不像段興紅帶的人,馬上的每一個人都是以真麵目示人,有幾個蘇祠還認識。
李釗雲嘴角彎起一抹暗笑,說道“所以…希望諸位,跟我走一趟,找一位有資格審理此案的人。”
身旁的鹿兒很生氣,小手捏的緊緊的。
她怕自己現在說話公子會生氣,所以一直憋著,與他同樣憋著話的還有一人。
段名鼻息很重,落在地上的槍越陷越深,他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被人威脅汙蔑了,還要裝沉默。
蘇祠鋒利的目光看向李釗雲,認真說道“段興紅的死,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聽到這話,段名覺得眼前的蘇祠,有些變了,變傻了。
蘇祠沒給李釗雲的機會,他語調驟然拔高,一眼掃過李釗雲身後的二十騎人,李釗雲出身大臨帝國最強大的王牌軍隊,跟隨過強大的黑甲玄騎,他手下的騎兵必然非同一般。
“你太急了,你看過他們的傷口嗎?”
蘇祠氣定神閒,將手中的紫薇劍交給如鹿,繼續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地上每一個人的傷口都一模一樣,無論是長度,寬度,還是落下的位置都一模一樣,毋庸置疑,這樣的劍法,是一個人的劍。”
“你想帶我去見人,我可以拒絕,我身後的朋友中,隻有一個人用劍,但你很清楚,他連段興紅都打不過,如何一人殺死遠比他強大的十人。”
李釗雲聽著他不快不慢的話語,眉頭微微皺起。
這一刻,他很難受,蘇祠雖然在他麵前緩緩渡步,但他的餘光從未離開過李釗雲。
他看上去在沉思,但他濃濃的眉還是向眉心有所靠攏,他的目光也開始下移,最後落在自己的腳尖上。
他很想?操人,但人不在。
他猛然抬頭,看向蘇祠道“如今,就是白河東城破廟裡的乞丐都已經知道蘇先生是入了宗師境界的修行者,而很巧,先生的劍也很快。”
他曾說過,麵對敵人就要不給對方任何還手的機會,不可有憐憫之心,更不能有廢話,所以他修行的當然是快劍。
就像今晨在山雨中蘇詞出的那一劍,就很快,不過還是沒有紫素的快,但那純粹是修為上的差彆。
“先生在宿霧山上,一劍抵太合,朝劍主是何許人,先生能退朝劍主,最後更是以一人之力,退了四大派,聲威傳遍整個大臨,難道殺幾個開元境的武者很難嗎?”
蘇祠發笑,他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這麼出名了。
他看向鹿兒道“我聲威有那麼廣嗎?”
鹿兒也笑了,大眼睛閃著光亮,小雞啄米般的點頭道“公子的聲威當然廣,比大地還要遼闊呢。”
對此回答,他很滿意,但還不夠。
他回首,看向身後四人問道“我真成名人了?”
段名見他臭屁又自得的模樣,想上去抽他,但這個時候還是得給麵子,於是說道“你娘昨天都來信叫你回家吃飯了,說你光耀門楣了,彆在外麵鬼混了。”
慕梁雲也道“昨天沈姑娘說,錢不錢的無所謂,主要是她想要和喜歡的人一起共患難,和你一起還欠樓主大人的三萬兩銀子。”
高高的牟門叼著一片綠葉,噗的一下吹丟,很是不悅望著蘇祠道“昨天我媳婦兒跟我分手了,她居然說我沒上進心,但我今天還是來接你,你就知道,我現在已經惹不起你了。”
聽著這些話,蘇祠忍不住的笑。
鹿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就像枝頭上的百靈鳥一樣,隻是笑的前仰後合的,好似要摔倒了一樣。
蘇祠望著陽蕭,他很清楚這家夥最不喜歡誇彆人。
但陽蕭想了想,還是說道“你現在和東林的鳳凰差不多,比西林那個君子猶有多餘。”
蘇祠的眼角微微彎起,一臉舒爽,抬手指著陽蕭道“果然,還是你說話最中聽,不像他們三個,拐彎抹角,陰陽怪氣的。”
“樓主,打他,我們不幫忙了,”慕梁雲三人齊聲喝道。
段興紅又大又圓的臉很紅,因為很生氣,怒火蔓延,宛如一座將要爆發的火山。
“雖然你現在地位尊崇,但你欠我的錢,還是要還,”陽蕭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他的語氣中一點情緒也沒有。
這話還堵住了李釗雲,他的臉更紅了。
“你過分了,”蘇祠說。
“誰讓你出名了,一點表示都沒有,”
蘇祠正欲反駁,陽蕭依舊很淡的說道“你真的不打算管管你後麵那個人嗎?”
李雲釗原本被怒氣充盈的臉瞬間變得很柔和了。
“先生雖然很出名,但現在還沒有人知道先生回到了白河。”
“夜寒,先生,請吧!”
夜風起,戰馬動。
鹿兒望著緩緩走來的戰馬,紫薇劍泛著光芒出現在她手中。
蘇詞卻製止了他,說道“我跟你走,但隻是我。”
他說那麼多就是為了將幾個朋友排出去,他相信李釗雲知道鹿兒的身份,不會動他的同時還去惹太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