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女主後的我隻想做鹹魚!
張應頻看著眼神躲躲閃閃的洛小可,終究沒有說什麼重話,他起身向外走,走到門口又轉身,道“洛大人那裡我自會讓人去說,你且安心住著,等我回來再說。”
待他離開,洛小可才長長地鬆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喃喃自語道“洛小可,你可太沒出息了。”
手傷了寫字不方便,洛小可索性把自己寫的故事拿出來,讀自己寫的東西總有種莫名的羞恥感,不過轉移注意力卻是很好的。
看到書生得知狐女身份時,隻見一隻通體雪白的鴿子落在了她的窗邊。
鴿子也不怕人,咕咕咕地叫著,像是在催促她。
阿蘭一看忙過去把鴿子捧起來,從它腿上的小竹筒裡倒出一張紙條送到洛小可手中。
“這是?”洛小可遲疑的看著她。
阿蘭道“小姐忘了嗎,這是何箴何公子跟您通信的鴿子啊。”
“沒,沒忘。”洛小可忙展開那張輕薄的紙,一目十行地看起來。
那夜宮宴之後,世人皆知三皇子毒害了大皇子,氣病了老皇帝,現在關在獄中,卻無人知曉洛小可的下落。
何箴好不容易得知洛小可身在二皇子府上,隻當她是被二皇子扣押,在信中說後天夜裡會想辦法潛入二皇子府,帶她離開京城,從此天涯海角浪跡天涯,再不管朝堂上的紛擾。
這時張應頻剛看過邸報,稱有西域軍隊駐紮在京城三百裡外,很是低調原因不明。
阿福道“殿下,三皇子曾秘密聯絡西域,此事怕是和他脫不開乾係。”
張應頻把邸報放在桌麵上,手指有規律地輕輕敲擊,卻不發一言。
片刻後,他提筆寫下一封信,親自用火漆封口。
“殿下,如今朝中群情激憤,說……說三皇子不仁不孝,弑兄之罪鐵證如山,按律當斬,禍及母家親眷。”阿福垂手而立。
禍及母家親眷,這親眷首當其衝就是三皇子妃洛小可,一想到她天真爛漫的樣子,張應頻忽皺起眉。張彥合是該死,洛小可卻不該受他的牽連。
“此事暫且不提,等父皇身體康複再議。”
“可是殿下,機不可失啊,如今正是名正言順除去張彥合的好機會。”
張應頻目現精光,沉聲道“不必多言,照我說的去做。”
三皇子府,因張彥合入獄洛小可未歸,府中上下人心惶惶,連個正經做事的都沒有。
鄭洇笙院子裡海棠樹下落了一層枯葉,平添了幾分瀟肅之氣,往日裡對她阿諛奉承的下人都不見了蹤影,偌大的院子格外地冷清淒涼。
這幾天鄭洇笙寢食難安,惶惶不可終日。她雖知道張彥合的安排,可如今卻實在靜不下心等待。
都說成王敗寇,若張彥合勝了,榮華富貴自不用說,可萬一敗了?
三皇子妃有寵愛她的父親,還有二皇子護著,可自己呢,除了三皇子的寵愛她可沒有任何指望,若是三皇子敗了,她最好的結果就是流放苦寒之地,說不定還會衝做官奴淪為賤籍。
她心裡不安,手腳冰冷,忍不住瑟瑟發抖。
不行,她可不能坐以待斃。
鄭洇笙咬咬牙,要想辦法做兩手準備,張彥合事成她要共享富貴,事敗她亦要獨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