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隨星而行!
“小啟,起床了。”
某棟居民樓裡,兩個僅存的房客迎來了新一天的太陽。
“小啟”秋白低下頭,看到臉頰爬滿淚痕的星燈仍在熟睡的樣子,便不再打擾她,一個人出去了。
憑借著霖寂在她臨走前偷偷塞給她的那把赤色刀刃,基本沒有門是“打”不開的了。她在各個建築中來回穿梭,搜索了好一會兒才得到半背包物資,因為基本上食物都在病毒爆發初期時被躲在家裡的人們消耗光了。
“這座城市越來越不安全了。”
秋白在屋頂放眼眺望,下麵已經有好多前所未見的變種出現了。但所幸作為zar的她可以憑借敏捷的身手在樓頂來回穿梭,以此避開地麵上的種種威脅。
她回到了住處,靜靜地打開了。
“小啟,你還在睡嗎?”
但是小啟並不在床上。慌了神的秋白立馬放下背包四處呼喊、尋找起來:“小啟!”
“唔”衛生間裡傳來消沉的聲音,“秋白姐姐?”
秋白推開門,驚愕地發現,地上一根根的全是她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看見星燈血肉模糊的左手還在蠕動著長出肉芽。
“我還以為秋白也不要我了呢,哈哈。”她咧著嘴,無神地笑著。
秋白衝上去奪走她手上的刀,跪了下來。她抱著啟星燈的頭失聲痛哭著。
“不、不要這樣對自己小啟!”
“呐,秋白姐姐”星燈舉起左手,“為什麼它們總是會長出來呢?因為它們會長出來,所以大家都害怕我,對嗎是不是隻要它再也長不出來,霖寂就會回來了?”
淚水緩緩地從眼角滑落,流向她那不知為何揚起的嘴角。
兩人抱在一起慟哭著,沒有過多言語,因為言語也是多餘的。她們已經不再是“人”了,她們已經永遠地失去那些了。
“就算隻有我們兩人也好、活下去,好好活下去,好嗎?”秋白放開手,“這不也是霖寂所期望的嗎?”
透過婆娑的淚眼,秋白的樣子是那麼模糊不清。星燈在恍惚中低下頭,一言不發。
秋白急忙抬起星燈的頭,她用袖口抹去星燈眼角的淚花,“小啟,好好看著我!彆再這樣了,如果霖寂看到你這麼傷害自己,他會有多痛啊!”
“啊,霖寂”
星燈望著秋白的眼睛,又望著自己染血的雙手,以及地上那一根根血淋淋的手指,她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突然抱著頭哭喊了起來。
“不要不要、不要!”
她看到自己憑借混亂的思緒不斷殺人、不斷吞噬,她看到自己喪屍版的模樣。那些因她而死去的人們浮現在她的腦海當中一遍又一遍地質問著她,為什麼要殺他們?為什麼讓他們承受痛苦?為什麼你不早點去死?!
“去死、去死啊!死啊!!”
死去的人們糾纏著星燈,她在未曾涉足的小路上奔逃著,摔倒了,而身邊開始鳴叫起來的,是赤色的烏鴉。
星燈沒有吃東西的心情。秋白看著星燈手上沒有咬痕麵包的麵包,歎了一口氣。
“我們還是走吧,離開萬肖,離開這悲傷之地吧。”秋白看向窗外,自顧自地說著。
小啟隻是抱著麵包,偶爾艱難地張開小嘴。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秋白有些激動地說:“我記得萬肖還有一個和我們一樣的感染者,彆人都管她叫‘黑月幽靈’,或許我們可以找她尋求幫助前提是她不以我們為敵呢,不過永夜就告訴過我他見過黑月。”
計劃如此,但她們根本不知道黑月在什麼地方。自從aol被搗毀後,她便銷聲匿跡了。
但黑月根本沒有想過,那個曾經向自己告密的“裡”就是黑月,也更不可能知道,此時的黑月早就已經離開萬肖,去做自己該做的事了。
“秋白,你要找黑月嗎?”星燈終於開口了,“她以前和霖寂說過,自己耳朵很靈的。”
秋白點點頭,說:“那製造點響聲,就可以把她引出來,是嗎?”
為了不給避難所添麻煩,她們去往了相對偏遠的西城區。坐在屋頂的外沿上,眼下是毫無生機的城市。
“才半個多月,全沒了”秋白長歎一聲,“那時的我還什麼都不知道,現在又”
“秋白姐姐,”星燈打斷了秋白的回憶,“找到黑月以後,我們又要怎麼辦呢?”
黑月有過殺人的先例,這一點秋白明白,但至於她是人類的敵人,還是亂世的梟雄,秋白卻不清楚。不過隻要亮出自己同樣是zar的身份,或許黑月便會接受她們,甚至教她們變強的方法。
“或許她可以教我們變強的方法。”秋白回答道。
她們把煤氣罐搜集起來,放在樓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