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樸昌範踏入秦軍大帳,他望著帳內四周環繞著的黑甲將士,不禁咽了咽口水,對著上首處的林躍躬身施禮道。
林躍手持酒盞,抬眸望向來人,淡淡道:
“原來是樸將軍來了啊。”
“不敢。”樸昌範再度躬身,“樸某如今隻不過是林將軍麾下一員武夫而已。”
“你可知道我今日為何叫你來此?”林躍嘴角勾起,笑著問道。
樸昌範連忙回道:“知道,今日末將攜大高麗全體將士歸順將軍,受將軍庇佑、以抗衡北高麗殘軍!”
林躍聽後默默點頭。
樸昌範見狀心中也是鬆了口氣,隨即他身後的樸樸樂偷偷碰了他一下,樸昌範這才反應了過來,想起臨行前樸樸樂交代他的話術。
“將軍...”樸昌範剛剛開口,卻見林躍直接喝道:
“來人!”
“末將在!”
四周黑甲將士齊齊拱手喝道。
樸昌範身子猛地一顫,但下一句話更是令他如墜冰窟!
“推出了斬了,拿他們的人頭祭旗!”
“將軍...將軍...”樸昌範見這副情形一時間慌了心神,隻顧的不斷後退,“將軍,您這是作什麼,我們可是...”
“廢話作甚,拿命來!”
袁紹上前一步揮劍斬去,樸昌範身首分離,人頭落地。
鮮血濺射四周,為大帳增添一分肅殺之氣。
而此刻被鮮血糊了一臉的樸樸樂,已是六神無主的癱坐在地麵。
“主公,這個...”袁紹劍指向樸樸樂請示道。
“我可以充當內應!我可以替你們做事!”樸樸樂瞬間反應了,連忙跪地求饒,但卻因慌忙之下手腳失衡,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但即使如此,他仍是口中喊道:“我可以替你們做事,我可以讓他們放下武器...”
“你一個異人,替我們做什麼事?”林躍皺眉問道,說實話沒有骨氣的他見的多了,但這麼沒骨氣的倒是真不多見。
樸樸樂聞言眼中希冀迅速黯淡下去,他本想著如果能夠回去,能夠將秦軍的狼子野心告知於大軍的樸國昌,那自己也可將功折罪,最起碼回到現實能夠減輕一些責罰!
但如今,這林躍恐怕並不信任自己。
而林躍此刻也沒有與麵前異人多說什麼,畢竟一個“不怕死”的人如今卻表現的這般怕死,定然是沒安好心。
他直接揮了揮手,樸樸樂人頭也滾滾落地。
此刻帳內人頭攢動,彌散著濃濃的血腥味。
林躍起身持劍喝道:“發兵,攻營!”
......
“砰!砰!砰...”
聚將鼓聲響起,林躍駕馬來到南高麗大營前,沉聲喝道:
“爾等主將意圖行刺,現已梟首!
爾等若是開門投降,本侯可既往不咎。但爾等若是負隅頑抗...”
林躍嘴角勾起,隨即大喝道:
“營破後,屠營!”
他身旁的虎賁軍都尉蒙放,通過秘法將此話傳遍南高麗小半個大營,隨後補充了一句,
“留給你們一柱香的時間考慮,一柱香後,大軍攻營!”
說著,一杆大旗緩緩向前,一顆人頭赫然掛在其上!
“將軍!”
樸國昌見到那顆人頭,一時間不禁失聲大喊。
而城牆之上的南高麗將士,一時間也是慌張不已。
而樸國昌此刻站在營牆之上,抽刀指著林躍大喝道:
“林嶽,你無恥!”
林躍此刻駕在大黃的背上,掏著耳朵挑眉問道:“他在說什麼?”
蒙放聞言再度使用秘法喝道:“你個娘們嘰嘰的玩意在這蚊子哼哼似的說什麼呢?沒吃飯啊!”
這一聲吼,頓時傳遍整個營牆。
而此刻雙眼通紅的樸國昌則是大怒道:“林嶽!你無恥!你卑鄙!”
這一聲夾帶著真氣的吼聲自營牆而發,清晰的傳入林躍及眾將耳中。
林躍站在城下依舊是那副淡然的模樣,而蒙放見狀也是回道:“聽不清楚,你們南高麗能不能換個聲音大點的爺們出來說話?還是說你們南高麗一個爺們都沒有?”
樸國昌聞言臉上更是大怒,他再度使出真氣,大吼著罵道:“林嶽!你卑鄙!你無恥!你不顧兩軍結盟事實,擅殺我軍將軍,你個混蛋會得到報應的!”
林躍聽著這連小學生都不屑的“辱罵”,不禁笑著說:“蒙放,告訴他依舊聽不清。”
蒙放聞言也是大笑著對著營牆喝道:“他娘的老子都說了多少遍了,能不能換個帶把的出來說話,我們真的、真的、真的聽不清啊!”
樸國昌聞言差點被氣得吐出一口老血,隨即再度破口大罵。
直至一柱香後,樸國昌想要再度運轉真氣,卻發現嗓子已經乾啞,他這才回過神來,卻發現體內真氣也已然消耗了大半!
而賈詡此時則提醒道:“侯爺,一柱香的時間到了。”
林躍點了點頭,隨即喝道:
“攻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