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為何不直接建立一個新的水師,用來應對海上?”
林躍表神色逐漸驚喜,若是此舉可行的話,讓彭越執掌這股水師,便也不算辱沒了他。
更何況自己這也算是未雨綢繆,為大秦海上力量貢獻一份自己的力量。
他想到此處當即喚來李義府,對著他說:
“義府,你替我起草一份奏章。”
“主公您說。”李義府應道。
林躍沉聲說:“我想將繳獲的梁山戰船,將其中一些劃撥給碭郡水師,恢複碭郡水師往日之規模,其餘戰船則另組一股水軍,以海船為主,以備不時之需。”
林躍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戰船我等可自行準備,如此也可解決碭郡水師士卒臃腫之局麵。”
林躍說罷抬手指向一處,提醒道:“我沒記錯的話那裡有筆墨紙硯,你先寫,寫完我看看。”
“諾。”李義府應道。
隨後李義府便提筆挽袖,開始書寫。
不到半炷香後,李義府將筆放在硯台上,輕輕拾起紙張,將上麵的墨跡微微吹乾,便將其遞到林躍麵前。
“主公,請您過目。”
林躍接過文書便看了起來,他隻看了一眼,便是眼前一亮。
這字跡,仿佛讓他看到了後世的“衡水體”一般。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在藍星上時要讓他們練習“衡水體”了,其實就與古代的科舉一樣,考官第一眼望去,便會讓人覺得賞心悅目,相同水平下,得分自然會比同水平的潦草字跡要高出一些。
而李義府的所寫的奏折上的字跡便是如此。
他望著李義府所擬的奏折,語言簡練、通篇沒有一句廢話但卻又不失文采。字跡飄逸、宛如刀刻斧鑿沒有一絲扭捏。
直到看到最後,林躍不由得感慨,這李義府在被稱作“人貓”前,不愧是以文章、書法大家所著稱的。
自己若不是知道李義府是個什麼樣的人,第一眼見到他的字體,按照傳統的“見字如見人”的想法,也難免會覺得這是一個忠臣、能臣!
他笑了笑,將奏章還給李義府,笑著說:“義府,你寫的很好,將奏章裝起來,加急發往鹹陽。”
“諾,主公。”李義府笑著應道。
等到李義府離開後,林躍叫來武安國說:
“你去告訴墨同,不造河船了,我們改造海船。
之前梁山建造的那些戰船,能夠改造成海船便先行改造,如果不能改造成海船便先行放在一邊,總之務必要加快速度,勢必要在兩月內,在陛下來之前,打造出一個海上艦隊的雛形。”
林躍覺得始皇帝八成會同意他的提議,畢竟將閭號的出現,足以證明始皇帝對海洋早有圖謀。
而一旦始皇帝同意他打造,那等到始皇帝來時,這個“海上艦隊”便可以作為自己的一項“政績”,所有必須要打造出一個雛形出來。
雖然他對於始皇帝讓他暫代碭郡郡尉,將功折罪的說法表示認同。但他總覺得始皇帝給自己懲罰有些嚴重,畢竟自己先行“自汙”給始皇帝表態,但始皇帝卻在免了他虎賁中郎將、給他外放至碭郡郡尉的位置上,在旁人來看與“流放”無異。
況且始皇帝又對他杖責八十,這八十杖明明可以意思意思就過去,卻偏偏沒有一絲留手,直到將自己給打昏了過去也沒有停手。
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自己“自汙”做戲,而始皇帝也借杖責自己而“做戲”!
很有可能便是想借他的例子警示眾將,不要起不該起的心思。
當然,也有可能警示的不是眾將,而是......將閭。
林躍越想越覺得這個猜測是對的,不過事已至此,他再多想也無益,隻能接受這個事實。
而如今他能做的都做了,隻能等待始皇帝的回複。
他翻了個身子,如今不能下床,他感覺有些無聊。
他閒來無事,隻能打開係統界麵,查看自己的各個屬性,以及係統的各個麵板來消磨時間。
忽然,他看到了“直播”麵板,隨即便直接點了進去刷起了玩家的直播。
‘咦?’
林躍忽然眼前一愣。
隻見直播中一個打扮暴露的女子,“恰巧”在開窗之時手中叉竿滑倒,打在一名俊秀男子的頭上。那男子抬頭望去,一副癡癡的模樣,隻不過笑容卻很是猥瑣。
“這莫非是...西門慶與潘金蓮?”
林躍有些疑惑,雖然這直播中的服飾稍顯簡陋、演員的演技也略顯生澀與做作,但不知為何,卻令林躍移不開眼睛。
並且這個直播間中還有著幾位主播的名字,林躍順著名字點了進去,發現同一個直播,卻有著兩位男女主角、以及三個旁觀者,一共五個不同的視角可以切換。
林躍忽然來了興趣,想要看看這種新奇的直播方式效果究竟如何。
他不斷切換著五人不同的鏡頭視角,從不同角度觀摩劇情,玩的不亦樂乎。
他心想自己平日征戰,整天累死累活的,竟然錯過了這麼有意思的直播。
不久,林躍便深陷進其中,他還沒有過這等新奇的體驗,不過就在即將進入精彩階段時,直播忽然顯示...打賞?
“啥?不打賞還不讓看?”
林躍當即眉頭倒立,但他見隻需一柄桃木劍便可繼續觀看後,便查看了禮物與龍幣的彙率,心想一柄桃木劍才十文錢,而十文錢如今也就值五塊龍幣,便直接選擇打賞。
就當是為了玩家的直播事業做貢獻了。
【感謝大哥打賞的一柄桃木劍,歡迎大哥繼續觀看!】
林躍看到這句話後,嘴角不禁勾勒了起來。
可還未待字幕徹底消散,他的房門便被忽然推開!
“侯爺!”
林躍忽然聽見喊聲,不禁被嚇了一個抖擻,他回過神來,隻見墨同氣衝衝的走了進來說:
“侯爺,你說將河船改成海船就算了,但是隻有兩個月的時間,又怎能打造出一個艦隊的雛形?”墨同氣鼓鼓的說:
“那河船不同於海船,河船船身修長,兩頭稍尖,船底扁平,吃水較淺。
而海船船體寬闊且深,船型飽滿、底尖上闊,首尾高昂。這完全就是兩種不同的船體,怎麼改造?”
林躍雖被打擾了興致,但還是笑吟吟的問道:“憑借你們墨家的技藝也不能改造麼?”
墨同剛要張口,但卻是語氣忽然一滯,他頓了頓便說:
“改還是能改的,就是...”
“沒有就是,那就改吧,我就說你們墨家能行。”林躍笑著對墨同說。
墨同聞言有些錯愕,他猶豫片刻後便說:“侯爺,改肯定能改,隻不過這河船通常使軟木打造,而海船為了應對風高浪急,都是采用硬木打造,這不同的木料...”
“梁山一根硬木都沒有麼?”林躍直接問道,他有些可惜的說:“我還與李義府說墨家肯定能行,他還不信,如今看來的確是我考慮不周了。”
墨同語氣忽然弱了下來:“那倒也不是...”
林躍直接笑著說:“那不就是了。你們墨家的實力我知道,完全沒問題的,去吧,我等著你的好消息。到時我們一起狠狠打李義府的臉,讓他知道墨家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