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動了朕的攝政王!
從渭城出發,不眠不休的趕路,七天整恰好回到京城,為了掩人耳目,護送我的馬車從一扇最小的門裡頭鑽進去。
返回宮中後,老嚴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抱著我的大腿“陛下,你可算回來,再不回來咱們西涼就要完蛋了。”
我扶起他“有事說事,不要哭哭啼啼的,跟娘們一樣。”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也學會了在亂糟糟的情況下心平氣和的說著話。
老嚴顫顫巍巍的站起來道“是……是北狄那邊的使臣。”
眼皮一跳“什麼時候的事?”
北狄的使臣?段無極還有臉派使臣過來?
“就在七天前!”老嚴說的時候,忍不住朝旁邊看。
順著他的目光,我瞧見虞汐在那邊拿著小撮刀修指甲,時而翻來覆去的觀賞,也許是注意到了我們的視線,她扭頭過來“乾什麼?看我乾什麼?”
想到上回段無極的辭呈被她稀裡糊塗的蓋上了印章,心中警鈴大作“你不會又做了什麼糊塗事吧?”
不等虞汐回答,老嚴連忙道“不是不是,陛下您先喝杯水。”
沒一會兒,老嚴就從宮女手裡接過茶盞送過來,我端在手裡,瞄了他一眼“究竟是怎麼回事?”
“和親,北狄要跟我們和親。”老嚴小心翼翼道。
我砰得一下將茶杯砸在了地上“混賬了他。”
老嚴撲哧跪了下來“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不是您想的那樣。”
我安奈住翻湧的怒火,深吸一口氣“說吧,朕聽著呢。”
老嚴咽了下口水,囁囁道“在陛下您走的這段時間,北狄分裂成兩國了。”
我一愣,衣袖中的手不由得緊握起來。
“北狄的皇太子突然回朝,在以前的舊部以及東晉的幫助下,皇太子步真奪下北狄半壁江山,卻在征伐的途中突遇大雪封路,導致塔爾蘇趁機逃到了北狄南邊,如今北狄以一山之隔,分裂成兩國,就在不久前,塔爾蘇派使臣前來要求跟咱們和親。”
在段無極跟於鏡的雙重打壓下還能活到現在,不得不說,這孫子命真硬。我慢吞吞的坐了下來,目光變得冰冷而謹慎“哼,塔爾蘇是利用和親,拉攏咱們呢。”
他打不過段無極,所以想拉攏一個盟友,但是他用錯了方法。
老嚴並沒有像往常那樣附和,他把頭垂得更低了。我眯了眯眼睛“除了和親,難道沒有彆的事?”
老嚴倉皇又跪下了,臉上的表情沉重而膽怯“陛下……咱們的青虎關丟了。”
大腦瞬間空白,我猛地拍案而起“怎麼丟的?”
青虎關一直都有藩王鎮守,八大藩王雖然都被段無極乾掉了,但為了施於恩德,我並沒有趕儘殺絕,而是讓藩王的子嗣們繼續留在封地,繼續看守青虎關,那麼大的地方,至少擁有我西涼三成的兵力,居然被塔爾蘇那個落水狗占領了。
我不能接受。
老嚴怕我氣著,急急道“陛下,八大藩王反了,加上北寒大將軍不在青虎關,是他們放了塔爾蘇進來。”
說道這裡,老嚴露出痛恨的表情來“他們聽聞攝政王暴斃,早已經有了謀反之心,如果不是他們主動打開青虎關城門,以青虎關的兵力,絕技不可能被攻破的。”
我緊握著扶手“塔爾蘇的使臣怎麼說的。”
剛才還好奇,塔爾蘇憑什麼資格跟西涼和親,沒想到是捏住了這個把柄,青虎關是我西涼最重要的關卡,北寒軒長年鎮守一直相安無事,該死的,早知道就這樣,當初就不該留他們在世上。
這個教訓告訴我,對某種人絕不能有惻隱之心,是我太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