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動了朕的攝政王!
這世上有種緣分,叫冤家路窄。
因為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遇見那個眼裡隻有錢,卻美的讓人忘記呼吸的妖孽是件很匪夷所思的事。
越錚這個人,我該怎麼形容呢,不像壞人,卻也絕非好人,開著一家貴死人的黑店,手裡掌握著一乾美少年,將我朝風氣攪和的亂七八糟,若不是因為畢善,我老早就封他的觀月樓了。
相對於我的意外,畢善倒是平靜的很。
“你怎麼來了?”畢善站起來問道。
越錚有模有樣的給畢善行禮“正好路過,順便來看看。”
我覺得有道視線正越過畢善的肩膀朝我這邊看過來,好在有頭蓋擋著,任他看死了,也瞧不出什麼來。
畢善笑了笑“究竟是路過,還是刻意,越老板用不著隱藏吧。”
越錚賠笑“到底是瞞不過尚書大人。”
腳步聲在靠近,畢善忽然叫了一聲“越……”
也就在這個聲音落下的瞬間,蓋頭忽然離我而去,我不悅的迎上頭頂那雙唏噓的眼眸,剛要發作,畢善已經從後麵跟上來,一把握住越錚的手腕“你想做什麼?”
越錚並沒有把畢善的警告放在心裡,而是直接望著我道“我們做筆交易吧!”
我並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問道“你是如何知曉朕不是虞汐公主?”
越錚道“雖然陛下穿著不一樣了,但是那股不怒而威的氣勢沒有變,越某人閱人無數,這點辨識力要是沒有的話,觀月樓怕是早就要關門了。”
不怒而威?
頂著蓋頭,安安分分的跪坐在這裡,啥都沒乾,你跟我說,我不怒而威?拜托,這樣沒水平的奉承話說出來,有沒有考慮我的感受?
“既然是這樣,為何越老板見到朕都不行禮?”我將手搭在旁邊的矮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
越錚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不慌不忙的彎腰作揖“見過陛下。”
其實我對禮儀這種東西並不怎麼在意,心意到了就可以了,我抬手示意他起來。
“你如何肯定,朕會對這個交易感興趣呢?”
越錚輕笑“七大藩王的人頭,陛下有興趣嗎。”
我安奈住震驚,假裝成很淡定的樣子“越錚,你有什麼本事,把他們的人頭奉上呢?”
“因為我比陛下更想要他們的人頭!”他說的平淡,可是我卻能體會出他語氣中的恨意。
這種恨很深刻,龐大的就像冰川上的凍土,在年複一年的凝固中越發的鋒利,且永不融化。
“越錚,你是什麼人?”我問道。
雖然他掩飾的很好,幾乎可以說完美,但從他現在種種跡象表明,越錚絕非普通的老鴇子。
帳內燈火明亮,越錚的笑容與燭火相互交融著,一明一暗之間,我依稀看見了一絲熟悉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