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金枝玉葉,是臣高攀不起。”江淵見不得她受委屈,更舍不得她妄自菲薄。
“是嗎?”平嘉公主忽然起身,走上前去。
他沒反應過來,忽地便被抱住,懷裡滿是她發絲上溫軟的花香。
“公主……”他心裡一陣慌亂,想要掙脫,耳邊淒婉的聲音響起“至少在這一刻,彆把我當什麼公主好不好。
平嘉紅著眼睛,胳膊顫抖道“求你。”
江淵舉起的手頹然的放下,任由少女將頭靠在他的肩上。
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有平嘉公主低低的啜泣聲,那一刻他幾乎忘記了身份,忘記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如一對兒心懷愛戀的普通男女,相互依偎在一起。
他輕輕笑了笑,想著,如果這一刻是永恒,那該有多好。
……
他府邸在西邊,與皇宮遙遙相望。許是張應頻他權大勢大,即使是個皇宮邊便他休憩的皇子府,也建得氣勢磅礴,高聳淩雲。
隨張應頻回府邸後,洛小可被安置在一處彆院。張應頻似乎潛心忙於朝政,甚少踏足,她隻戰戰兢兢了兩天,便徹徹底底過上了米蟲一樣的生活。
身體還未完全恢複,她隻能認命地聽從張應頻的安排,每天就是吃吃睡睡服藥養膘。
張應頻連著三天她都隻在他回府後短短的同他說幾句話,可洛小可隱隱覺得,對方不隻是忙碌,也是在有意躲著她。
為什麼呢?
難道是怕她開口為張彥合那個薄情寡義狼心狗肺的家夥求情?
天知道就算此時此刻張彥合抱著她的腿懺悔,她也不願多給他一個眼神,可在他人心裡,她如今是傷心透了的罷,她抿著唇,想著或許該找個機會同他解釋。
午後的陽光暖暖的,洛小可躺在院中的搖椅上,愜意的品嘗著甜美多汁的特供的葡萄,小日子過得不要太滋潤。
“洛姑娘,門外有個自稱您家人的女子求見。”在張應頻的吩咐下,下人隻稱她洛姑娘,也不許叫什麼三皇子妃,這倒是合了洛小可的意。
洛小可坐起身,拿絲帕仔仔細細擦乾淨手指,道“她沒說自己是誰?”
“回洛姑娘,她隻說是您的家人。”
“……罷了,讓她進來說話。”洛小可心中疑惑,她與母家本無什麼糾葛,更何況,誰又會知道她如今在二皇子的偏府?
不多時,侍女帶著一個頭戴冪籬的女子走來,那女子裝扮妍麗,走路的姿態也妖嬈,還未等她走近,洛小可便皺了眉。
“想不到姐姐竟在這兒,真是好生舒服。”鄭洇笙撩起冪籬,聲音甜得發膩。
“你來做什麼?”洛小可的語氣頓時冷了幾分。
鄭洇笙笑了笑,楚楚可憐的給她行禮,道“三皇子妃,請受妹妹一禮,如今,也隻有你能救三皇子脫離苦海了。”
“三皇子妃”幾個字咬得緊,刺得她皺起眉。
“免了,你的禮我可受不起。”洛小可不客氣的阻止她,眼中沒有一點情緒,淡淡地說道“我與三皇子恩斷義絕,他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
“你!”鄭洇笙險些咬碎一口銀牙,強忍著心中的怒氣,說道“洛可可,你可是三皇子的正妃,卻堂而皇之的由二皇子抱著從宮中帶到了這府邸,這話要是傳出去,你可知宗室豈能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