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我不開玩笑,我現在人就在派出所裡!你要是提供不了,你就自己去跟公方經理解釋!什麼?誰?譚家菜,田師傅?好,你現在立刻把田師傅帶來西長安街派出所,對對對,就現在!”
“同誌,有新情況,我們鴻賓樓裡有位專做譚家菜的田師傅,好像跟你們這個案子的當事人何雨柱有點關係,他爸爸是不是叫何大清?那就對上了,他爸爸以前也在我們這裡做過一段時間,他還有個師叔就是這位田師傅。等下人來了,你們自己問他就一清二楚了。”
“所長,紅星軋鋼廠的人也來了,此刻就在外頭。”
“那就讓他們也進來吧!”
等到婁振華帶著小王走進所長辦公室的一刹那,坐在位置上的汪所長整個人就從座位上蹦起來了。
“婁董,什麼風把您也給吹來了?快點裡麵請,裡麵請!”
鴻賓樓那位負責人在見到婁振華的時候,也立刻起身,麵帶微笑的站在那裡,直到婁振華坐下,才跟著坐下。
“穀經理,怎麼連你也來了?”
“婁董,誰說不是呢?我們鴻賓樓才是苦主啊!你們軋鋼廠這是...?看來那個叫何雨柱真就是你們食堂的廚子?”
婁振華看向一旁的小王,後者點頭,算是確認了身份。
“汪所長,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這位何雨柱,他承認自己盜竊的事實了嗎?”
“這不是等你們幾位都到了,我才好開始對他進行審訊嗎?”
“大家時間都挺寶貴的,那就開始吧!”
傻柱被幾名公安提到了審訊室裡,還這邊瞅瞅那邊看看呢!
“老實點,蹲下!”
這會兒的審訊室裡,不像後世還給你一個位置坐,直接蹲在牆角,還想抽煙?
“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同誌,真的是誤會了,我真的沒有偷,那些東西都是我在鴻賓樓做事的師叔給我的。”
傻柱這下也不敢說瞎話了,軋鋼廠和鴻賓樓的人都來了,再繼續胡攪蠻纏下去,弄不好這份鐵飯碗的工作都要交代了。
就在裡麵審訊的時候,鴻賓樓采購經理身後跟來的田大廚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
“老田,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那個何雨柱是你徒弟?”
“穀經理,您誤會了,他是我師哥的兒子,平時他來我這裡學廚,我就教他幾手應付一下廠裡食堂。”
“可是在我看來,軋鋼廠食堂裡根本用不上什麼譚家菜吧?都是土豆茄子或者白菜,辣椒倒是有,但是肉菜不多,沒有他施展的空間啊!”
婁振華聽到小王的敘述,心裡就有了底了,合著這個叫何雨柱的放著軋鋼廠的工作,外麵還接私活了。
自從出台票證,出台打擊投機倒把後,普通商業行為在華夏大地上可以說是幾乎絕跡了。
清一色的國家控股,國營企業,國營飯店,供銷社,合作社等等。
雖說這種打零工不會被取締,也不被提倡。
都是小範圍裡流通著,互相介紹的,很難做大做強。
起碼這在軋鋼廠的立場上來看,是不被允許的。
不被查到算你運氣好,查到了,工作也等於到頭了。
“王秘書,你記錄一下,回頭上報給楊廠長決斷。”
王秘書也是實誠,婁振華怎麼說,他就怎麼做,反正就是來聽吆喝的,最終還是要楊國梁這位公方廠長來決定何雨柱的去留問題。
“那你就說說,這飯盒裡的雞鴨又是怎麼回事兒?是你私下裡給他的,還是他自己順走的?”
穀經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田大廚把心一橫,死禿驢不死貧道,我要是承認了給他的,就成了我竊取公家財產了,反正當時就兩個人在場。
“穀經理,你是知道我老田的為人的,平時你見過我私自帶這種肉菜回去嗎?還是整雞整鴨。最多就是哪天的剩菜,每個後廚的廚師可以帶一份回去,這是慣例吧?”
“警察同誌,田大廚說的也是我們這個行業的慣例,以我對老田的了解,他沒有這麼大的膽子!誰會跟自己的前途過不去,反而肥了彆人的口袋?”
這話裡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雞鴨什麼的鐵定跟田大廚沒有關係,大白饃本身不值錢,可能是田大廚授意的。
“這件事情我現在想起來,可能也要怪我,我就看著小子學廚挺用功的,就說你臨走的時候拿幾個大白饃回去,給你妹子嘗嘗的。這孩子太過實誠,直接把我們後廚備的菜一起給拿回去了。穀經理,您實在要怪,就扣我工錢吧!我老田沒有任何怨言!”
“老田,以後再要教徒弟學廚藝,就要好好看待對方的人品了。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啊!”
穀經理也著實鬆了一口氣,要是這件事情真的是田大廚授意的,那麼他這位名義上的私方經理也要倒大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