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侯爺,此事的確棘手,就看侯爺您想怎麼取舍了。”賈詡說。
林躍聞言挑眉問道:“何為取,何為舍?”
“回稟侯爺,”賈詡開口解釋道:
“一是儘數坑殺,此舉有利有弊,利為節省糧食,且能夠清除我軍後患、使我軍能夠專心備戰。至於那弊端,則是此舉定一旦傳到扶桑耳中,則扶桑上下將同仇敵愾,我軍想要取勝,必將付出一些傷亡。
二則是養著他們,弊則是耗費糧食、牽製我軍一部分兵力,同時他們身處我軍後方,也是個隱患。但利則是扶桑不會如先前一般同仇敵愾,甚至如果操作得當,這群俘虜之中有一部分人將為我等所用。”
林躍聽後直接問道:“如何為我等所用?”
賈詡笑著解釋道:“先十者抽一殺之,震懾其膽魄,再許以利誘,使其相互檢舉,將其中軍官坑殺殆儘,斷其一臂!
再遣我軍將士進行看管,看管的同時從其中挑選一些心屬我大秦的扶桑士卒,將其納為己用,並逐漸從其中挑選一些有意加入我大秦的扶桑足輕,將其調遣至前線,為我軍效力。”
“效力?”林躍笑了笑,說是炮灰還差不多,不過到那個時候,他們也沒得選擇了。
他笑著說:“不知我軍抽調多少兵馬才能看管的住這三十萬俘虜?”
賈詡回道:“依屬下之見,兩營兵馬足矣。”
林躍猶豫片刻後沉聲說:“一營兵馬吧。讓武安國部留在這裡,同時待虎賁軍趕來後,遣一營南北高麗士卒進行看管。”
根據三角形是最穩定的結構來看,將南北高麗的士卒加進來效果要比單單秦軍看管扶桑士卒要好的多。
畢竟這樣一來秦軍隻需作壁上觀,看著南北高麗士卒與扶桑士卒狗咬狗便好,畢竟他們之間的仇怨不比秦軍與扶桑少。況且這樣即使扶桑心中怨恨,怨恨的也是南北高麗,他們想要與南北高麗相抗衡,到時隻有為秦軍效力這一條路可走。
賈詡聞言應道:“侯爺英明!”
“讓李義府留在這裡,協助武安國看管這些戰犯。”林躍吩咐道:
“趁著虎賁軍未至之際,我軍清掃完戰場便開始修建看管他們的地方,務必要安全和堅固,不能讓扶桑的俘虜有絲毫可趁之機。”
“諾!”
......
三月廿二,
朝陽自東而升,天色大亮。
楊再興拱手彙報道:“啟稟主公,前方八十裡便是扶桑大營,一日後我軍便可抵達。”
“他們有什麼動作麼?”林躍問道。
楊再興搖頭回道:“沒有任何動作,他們全部收縮於大營內,隻有寥寥幾隊斥候留在外麵。”
“繼續行軍吧。”林躍沉聲吩咐道。
明日三月廿三抵達扶桑大營,距離四月也隻有短短八天時間。
到時便是副本下一幕再度更新的時間,根據上一幕的提示來看,“仙人”已經大怒,對他們下達了最後通牒,這次副本更新後指不定仙人將再度施展什麼仙術,他們也不知將會麵對什麼危險。
所以留給他們進攻扶桑大營的時間,隻有短短八天,不然若是仙人再度降下如“野獸狂暴”這等仙術,那麼他們身處營外,照比龜縮於營內的扶桑大軍,無疑將會危險許多。
而就在此時,一員斥候駕馬趕回,趕赴至楊再興身旁。
片刻後,楊再興來到林躍身旁,沉聲說:“主公,斥候來報,扶桑有一使臣求見。”
“扶桑使臣?誇下烏蘭?”林躍有些詫異,如今馬上兵臨城下,雙方兵戎相見了,還派使臣來乾什麼?
楊再興問道:“主公,您是見一見還是不見?”
“見一見吧,看看他們想要乾什麼。”林躍笑著說,同時他吩咐道:“全軍休息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出發。”
一柱香後,
誇下烏蘭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當他望見坐在石頭上,手撫著大黃毛發的林躍時,方才鬆了口氣。
他快步上前,躬身施禮道:“誇下烏蘭,參見林將軍!”
林躍聞言挑眉問道:“原來是誇下先生,不知誇下先生所來何事?”
誇下烏蘭訕訕笑著說:“侯爺,屬下乃是奉我家少主大人之命而來,想與侯爺您罷戰言和。”
“罷戰言和?”林躍望著誇下烏蘭,笑著說:“你當我三歲小孩子?”
誇下烏蘭聞言臉色一變,隨即尷尬的說:“林將軍,如今天色大亮,仙人不久將再度降下浩劫,我們兩方何不聯手共抗仙人,反而是手足相殘?如此豈不是給了那仙人可乘之機?”
林躍聞言淡淡的說:“誇下先生,如果你來此之前要說這些話,那你現在便可以回去了。”
誇下烏蘭聽後仍是訕訕笑著說:
“林將軍,如今天色大亮,我軍雖是略有損傷,但根基未損,營內尚有兵甲百萬眾。而貴軍雖是兵多將廣,但長途跋涉後引兵攻城,又將有多少勝算?”
頓了頓,誇下烏蘭仿佛是找到了節奏一般,繼續說:“況且此時距離下一幕隻剩不到九天時間,林將軍,您有沒有想過若是獸潮再度降臨,貴軍又將如何?”
“這麼說我還有謝謝誇下先生以及貴軍的少主,替本侯考慮這麼多了?”林躍笑著問道。
誇下烏蘭搖搖頭,麵色凝重的說:“回稟侯爺,實不相瞞,屬下並非完全替將軍您考慮,而是為了我們雙方考慮。
將軍您有沒有想過,即使貴軍無懼獸潮,但我們兩方僵持不下,糧食將從何處而來?
如今種糧,三月後才會收獲,但我們兩方若是大戰不絕,三月後到了無糧可吃的局麵,屆時林將軍您又當如何?”
頓了頓,誇下烏蘭激動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