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校長笑道“任筆友,你沒事吧?”
任筆友爬起來,抖抖衣服上的灰塵,聳聳肩,甩甩臂膀,呻呤一聲,道“阿裡木應該有一百二十五千克重吧。”
阿裡木瞪著眼道“你才是二百五呢。”
一個小女生問道“阿裡木老師,二百五是什麼意思啊?”
阿裡木一時語塞,隻得尷尬的笑笑。朱老師道“敏敏,二百五就是半吊子的一半,是罵人的話。”
敏敏疑問更大了,她好奇的望著朱老師,道“半吊子又是什麼啊?”
朱老師也被女兒問了個瞠目結舌,隻得以求助的目光看著鄧校長。鄧校長嗬嗬一笑,道“古時候一個銅錢為一個子,一千個子為一吊,半吊子就是五百個銅錢。歇後語半吊子的一半就是二百五,它是指傻頭傻腦,不很懂事而又倔強莽撞的人。”
小女孩似懂非懂,她扳著手指頭自去一五一十的求證著半吊子的一半是不是二百五。鄧校長瞪了任筆友一眼,道“這第二局,阿裡木勝。”
任筆友忙說道“鄧校長,這第二局是我贏了吧!”
朱老師道“阿裡木老師先把你摔倒的,理應阿裡木老師勝出。”
“就是,這局阿裡木老師贏了。”
“看他的相貌,還以為他有多忠厚老實,原來卻是個奸狡虛滑之徒。”
“阿古麗怎麼會喜歡這麼個人呢?”
“阿古麗肯定受到他的花言巧語的欺騙了。”
“看他那張蛤蟆嘴,癩蛤蟆真想吃天鵝肉啊!”
“就是嘛,明明是阿裡木老師贏了,他還死皮癩臉說是自己贏了,真是好不要臉。”
眾人七嘴八舌的譏諷挖苦著任筆友,任筆友卻充耳不聞,隻對鄧校長說道“鄧校長,你不會忘記我們的比賽規則吧?”
朱老師道“什麼規則?”
阿裡木結結巴巴張不了口,鄧校長吞吞吐吐想說還羞。任筆友朗聲道“我們比賽約定,三局兩勝,每局以三分鐘為限,三分鐘內阿裡木將我摔倒算我輸,超過三分鐘或兩人都倒地則視為阿裡木輸。鄧校長,我們是不是這樣說的?”
見鄧校長點點頭,朱老師叫了起來“不公平,這是霸王條款。”
“是啊,這對阿裡木老師不公平。”
“要是你耍賴故意拖延時間,豈不是很容易就贏了阿裡木老師?”
“要是你死纏爛打抱著同歸於儘的想法,阿裡木老師再大的本事也贏不了你啊!”
阿裡木細一想來,才發現原來自己竟中了任筆友的陰謀,忙不失跌的點著頭道“真是這樣,第一局他是搞偷襲贏的我。”
“我說什麼來說,看他賊眉鼠眼,就知道他內心陰森奸詐,不是好人。”
“先前的不算,重新比賽,我就不相信阿裡木老師會連輸兩局。”
鄧校長“嗯嗯”兩聲,道“這第二局嘛,算個平局。”
“為什麼?”
鄧校長捏捏喉結,道“兩人雖然都倒地了,但是任筆友卻先於阿裡木著地,根據比賽規則及常規評判,他們這是平局。”
任筆友道“鄧校長,你這樣裁判有失公允哦。也罷,平局就平局吧,還有第三局呢。”
他的話音剛落,卻又見校外衝進一幫人來,為首的正是郭建國,他騎著摩托車帶著剛子一路領先來到舞台前停下,隨後眾人也紛紛趕到。
見到任筆友紅光滿麵的立於紅旗下舞台上,眾人總算是鬆了囗氣,童籌高聲叫道
“哥哥也,聽說你跟那個阿裡木決鬥來了,可把我們嚇壞了。你哪是人家的對手啊!”
夏流也笑著說道“就是,你乾什麼事不好,偏要去奪人所愛。”
“沒事就好。”
“沒事就好!”
其實,最高興的還是呂希燕,男人敢獨闖虎穴,證明男人並非懦夫。看樣子他們已經開始決鬥了,似乎各有勝負,男人卻也並非不堪一擊。原來他平時顯現出的懦弱膽怯,應該都是裝的吧,其實他有的是錚錚鐵骨。
郭燕同樣高興,見燕哥高大魁梧的身體挺立於舞台上紅旗下,竟然顯得特彆的威武帥氣。原來平時那個溫文爾雅的燕哥,還有著威武神勇的一麵,原來他就是傳說中那個文武雙全的如意郎君!
林燕高興之餘卻又有點小失落,阿裡木怎麼就那麼沒用呢,連任筆友都擺不平。要是任筆友不幸贏得了決鬥,阿裡木退出了他們的三角債關係,那她們就會又多一個實力雄厚的情敵。彆看呂希燕擬成任筆友的人,林燕卻並不認為她是個威脅,隻要自己願意,分分鐘擊敗她。郭燕實力不俗,不過她太單純了,論心機她玩不過自己,因此也不是威脅。唯有這個阿古麗,不僅有傾城之美貌,巾幗不讓須眉之雄才,更有富甲一方的家業。最最要命的是,那個醜鬼喜歡她比喜歡自己還要多一點,要不他怎麼會與阿裡木來決鬥呢?
剛子把朱敏拉到一邊,急切的問道“阿裡木老師和筆友哥哥打架了嗎?”
朱敏點點頭,道“他們比賽摔跤,第一局筆友哥哥贏了,第二局是平局,他們還要比賽第三局。”
小女孩的話傳到眾人耳中,人們甚感意外,吳芷哈哈笑道“阿友,我們還說來幫你忙呢,原來你已經贏了。好樣的,沒給我們丟臉。”
鄧校長看著這一群手持器械的不速之客,心中就來氣,道“任筆友,你這是想乾什麼,打群架嗎?簡直是胡鬨。”
朱老師也說道“這可是學校,可由不得你們胡來。”
“趕快去報警。”
任筆笙忙說道“老師你誤會了,我們不是來打架的。”他忙拋掉手中的飯勺,也招呼著眾人丟掉手中的器械。
郭建國也說道“老師們,你們誤會了,我們不是來打架的。我們隻是擔心筆友被阿裡木打傷打殘了,是來準備送他去醫院的。”
他的這話,惹笑了老師們,可惱了任筆友,他看著這幫熱心的兄弟們,道“郭老板,在你們眼裡我就那麼不堪一擊嗎,你們就沒想過萬一是我把阿裡木老師打傷了會怎麼樣嗎?”
童籌叫道“哥哥也,你莫在這吹大話了,我還不知道你啊,就是贏了也不見得光彩。”
朱老師道“就是,他靠偷襲贏了一局,又耍無賴平了第二局。任筆友,有本事真刀真槍的和阿裡木老師決鬥。”
史義旭尖聲叫道“任筆友,雄起,我們都看好你,你的維族妹妹也看好你。”
他這一聲叫,可惹惱了眾位老師,也惹惱了阿裡木,他瞪著任筆友,幾近歇底斯裡的叫道“任筆友,來來來,我們真材實料的摔一回,要是我輸了,我就再也不糾纏阿古麗和你了。”
任筆友看看台下的呂希燕,她正用憂鬱的目光深情的凝望著自己。顯然,她是不希望自己再比試下去了,輸了,自己肉痛,她會心痛,贏了,自己風光,但她卻會心傷。
於是,他抱拳衝阿裡木作揖道“阿裡木老師,其實比賽是我輸了,我們就此打住吧。阿古麗永遠都是你的阿古麗,沒人能搶走她的。”
任筆友的一番真心話,卻引起了阿裡木的誤解,道“任筆友,你這是在可憐我嗎?還是你怕輸怕丟臉,所以想逃避這最後一局的比賽?”
任筆友淡淡一笑,又對老校長作揖說道“鄧校長,我看我們這場鬨劇就到此為止吧。”
沒容老校長開口,阿裡木搶先斬釘截鐵的說道“不行,這決鬥一定要比賽完。”
鄧校長看看眾人,道“阿裡木老師,任筆友說得對,這場鬨劇就到此為止吧。”
見老校長發話了,人群中幾人高興幾人失望。史丙宜笑嘻嘻的大聲說道“任筆友,你這麼快就認輸,你的阿古麗妹妹會傷心的哦。”
任筆友瞪了史丙宜一眼,正要跳下舞台去呂希燕身邊,阿裡木卻突然大吼一聲,叫道
“任筆友,你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