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同聞言欲言又止、很是猶豫,遲遲不願離開。
林躍見狀心中暗笑,但還是裝作一副疑惑的樣子問道:“怎麼了墨同,你還有事麼?”
墨同此刻大腦飛速運轉,終於說:“侯爺,我墨家的技藝自然不成問題,可這時間太短了,那些工匠來不及啊。”
林躍故作疑惑的說:“不是三千工匠呢麼?”
墨同有些為難的說:“即使有三千名工匠,可兩個月的時間也不夠啊。”
林躍問道:“你覺得多少時間夠?”
“如果說是雛形的話,怎麼也要半年。”頓了頓,墨同補充道:“最少最少也要四個月,這還是我融入墨家技藝的情況下。”
“那簡單。”林躍笑著說:“他們現在一天勞作多長時間。”
“一天勞作五個時辰。”墨同有些不解的回道。
林躍聞言笑了笑,很是輕鬆的說:“那就一天勞作十個時辰便是。”
“啊?”
墨同聞言滿臉詫異,他掏了掏耳朵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侯爺你說多少?”
林躍笑著解釋:“那群俘虜如今每日勞作五個時辰,四個月打造成功,那讓他們每天勞作十個時辰,豈不是兩個月就能打造出艦隊雛形?”
“他們不用休息了?”墨同很是詫異。
林躍挑眉問道:“不是還有兩個時辰麼?”
“侯爺,您是說兩個時辰包括他們吃喝拉撒睡這五項?”
“完全可以啊。”林躍點了點頭,他臉不紅心不跳的說:
“想當年我在上郡,每日隻睡不到一個時辰,其餘時間皆在馬背上趕路,不是照樣殺敵建功?”
“不是不是。”墨同連連搖頭,“那侯爺你吃喝拉撒睡是怎麼解決在一個時辰內的?”
林躍聞言思索片刻,隨後信口胡謅的說:“簡單,吃喝與休息都在馬背上。”
墨同滿臉寫著不信,他問道:“侯爺你有馬騎,但你不能讓他們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吧?”
“在床上不行的話,其實可以在茅廁。”林躍輕聲提醒。
墨同聞言大驚失色,“誰能邊吃邊拉?誰能在茅廁吃的下去?”
“吃不下去就不吃了,不吃正好還不用拉了。”林躍笑了笑,“這不是又省了一份時間?”
墨同一時語塞,想要反駁卻又感覺有些無從下手。
林躍見狀便笑道:“你聽我的,將他們勞作的時間拉長一點,我再從梁山的俘虜中挑選一些能夠勝任造船中簡單工作的,給你們打下手,兩個月足夠了。”
墨同連連搖頭,“不是侯爺,這絕對不行,這對那群工匠太殘忍了。”
林躍聞言挪了挪身子,讓自己好受一些後便問道:“墨同,你說我對他們殘忍?”
墨同點了點頭,
“你說,碭郡水師大敗,愛戚城百姓流離失所,慘遭屠戮,是因為誰?”
“因為梁山賊寇,不過我問過了,他們隻是工匠,甚至他們中大多數都沒有下過山、更彆提殺人了。”墨同理直氣壯的說。
“你說的不錯。”林躍點點頭,隨即問道:
“不過你說梁山能夠如此肆無忌憚,是不是與碭郡水師大敗有關係?就算沒有關係,你說那群梁山賊寇是怎麼從梁山渡過大野澤,到達愛戚的?”
“當然是乘坐戰船到達愛戚城的,這還用說?”墨同直接回道。
林躍再度點頭,“對嘍,你說那船是誰造的?”
“那群工匠?”墨同有些稍顯沒有底氣的說。
“沒錯,你仔細想想,若是沒有這群工匠、便不會有戰船,若是沒有戰船、那梁山賊寇便無法到達愛戚,梁山賊寇無法到達愛戚,愛戚城的百姓便不會流離失所、死不瞑目。
所以你說,這筆賬最終應該算到誰的頭上?”林躍笑著望向墨同。
而墨同此刻則眉頭緊蹙的說:
“算到那群工匠的頭上?”
“沒錯,墨同你真是個天才!”
林躍長舒了一口氣,他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說:“他們雖然沒有直接斬殺愛戚百姓,但他們手上卻沾染了愛戚百姓的血。
而如今這群工匠將用雙手為我們打造戰船,這算不算是洗刷掉他們手上的罪孽?”
墨同的聲音有些猶豫,“算、算、應該算吧...”
林躍見狀反問道:“那不就得了,他們如今乾的越多,便能洗刷掉更多的罪孽!你說他們多洗刷一點怎麼了?”
“可是...可是...”墨同此刻很是猶豫,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卻又說不上來。
“沒有可是!”林躍目光堅定的說:
“這群工匠本來就不是個好人,如今讓他們勞作,也是在洗刷他們身上的罪孽!這麼一來,墨同你就是幫助他們洗刷罪孽的大善人!”
“啊?”
墨同指了指自己,很是詫異的問道:“我是大善人?”
“對,你讓他們乾的更多,你就更善!”林躍目光堅定的對著墨同點頭。
“他們乾的更多,我就更善?”墨同喃喃自語。
林躍重重點頭,“對,因為你善,所以你要讓他們勞作更長時間!”
說著,他便揮手說:“去吧,墨同大善人。”
墨同下意識點頭,隨後愣愣的轉身向外走去。
而隨著營舍的門緩緩閉合,林躍也終於鬆了口氣。
他連忙打開剛剛的直播麵板,心血澎湃的望去。
隻見一男一女已緩緩穿上了衣服,
林躍不禁皺起了眉頭,心想自己剛剛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而直播間下方,彈幕也是不斷滾動。
“真快!”
“是不是騙錢呢?”
“有退款按鈕麼?”
“老子的十文錢!!!老子褲子還沒脫呢!!!”
“短!真短!太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