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爾蘇說……要麼把青虎關給他,要麼把虞汐公主給他。”
“豈有此理!”我憤然而起,眼睛幾乎都要噴出火來了,那個隻曉得放羊的粗胚竟敢跟我要求這麼多!
“陛下息怒,當務之急還是想個辦法拖延一下比較好。”老嚴誠然道。
我稍作冷靜的想了想,老嚴說的不錯,眼下塔爾蘇是狗急跳牆,他不甘心就這樣丟了原來的土地,所以想儘一切辦法扳回一局。我思索了一陣子,連忙吩咐老嚴把畢善跟宗親叫來,大家一起商量下如何應對。
沒一會兒,畢善跟宗親們便已經到了禦書房外。
我剛換好衣服,掀起垂簾進去的時候,畢善正在慢悠悠的品著茶,而宗親們則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圍著一個地方團團轉,見我來了,議論聲一下子收住。
不等他們行禮,我擺手“都免了吧。”
因為我不在,虞汐不敢擅作主張,所以一直都對外麵人說自己病著,塔爾蘇攻破了青虎關這事已經在朝上掀起了軒然大波,虞汐一直不肯見他們,幾位內閣老臣急的幾乎一夜白發。
我見李清容麵容消瘦,不由得後悔起來,若我沒有任性離開,或許就不會落到這麼嚴重的地步,如今說什麼都晚了。
落座後,我朝大家看過去“各位怎麼看?”
畢善順了下肩膀上垂下的發絲“行就和親,不行就打,哪裡有那麼的看法。”
的確,畢善與我想的差不多。但是宗親卻是反對的,他們像個老管家一樣,把西涼的所有家底都翻了出來,從軍需講到儲備糧草,然後又談到死亡,零零碎碎算下來,如果打的話,我們是很虧的。
“朕不會和親的。”
“陛下,請聽老臣一言。”衰老的聲音慢吞吞的響起來。
我掃了一眼,說話的這位是宗親的二把手,英武候。自懷遠侯血濺明堂之後,他是唯一一個擁有侯爵封號的宗親。
“老臣曉得陛下心高氣傲,不願意退步,但換個角度來想,塔爾蘇必是有求於我們,不然,他們也不會占據了青虎關還要求和親,其實他們是想借著和親的幌子與咱們湊成聯盟。”
“哼,朕也不想與他聯盟。”
畢善在旁笑了,他絲毫沒有大敵當前的困窘,隻聽他慢條斯理道“英武候,這年頭什麼最好欺負?老實人最好欺負,如果一味的退讓,隻會讓敵人認為咱們西涼是軟柿子,若不是於鏡當初破例要求和親,咱們何至於落得此地步?”
英武候表情變了變,但隨後有些不滿起來“畢善,你不要在這裡蠱惑陛下,咱們談的社稷,不是酒肆裡逞英雄那一套。”
畢善絲毫沒有畏懼的勾笑“到底是逞英雄,還是貪生怕死你們比我清楚,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朝廷花了那麼錢糧養活士兵,為的不就是保家衛國,難道是養他們當廢物的嗎?”
英武候氣結,伸手顫抖著指著畢善“你……你個小兔崽子……”
“英武候,你以前的懷柔政策已經行不通了,塔爾蘇不是當年的北狄老汗王,懂得什麼叫適可而止,他今天奪了咱們的青虎關,明日就能破關占據我們更多的地方,難道非要等敵人打到家裡,你們才願意出兵討伐嗎?”
畢善很少這樣言辭厲色,他從來都是不陰不陽的說話,有時候語氣也都軟綿綿的,而今卻擲地有聲,將一乾宗親震懾的一言不發。
我也被他鼓動了,熱血不由得沸騰起來“畢尚書所說朕倒是覺得有理。”
“陛下,分明能用一個女人解決問題,為何非要勞師動眾的發兵?陛下,士兵也有妻兒老小的。”
英武候說完,剩下的宗親各個附和著跪下來。
我冷眼看著這幫貪生怕死的混蛋。
他們不願意發兵是有原因的,雖然兵權已經被我收走,但他們都是武將,一旦發兵,就意味著其中有人要上陣殺敵,安穩日子過慣了,行軍打仗這種事對他們來說就是酷刑。
就在我們討論的如火如荼的時候,老嚴的聲音在外麵響起“陛下,塔爾蘇派來的使臣要求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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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昨天是本人的生日,所以停更兩天,犒賞自己!謝謝大家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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