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義府向前走了幾步,隨後才說:“剛剛侯爺交給我一件任務,若是辦好了定然是大功一件。”
頓了頓,李義府望著黑子笑道:“黑子,你也知道我最親近的就是你。”
黑子連忙點頭,臉上浮現喜色,“大人您但有驅使,黑子萬死不辭!”
“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李義府沉聲將出使南高麗的事對著黑子說了一遍,隨後笑道:“此事乃是我極力爭取來的,一旦做好了可就是天大的功勞,你收拾收拾,便直接動身了。”
“啊?”黑子聽後大腦一片眩暈,對於這種做不好便是死無全屍的事,他詫異的指了指自己,
“大人,您是說我?”
“對啊,這事做好了可就是大功一件,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
......
“吾乃大秦武威侯麾下使者,參見樸將軍!”
一日後,黑子來到南高麗大營內拱手說。
樸昌範坐在上首位上,仔細端詳著黑子,一時間默默不語。
而這時他麾下樸國昌大怒道:“大膽!見到我軍將軍,還不快快跪下施禮!”
黑子被這一聲吼嚇得一顫,但他還是強忍著懼意,昂首挺胸道:
“上邦之民,不跪下邦之君。更何況貴方一個將軍?我們大秦,可沒有這樣的道理。”
樸昌範聞言頓時眼中流露一絲詫異,但卻並沒有開口。
而樸國昌再度喝道:“混蛋!你是在說我們大高麗乃是下邦?你難道是想找死不成?還是說你認為你身為秦國使者,我便不敢殺你?”
黑子見起那副色厲內荏的樣子,心中不禁暗自發笑,同時他底氣也足了一些。
“我大秦坐擁四十郡,擁兵萬萬有餘,虎踞中央,四方諸夷無不膽顫,皆以屬國自居!爾高麗不過偏安一隅,在我大秦眼中不是下邦又是什麼?”
說著,黑子更是上前一步直視樸國昌,厲聲說:“吾來此是傳我大秦武威侯的命令,與貴軍樸將軍商討大事,你又是何人?難道你們皆是不懂禮數不成?”
樸國昌聞言臉色頓時泛紅,他剛要上前,卻聽到一道聲音。
“住手。”
樸昌範沉聲開口,隨即他扭頭低沉著聲音問道:“在商討之前,我想先問一問,貴軍的林侯爺,緣何率大軍向我軍開拔?難不成貴軍是想不顧盟友之誼,擅自開戰不成?”
黑子聞言回道:“此事,便是侯爺率我來向樸將軍您商討之事。”
“哦?”樸昌範皺了皺眉頭,不過卻並沒有開口。
黑子見狀便解釋道:“侯爺知曉貴軍雖大勝北高麗,但卻也損失慘重。然北高麗主力雖滅,但卻有殘軍逃竄,侯爺擔心那些殘軍會趁貴軍實力尚未恢複如初之時襲擊貴軍。”
還不待黑子說完,樸昌範便厲聲問道:“我說的是貴軍率將近二十萬大軍駛向我軍之事!”
“樸將軍您且聽我細細道來。”黑子緩緩解釋道:“那北高麗主力雖然覆滅,但其主將金明誠卻是不知所蹤,故而北高麗實力尚在。侯爺心善,擔心那金明誠死灰複燃,陷將軍於危難之中,這才特率大軍前來支援貴軍,駐紮於貴軍大營左右,直至貴軍實力恢複如初。”
“駐紮?”樸昌範聞言臉色一變,“駐軍!”
“樸將軍睿智過人,外臣欽佩不已。”黑子拱手笑道。
而樸昌範見黑子的笑意,心中莫名湧起一股怒意,但他卻強忍了下來,冷著臉說:
“還請使者回去轉告林侯爺,他的心意我領了,但我大高麗雖略有損傷,但卻擁兵不下五十萬,實力依舊尚在。那金明誠不來還好,他但凡敢來,我定拿他的項上人頭祭旗!
故而我軍便不勞煩貴軍遠途跋涉來此了,還望使者能夠回去轉告。”
說罷,樸昌範便喝道:“來人,送客!”
“將軍且慢,外臣還有一言。”黑子連忙說。
“講。”
“樸將軍,侯爺派外臣來此,便是不想樸將軍您產生誤會,我軍得到情況,那北高麗的殘軍便是向貴軍大營的方向逃來,故而我軍才晝夜兼程而來,還望樸將軍不要誤會,並且好好考慮一番,此事百利而無一害。”
樸昌範搖頭說:“林侯爺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駐軍卻是絕不可能。”
說罷,樸國昌便親自上前,想要將黑子給架出去。
黑子感受到身後一雙大手鉗住自己的肩膀,不由得直接喊道:
“等等!等等!我還有話說!”
“送客。”樸昌範麵無表情,並不想聽黑子的解釋。
聽聞此話,黑子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怒意,他下意識喊道:
“緣何那阿美利卡能夠駐軍,我大秦卻駐不得?”
樸昌範聞言瞳孔猛地一縮,他眼中閃過一絲寒意,仿佛觸碰到了他的逆鱗。
但他還是強忍著怒意,沉聲說:“我大高麗國民軍,乃是效忠的大統領,而那阿美利卡也隻不過是前來軍事援助我們、協助我們抵抗北高麗的,與你所想千差萬彆,其中具體種種你這個外人自然是不懂的。”
黑子此刻已經料準了樸昌範不敢殺自己,便麵露不屑的說:“我大秦也可以軍事援助你們,也可以協助你們抵抗北高麗!”
黑子此刻掙脫開樸國昌的手,沉聲說:
“在這仙島上我大秦兵強馬壯,在外麵我大秦更是威壓八荒、四方諸夷無不膽顫!
外臣奉勸樸將軍好好想一想,到底是我大秦強盛,還是那遠在萬萬裡之外的阿美利卡強盛。”
說罷,黑子對著他施了一禮,沉聲說:
“明日我家侯爺便將來此,屆時邀樸將軍入我秦軍大帳內一敘。”
“明日?”樸昌範心中吃了一驚,
而黑子此刻卻是直接轉身,昂首挺胸的向外走去,獨留眾將在帳內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