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吏!
天啟小皇帝話說的倒是輕飄飄的,可李春來又怎敢與他一般飄?
必定是要儘心竭力!
而且,那三娘到底是怎麼逃離的防守嚴密的宅院,李春來也是極為好奇!
在送天啟小皇帝回宮之後,李春來仔細勘探了宅院的諸多細節,終於是找到了一些痕跡。
那三娘,極大可能,並沒有離開宅院!
而是!
李春來去送天啟小皇帝回宮的這個過程,才是混出去……
這讓李春來也直接被打了臉,有種煩躁的羞辱感!
忒猖狂了啊。
這是絲毫不把他李三爺放在眼裡啊。
不過,憤怒之後,李春來也冷靜下來。
俗話說‘解鈴還須係鈴人’。
這事兒,想找到突破口,怕八成還得歸咎到何彪身上。
正當李春來草草吃了幾口晚飯,準備再去何彪那邊的時候,那邊值守的田景忽然派人過來,言之何彪想起一件事情了。
李春來令留守宅院的劉輝看好了院子,迅速帶陳六子一行人趕到了何彪那邊。
“爺,爺,小彪想起一件事情來了。那還是在三四年之前……”
何彪此時哪還敢對李春來隱瞞分毫?
當即便是將他的一件爛事說了出來。
幾年之前,他在這秦樓認識了一個相好,也不是什麼名角,便也沒太當回事。
但那相好卻有點當真了,不僅幫著何彪拉客,還一個勁的讓何彪幫她贖身,她願意給何彪做妾。
但何彪又不傻,這等事情怎會當真?
扯著扯著就撕破臉了。
沒過幾天,那女人便是在秦樓裡上吊了。
後來何彪才聽人說,那女人在臨死前發了誓,一定會有人替她報仇的……
“爺,作孽啊,真的作孽啊。小彪我這輩子辦的虧心事雖是不少,但,真正弄出人命來的,也就這一次啊……”
何彪已經幾近崩潰了,已經不像人樣。
李春來對何彪卻沒有幾分同情。
都是在場麵上混的,你要對對手出陰招,怎麼都不算過分,畢竟,那是對手,很大可能都是你死我活。
可。
你對這樣一個弱女子,沒點分寸,那儼然就是真的不光彩了。
說白了。
明知道人家性子極端,真有什麼難處,你解決不了就彆去招惹,可,你招惹了卻又提上褲子不認人了,不搞你搞誰呢?
……
讓人把何彪帶下去,李春來也陷入了深沉的思慮。
此時,諸多線索看似淩亂,但有一個坎兒卻是已經逐漸清晰了,那便是‘秦樓’!
加之,那妖異女人三娘,明顯懂些易容之術,若是她真的混跡在秦樓這等複雜場合,還真有點‘隱於市’的感覺了。
另外,還有一個重要的核心……
就是那何彪到底跟那三娘,有沒有……
若是有,必定能捕捉到一些細節,加大事情的成功率,但是,何彪也就死定了……
便是天啟小皇帝已經寬恕了何彪,可,為了天子的顏麵,為了朝廷的顏麵,為了大明的顏麵,李春來又怎可能放過他?
不說何彪這廝本就不冤枉了,便是他真的冤枉,那也隻能怪他倒黴了。
便是沒有,這事情,到最後還是不好交代……
“這他娘的……”
饒是李春來,一時也有些止不住的爆粗。
這是糟爛媽媽給糟爛開門——糟爛到家了啊……
思慮了好一會兒,李春來正準備去秦樓那邊看看情況,畢竟,這個點,正是秦樓最熱鬨的開始。
田景卻忽然快步過來,在李春來耳邊低低耳語幾句。
李春來臉色陡然陰翳下來,冷冽道“走,去看看!”
……
不多時,李春來便來到了何彪這後院臨街又臨河的一處地窖子裡。
說是地窖子,實則是一處‘水牢’。
裡麵不僅汙穢不堪,還有不少水老鼠時而亂竄。
更可怕的是,陰暗的水勢翻滾之間,明顯有已經不成模樣的屍體在浮動……
這何彪,究竟是沒說實話!
“將爺,怎的辦?要不要好好收拾下那個彪子!忒他娘的氣人了!”
田景陰沉的低低道。
李春來胸腹間也是極為不平,這次,他竟然也看走眼了。
本以為,那何彪膽子並不大,很多事情,都不會太過分的,卻不曾想,他李三爺也年輕了啊。
“不著急!”
“按照原計劃,咱們先去秦樓!不過,你派人好好盯著那何彪一點!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