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燕舞燕滿天!
告訴你我很不錯,
不太高大的身材卻有健康的體魄。
告訴你我很不錯,
不英俊的臉容卻神態超脫。
告訴你我很不錯,
不是萬貫家財卻勤勞勇敢。
告訴你我很不錯,
不是學富五車卻虛心好學。
告訴你我很不錯,
癡癡的追求癡癡的求索。
告訴你我很不錯,
總有一天我會擁有天下為我的頌歌。
告訴你我很不錯,
是希望你能嫁給我。
告訴你我很不錯,
我用真心愛你不會有錯。
郎中郎認為家花沒有野花香!
但這野花卻並不好采。廠子裡的這些花朵之中,他苦笑了,這些女人能叫花嗎?分明是野草。胖大嫂像老母豬,郭瓊英有點滋味,但她的丈夫史義旭在身邊;銀富香雖然矮小,因為年輕,似乎多幾分性感,可是辛吾能與之同居,想來是沒有什麼指望的了。那個新來的賈瓊英,雖然醜得讓人惡心,但這個女人似乎不能屬於自己的,她更應該給筆笙留著。餘下的陳燕不用說了,得慢火細煨才有一點兒希望。最後就是呂希燕,她倒是出水芙蓉般的靚麗,他想過,但是不可能,一來她是蘭言的表妹,二來筆友跟姑娘有點像那麼回事,僅憑這些,他也不能作任何想法。
郎中郎想著就騷動,不想也難受,燈光下看陳燕那曲線明顯的身影令他想入非非。人多眼雜,他不願久看,於是便默默地出了門來。
昏暗的天空中,依稀可見幾顆不太明亮的星星在疲勞的眨著眼睛,磚廠一片寧靜。他獨自在廠子裡走著,這就是自己的事業嗎?他有點心慰,但卻更加心煩。區區十多萬資產能乾什麼呢?要是能擁有一家如糖廠的企業,那該是多好啊!有這種可能嗎?他充滿了信心,他的思緒開始明朗了起來,他決定要走出這種靠天吃飯的小本經營的局麵。
他想著要壯大自己的事業,心中高興起來,借著微弱的星光,他漫步在磚場上,來至窯下,在慘淡的燈光中,蘭言披著大衣正忙著往火眼裡添著煤,一台柴油機帶著排風機的轟鳴聲有氣莫力地嘶叫著。他突然覺得這點聲音太單調了,太乏味了。這就是自己的事業?他感歎自己如此大本事的人,怎麼就這麼一個爛攤子給打發了呢?
剛高興的勁兒突然可憐自卑起來,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打工妹都看不起自己,自己哪有驕傲的資本?突然,郎中郎又多了另一方麵的欲望,他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陳燕弄到手,讓那個小騷貨自願成為自己的玩物。
他煩躁起來,不知不覺地卻來到了河邊。靜靜的小河,靜靜的土丘,隻有對麵的樹林裡偶爾會傳來沙沙之響動,這世界,真的沉靜了。
突然,土丘背後傳來了聲音,象是人捂著嘴打噴嚏的聲音,很小聲但很急促,郎中郎一驚,他聽得出是個女人的聲音。怪了,他想,這麼晚了,誰還來這裡乾啥子呢?這時,又一個聲音傳來,很低沉。郎中郎突然想到,莫不是呂希燕與筆友兩個吧?他們兩個正偷偷地談戀愛哩!他心中樂了,這是多般配的一對啊,郎才女貌!他甚至開始為他們祝福。
就在他轉身欲走的時候,卻聽到女人那柔極軟極的聲音傳進耳內“阿祥,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男人的聲音“忙什麼呢,阿香,我們再來一次吧。”接著傳出悉悉索索的聲音,郎中郎明白了,原來是楊忠祥與銀富香在偷歡。他感覺惡心,遇上這檔子事,他自認倒黴。他抬腿欲走,卻按耐不住的騷動,便貓著腰輕輕地朝側麵挪去,他想看個究竟。
借著微弱的星光,朦朧中,眼前一團黑影在蠕動,看得出來他們正在巫山雲雨。稍一思忖,他心中有了主意,決定守下去伺機出擊。
夜深深地有了寒意,蹲在一邊的郎中郎不由自主的抱緊了膀子,他在心裡罵道“兩個畜牲,難道要在這兒過夜不成?”他思考著自己是否該回去還是繼續觀望下去時,那團黑影便有了動靜,楊忠祥輕輕地打了個噴嚏,繼而兩人坐了起來各自整理著衣服。男人的聲音放得很低,道“阿香,我送你回去吧。”
銀富香拍著身上的泥土道“你先走吧,我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