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我們家的成分注定我止步高中了。”
劉光天點點頭，繼續翻看起來。
“不讓讀書，還不能自學嗎？你不是也在自學嗎？”
“我跟你不一樣，但凡我們家讓我繼續讀書，我巴不得天天去上課呢！如果我能過上你們家一天的好日子，也不會這麼早出來工作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我才羨慕你呢！”
“羨慕我什麼？羨慕我們哥倆被從家裡趕出來自力更生？羨慕我們哥倆有家等於沒家，有爹媽等於沒爹媽？”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啊，逗你玩的！光福，要是哪天劉海忠跪下來求你回家，你回嗎？”
劉光福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反問一句，“哥，劉海忠他乾得出這種事兒嗎？”
兩兄弟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此刻的南鑼鼓巷95號前院，閻埠貴正在讓楊瑞華翻箱倒櫃。
雖說明知道是被人給坑了，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但是怎麼也要臨時抱佛腳一下，沒準就過了呢？
他家裡隻有小學數學教材，其他壓根兒沒有。
“瑞華，算了，解娣，你去中院找找何雨水，問她借一套小學教材回來！”
“爸，這都幾點了？我明天還要上學呢！”
“快去，你爸著急呢！”
閻解娣已經虛歲7歲，雖說她爸不是軋鋼廠的直屬員工，但是紅星小學是紅星軋鋼廠的子弟學校，所以她可以進入紅星小學讀書，而且倒黴催的，跟中院的賈梗在一個班級裡。
不情不願的從溫暖的被窩裡爬出來的閻解娣，一步三回頭的走向中院，戰戰兢兢的敲開了何雨水的房門。
“你做什麼？”
“傻柱哥，我爸讓我找雨水姐姐借書！”
“借書？借什麼書？他自己怎麼不來，讓你個小丫頭片子來借？”
閻解娣都快要哭了，她幾個哥哥都害怕這位四合院戰神。
“傻哥，你乾什麼呢？解娣彆哭，你找我做什麼啊？我住在這屋呢！”
何雨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閻解娣這才抽噎著將事情的原委給她說了。
“你爸不是解放前讀的私塾嗎？現在再想著撿起小學課程？後天就要考試，今天才來借書？臨時抱佛腳啊？彆哭彆哭，有倒是有，就是不知道放在哪裡去了，得好好花時間找找了。你先回去吧！我找到給你們家送過去，小學六年級所有的教材都要啊？”
“是這麼說的，哦，不，一年級的不要，我有！”
那也不少啊！
何雨水都有些後悔了，她可是聽劉光福說了不少閻埠貴惡整他哥的事情，就該看著這個老王八蛋倒黴才是！
不過她實在受不了閻解娣的眼淚，還是沒有修煉到家啊！
“你管人家家的閒事做什麼？閻老摳能給你什麼好處？”
“傻哥，你少管我的事情，睡了！”
屋門用力一摔，著實嚇到了對門的賈家，人家一家五口人擠在一間屋裡，賈當被外麵的動靜嚇到直接哭嚎起來。
就聽到對門傳來賈張氏和賈東旭叫罵秦淮茹的聲音，讓站在門外的傻柱心如刀絞。
都怪自己魯莽，妹妹才會弄出這麼大的動靜，才會嚇哭賈當，才會害得他的秦姐背鍋。
秦淮茹現在也是睡眼惺忪的模樣，平白無故被家裡人數落了一通，真是無妄之災。
閻埠貴見閨女空手而回，火氣也蹭的一下上來了。
“讓你去借書，你書呢？怎麼空手回來了？還哭了，誰欺負你了？是不是何雨水不肯借？從小我就知道，那個丫頭跟她哥一樣沒有出息！我們不求她！”
前院吵吵鬨鬨的聲音，被街坊聽了去，第二天倒是傳得整個四合院人儘皆知。
最後直接氣得何雨水穿著睡衣衝到閻家用力拍門，“閻埠貴，閻埠貴，有喘氣的嗎？你們這說的是人話嗎？大半夜的叫自家閨女來借書的是你，哦，我非得大半夜給你翻箱倒櫃找書啊？你以為你是誰啊？現在是你要借東西，怎麼比彆人都要橫呢？我家傻哥說得真對，就不該當濫好人！閻埠貴，我現在明確告訴你，借書沒門兒，考不過自己活該！該死的閻老摳！”
罵完，何雨水踩著棉鞋往自家中院回去。
閻埠貴作為管院三大爺，幾時被人這麼堵著家門罵過？
還真不是個彆案例，昨天許母就這麼乾過。
經過何雨水這麼一鬨，閻埠貴要補考的事情反倒是傳得南鑼鼓巷大小胡同人儘皆知。
說實話，這裡很多年輕人他都教過，現在輪到他倒黴了，好些人都私下裡拍手叫好。
誰家沒被閻埠貴道貌岸然、虛情假意、吃拿卡要過？
關鍵這個人拿人好處不辦事兒啊！
白吃就是這麼來的。
這下把院裡唯一高學曆的弄毛了，借教材都未必能夠過關，彆說沒有教材溫習了，想過關除非直接拿到正確答案。
“他爹，要不就彆去丟人了！”
“你說什麼胡話呢？我就翹著腳也得去啊！麵子工程不能丟！”
“那要是考砸了...”
“一定會考砸的，但是我要讓那個陷害我的人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到時候隨機應變吧！”
何雨水這條路走不通了，閻埠貴又把目標轉換到了後院劉光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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