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振華冷眼旁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隻是聽了個大概就猜到了始末。
本來他就不喜歡摻和進這些是是非非裡麵去,沒來由的得罪人。
“再不敢了,再不敢了,我也是瞧那孩子從小沒了媽,親爸又跟著寡婦私奔了,這才起了惻隱之心,沒想到他小小年紀會變成這個樣子!”
田大廚此刻心裡也在媽賣批,以前見那小子挺機靈的,這次怎麼犯傻了?
以後自己再想順點東西回家就要小心點了,起碼最近這段時間得稍微消停一下,要是沒有了鴻賓樓的這份前途無量的工作,沒地方哭去。
到現在為止,傻柱的事情基本上已經定性了。
就是見財起意,沒爹沒媽的孩子,家裡還有個妹妹要照顧,長期沒有葷腥攝入,看到就動了賊心。
汪所長將審訊室裡的辦案民警叫了出來,迅速地交代了幾句話,後者一副了然的模樣,就知道怎麼突破了。
傻柱見到審訊室門打開,外麵站著很多人,他也看到了婁曉娥的父親婁振華,心下裡直突突。
滿腦子都是婁曉娥的他,此刻慌得一批。
老丈人此刻就在門外,他還親自為了自己的破事來了,心裡沒來由的有些美滋滋的。
看來一定是老太太找到楊廠長才把這尊大佛請了來的,要說還是老太太有本事呢?
要不然四九城裡那麼多老頭老太太,就隻有她是五保戶呢?
他還記得自家老爹多番囑咐他的話,後院的聾老太太要敬著愛護著,隻要她在一天,就不會放任你被人欺負,就連一大爺易忠海都不得不賣老太太的麵子。
這麼些年來,傻柱早就看明白了,大家都在有意無意的偏袒他家,主要是他,至於他妹妹何雨水就沒他這麼幸運了。
何雨水回到家裡的時候,見到好幾個軋鋼廠的人都暗搓搓的對她指指點點,還以為是看錯了,直到回到中院,他哥那屋裡沒人,灶台也是冷的。
難道是傻哥出事兒了?
“一大媽,一大爺在家嗎?”
“雨水啊!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我傻哥怎麼還沒回來?”
“唉,雨水啊!你要有個心理準備,柱子他...”
“彆跟孩子胡說,雨水,你哥他沒事兒,你吃了嗎?沒吃就在這裡對付一頓吧?老太太那邊送去了嗎?”
“早就送過去了,不過我看老太太的樣子,也沒什麼胃口。”
何雨水這下越聽越糊塗了,怎麼看樣子,連老聾子也摻和進去了?
連老聾子都沒有法子的事情,能小了?
正說著話,外頭傳來了王主任的聲音,易忠海第一個走了出去。
“易忠海,你在啊?何雨柱家裡人呢?哦,雨水你回來了,過來過來,王姨有話要給你交代一聲。”
周圍好些人八卦都不聊了,一個兩個豎著耳朵聆聽。
連賈張氏這個老娘們兒嗑瓜子的頻率都低了,賊眼珠子一個勁的往這瞟來。
“進屋說吧?”
王主任將門合上,就對何雨水說了他哥的事情,“眼下你哥還被關押在西長安街派出所裡,你也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軋鋼廠和鴻賓樓都派人去了,事情隻要不是你哥做的,就不會有事兒。”
都鬨到派出所去了,還是西城區的派出所。
“派出所剛剛給我們街道辦打來電話,我就來看看你,晚飯吃了嗎?要是沒吃,去街道辦的食堂應付一頓?”
“不,不用了,謝謝王姨,我在一大爺家裡吃了一點。我傻哥他不會真的出事兒吧?”
“現在還不好說,如果當真是盜竊,隻要鴻賓樓那邊出具一份諒解書,把偷的東西還有錢財賠付了,可能還不算太過嚴重,主要是軋鋼廠那邊的態度。”
何雨水顯得很是平靜,反正在她看來,傻柱每次從鴻賓樓順東西回來,自己一點好處都得不到,不知道是便宜了賈家還是秦淮茹了。
“你哥以前有沒有這種小偷小摸的事情?”
“王姨,這我還真的不知道。我給您是說實話吧,我在這個家裡也是寄人籬下的份兒。我哥哪天心情好了,給我帶點剩菜剩飯回來糊弄一頓,哪天心情不好,就是隨便窩頭鹹菜對付一頓。至於我這個親生妹妹,還不如對門的賈家呢!我哥對賈家的秦淮茹可比我這個親妹子好太多了。他每次從廠裡或者鴻賓樓帶回來的肉菜多數都進了賈家的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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