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此時的俞瑤,無法施粉黛,跟巔峰時遠無法相比,卻是平添了一種母性的光輝,更為吸引人。
眼見走正麵不行,李春來反正臉皮厚,直接便嬉皮笑臉的摟住了她,開啟死纏爛打模式。
不多時,在李春來的連連解釋和保證之下,俞瑤的臉色便是轉緩了,破涕為笑。
其實,她也很明白,這種事情,她根本阻止不了的。
甚至,非但不能阻止,還要親自張羅了幫李春來物色新人。
到這裡,便不得不感謝一下宋時的那兩位老爺子了。
他們的思想肯定不能說一定就是正確的,但起碼在此時,李春來儼然是既得利益者,給他們添點香火,也是人之常情了。
就比如此時的俞瑤,一旦沾染上了‘妒婦’的頭銜,事情可就不是好玩的了。
就算李春來能忍,但李春來此時的盤子已經這麼大,底下人也忍不了了。
若李春來子嗣單薄,麾下弟兄們,又怎麼可能踏實了?
彆忘了,便是在後世,某些思想,也是根本就無法抹去的。
她俞瑤要的,不過隻是李春來的保證和情話而已。
說話間,兩人已經躺在了床上,李春來也跟更為仔細的跟俞瑤說起了手榴彈遇到瓶頸之事。
畢竟,俞瑤可不是普通的弱女子。
真算起來,她的軍事經驗與資曆,比李春來還要更為悠久,而且是悠久的多,軍事素養絕不是問題。
“李郎,這東西,聽著似乎很不錯,隻是……若萬一在操作途中,出現什麼意外,怕就……”
俞瑤想了一會兒,不由有些用力的咬住了紅唇,擔憂的看向了李春來。
她這話說的雖是不夠清楚,但李春來對她何其了解?自是明白她的意思。
這玩意,主要用途畢竟是遼地,長途運輸肯定是少不了的。
而且,按照李春來的尿性,就算去了遼地,極大可能也是條件極為惡劣的地區。
這一來,什麼效用力的就不說了,穩定性才是首要的。
“姐,我也一直在考慮這個事情,本來,我都想用竹子的,畢竟這玩意便宜還好用,奈何保管存放是大問題。特彆是遼地那種環境,簡直凍死狗,就怕哪個環節考慮不到,出了意外,直接帶崩盤那。”
李春來孩子般貼著俞瑤的俏臉,肆意的嗅著她發絲間的幽香。
對自己的大老婆,他顯然不用掩飾什麼,想說什麼便說什麼。
俞瑤自也明白李春來的意思,點頭道“李郎,竹子倒也不是不行,可,竹子能發揮出砂石與火藥真正的威力嗎?”
“嗬。”
“這有何難?”
李春來也是刻意在俞瑤麵前賣弄,解釋道“姐,手榴彈這種東西吧,最關鍵的就是打一波的能力。真正大場麵,那自然還是靠投石車投射大型炸藥包的。那些尋常曬乾的竹筒雖是堅硬,但隻要咱們將其打薄、然後再在上麵挖上些孔洞便是。”
說著,李春來故意‘嘭’的一聲,小小嚇了俞瑤一跳“隻要這玩意能被拋射到敵人陣中爆炸,越是在空中,那等威力怕是才越強呢。”
俞瑤登時沒好氣的白了李春來一眼,眼神中卻滿是欣慰的驕傲。
這也是俞瑤一直以來,最為欣賞李春來的一點,他總能通過他的方式,去解決問題。
哪怕有些方式看起來很幼稚,但真實施起來,效果卻是出人意料的好。
眼見李春來說著說著就要毛手毛腳的,俞瑤也懶得理會李春來了,不過,正當李春來已經解下了她的薄棉衣,要更進一步的時候——
俞瑤美眸忽然一亮,忙是阻止李春來道“李郎,你說這樣行不行?咱們手裡現在還存有不少薄棉子,到時候,就跟匠戶們拚磚頭一樣,十幾二十個拚一箱,裡麵再撐起架子。到時,再多弄些雞公車,能不能解決這防凍和運輸的問題?”
“嗯?”
李春來登時一愣,忙是撐起身子看向俞瑤,“姐,咱們的薄棉子還有多少?”
俞瑤對李春來何其了解?
隻看李春來的表情,她便是明白,這事情應該是靠譜的。
忙是嬌笑著對李春來說了一個數字。
李春來不由大喜,狠狠的懟著俞瑤親了好幾口“姐,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若這般,咱們可就省大錢了啊。我舅手下的一個倉庫內,現在就屯著大半倉的竹子呢。”
而說話間,李春來陡然又想起了一個更關鍵的事情。
之前他與大衛肯斯特聊天時,便是無意間提起過這件事情,卻是由於事務繁忙,給往下了。
此時跟俞瑤這般聊天,又讓李春來一下子想起來。
正是鳥銃兵‘定裝火藥’之事!
彆看這玩意兒隻是個小發明,技術難度並不高,卻是將大大提高鳥銃兵的效率。
同時,也會提升他們的健康程度。
須知,此時許多鳥銃兵,包括崔二等人,都是習慣用唾沫去粘火藥的……
he——tui……
另外,有了定裝火藥,無煙火藥還會遠嗎?
這個時代的鳥銃兵,更準確的說,整個火器部隊,之所以無法徹底成為主流,發射時的煙霧也是一個相當關鍵的原因。
畢竟,不論是陣地戰、伏擊戰,還是野戰,你這一輪過去,嘩啦啦全是白煙,視野必定會受到影響。
若是打菜雞,這自是沒什麼。
可,打女真韃子這種天生便充滿戰鬥基因的純亡命,肯定會有問題。
彆忘了,此時的大部分火器,對上韃子的弓箭手,可是並沒有壓倒性優勢的。
眼見李春來關鍵時候居然發蒙了,俞瑤不由也有些翻白眼。
這廝,總是這樣。
但很快,她又止不住的開心起來。
如果這個事情,是在她這邊解決,她不僅心裡更踏實,儼然也會更有成就感。
想著,她不由狡黠的一笑,偷偷靠在了李春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