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回來後,還是問起了今天的事,燕妮如實回答。
李氏不屑地說:“不要臉的,這樣寫張借條和空手套白狼有什麼不一樣。”
小樂兒嘴快道:“這就是姐姐說的,臉皮厚,吃個夠。”
“怎麼說話的,你姐姐都教了你什麼?沒大沒小的。”陳孝才皺眉,小樂兒過於活潑了,他總想好好地教教她,可就是狠不下心。
陳孝才平時教孩子也隻會訓誡幾句,從來舍不得打罵罰跪,所以幾個孩子最不怕他。此時明知道二女兒需要教育,他也隻能說教幾句,“你三伯是長輩,你身為晚輩理應對長輩尊重,身為女子要賢良淑德、落落大方,不可在人後說是非。”
小樂經常跟在燕妮的身邊,見慣了燕妮在陌生人麵前也絲毫不膽怯的樣子。她膽子也大了起來,有時候就會沒大沒小。
“爹,姐說了,你就是老實心還軟,讓我不要學你,得學娘。遇到欺負人的就要欺負回去,遇到死皮賴臉的,我們就要狠心對待。”
說完後,她還覺得自己很棒,一臉得意勁。全然不知自己以得罪了家裡的倆位老大。
燕妮一臉黑線,“我說過要尊重長輩,不要在人後說壞話。還說過做人要大智若愚、深藏不露,你怎麼不記得?看來這段時間沒人管你,你的性子都長野了。”
小樂一時嘴快,聽到姐姐的訓語,便知要遭了。
眼睛軲轆轉一圈,從父母臉上掃過,心下便知道,姐姐要罰她,爹娘多半是不會攔著。
燕妮經常把兩個妹妹帶在身邊,以她二十一世紀人類思想為她們開闊眼界,除了非常機密的事情,其它事和陳孝才商談時從沒避開過兩個小的,就是想讓她們多點見識,以後不會膽小怕事,長大後,就算是女兒家也能獨擋一麵。
雖然看著像是縱容了些,但在品德和禮儀上,燕妮也是很嚴厲的。
此時小樂一副無辜可憐的樣子,“才沒有,我這陣子很聽話的,我幫了小叔收船費,田裡種的草藥也有幫忙看著。”
“還敢狡辯,是怕受的罰不夠重啊?”
李氏道:“也該管管你了,整日裡像個瘋丫頭般,見天光就往外跑。”
父母親姐都在批評她,小樂傷心地兩眼汪汪,小嘴兒都扁了。
燕妮可不是心軟的,無視她那可憐樣兒,“從明天開始罰你跟在小雨身邊一個月,小雨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小樂聽了,差點就要哭出來,卻又倔強地忍住,隻是臉就變成了苦瓜臉,“姐你欺負人,明明你就可以到處去,為什麼我和小雨要呆在家裡?”
“你想學我啊?那好吧!一百張大字也是可以的。”
“哇……”小樂終於還是大聲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