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葉玄最後望了一眼愛戚城的城牆,麵露滿意之色,隨即便帶著一隊百餘人撤離。
而過了不到半個時辰,一隊騎軍趕到,人數眾多,最終於城門處停下。
其中一名豹頭環眼,燕頷虎須的武將望著前方的城牆皺著眉頭、麵露不悅之色。
而另一員武將則是嗅了嗅鼻子,輕聲道:“好大的血腥味。”
二人看向一旁鼻青臉腫的武將,心中忽地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去叫門!”
其中一員武將喝道,聲若雷霆。
“是,統領!”
隨後城下一員武將便駕馬而出,他對著城頭上的士卒大喊:“我梁山馬軍統領,林衝統領與秦明統領在此!還不快開城門!”
片刻後,城頭一員武將回道:“我們會長說了,在他回來之前,無論誰來都不開城門!”
“會長?”城下的武將有些疑惑,他喝道:“你把葉玄給老子叫過來!老子今日倒要問問他,哪裡來的膽子!”
“葉少與我們會長一同出去了。”城頭武將回道。
這時身後的一員武將當即拍馬向前,他一巴掌便拍在了那名鼻青臉腫的武將頭上,有些恨其不爭道:“你和他廢什麼話,還不滾開!”
“是、是是!秦統領。”那武將連忙後退。
隨後秦明手舉著狼牙棒對著城頭大喝道:“我是你爺爺秦明!”
“你再不開城門,信不信我一個狼牙棒砸了你們的城門!”
城頭那員武將俯身望去,隨後有些難為情的喊道:“秦統領,我們會長說了,您彆讓小的難辦。”
“難辦?”秦明怒目而視,隨即他怒道:“我身後六萬兒郎,你和我說難辦?”
隨即他手舉狼牙棒,大喝道:
“兄弟們,攻城!”
“諾!”
城頭武將見數不清的梁山騎卒齊聲大喝,不由得大驚失色,他當即喊道:“秦統領,您息怒、息怒!”
“我數到三,要是城門還是沒開,我便砸了城門!”秦明怒道,但卻沒有阻止身後齊齊搭弓的騎卒。
城頭守將見其動真格的了,急得大喊:“快開城門!快開城門!”
命令一層層傳遞,隨即隨著“吱~”的一聲,城門緩緩開啟。
而秦明見狀回首喝道:“林教頭,我們進城!”
林衝點了點頭,隨即率領騎軍入城。
二人踏馬並肩進入城池,街道兩旁橫七豎八的擺滿了無數官軍屍體,鮮血順著街道流淌,最終彙聚成數條小流。
而等城頭之上的武將下來,趕到二人麵前後,林衝率先問道:
“怎麼不收攏屍體?這些屍體在這裡暴曬,時間一長後便會滋生疫疾。”
那名武將拱手回道:“回稟統領,我們還沒得到會長的指示。”
“你們會長呢?去哪裡了?”林衝皺著眉頭問道。
“回稟統領,屬下現在也不知。”那武將回道。
而秦明這時則怒道:“問什麼你都不知道!你是乾什麼吃的!”
那武將聞言拱手道:“屬下知錯。”
林衝攔住了秦明,隨即說:“算了,我們先進城吧,彆忘了哥哥的大事。”
秦明見狀點點頭,隨後罵道:“愣著乾什麼?還不前麵帶路,直接去城主府!”
那武將連忙應道,隨即他翻身下馬,在前帶路。
而此刻晨光緩緩照耀大地,將愛戚城籠罩在其中,而隨著逐漸進城,林衝的表情則是愈發凝重。
“怎麼還沒有打掃戰場?如今天乾物燥,或是稍不注意便會蔓延,你們一點常識都沒有麼?”林衝麵色愈發低沉,隨即喝道:“你們進城後都乾什麼了!”
那武將聞言額頭冷汗直冒,他隻得回道:“回稟統領,我們也是第一次攻破城池,這些都不曾了解,還望統領恕罪!”
而林衝聞言則當即吩咐道:“楊林,接管愛戚城城防!鄧飛,組織人手打掃戰場!”
“是!”
林衝身後二名武將拱手應道,隨後各自領兵離開。
而林衝則是沒有理會滿臉急色的那名武將,而是直接開口道:“繼續帶路!”
那武將見其人多勢眾,隻得應道:“是。”
隨後眾人繼續前行。林衝不斷掃視著長街兩側,
可越是深入城內,林衝的臉色便越是難看,直到他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道道怒罵、哀嚎,乃至無數喝彩聲,他不由得駕馬順著聲音來援趕了過去。
“林統領!”
旭月公會的那名武將見狀要攔,可下一刻一杆滿是尖刺的狼牙棒便立在他的眼前!
“在這裡等著我們,敢走一步,我打斷你的腿。”
秦明寒聲開口,隨即便給身旁武將使了個眼色,便追了上去。
林衝駕馬緩緩趕了過去,不久秦明便追了上來。
他問道:“林教頭,怎麼了?”
林衝聞言低聲道:“感覺有些不對。”
“哪裡不對?”秦明問道。
“自從進城後,屍體我們倒是見到了不少,可你見過活著的百姓麼?”林衝臉色陰沉,隨即他來到一處府衙前,勒住韁繩向裡望去。
可他這一望,卻是不由得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