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再看看。”
“情緒不對,重來一次。”
“……對對,拿出你的力量。”
等等,由於楚舜作為導演發布的指令很多是中文,不少韓國演員都學會了幾句中文,最熟悉的是“保一條”。
隨著一個半月的合作,習慣了楚舜的節奏,也是楚舜的調教下,幾個小演員的表演漸入佳境,本來之前沒演過戲的小模特,金妍鬥的扮演者徐藝,在指認戲份中,簡直是超神發揮,楚舜在拍攝結束後,都忍不住鼓掌誇獎。
能讓楚舜這麼滿意的演員,上次還是愛喝酒的霍伯。
至於大人們,四帝一後的演技很穩,不能說超神發揮,但也絕對是水平之上。
單庭審表演這段,水平絕對不遜色,再加上加成,是可以超越原版的,畢竟以楚舜的技巧,再加上地元星熔爐的陣容也比原版豪華不止一點半點,肯定會更好。
室內拍攝,過度到外景戲。
一般來說,外景戲和室內戲,基本是兩個地方,外聯製片也不好租賃,也不好配合。
然而在光州取景就完全不擔心這點,法庭一片都被近乎免費的價格,租給了劇組,所以能更完整地拍攝出需要的場景。
“也是真難得。”楚舜都感歎了一句,又安排完明天的拍攝戲份,正打算洗洗睡了,電話鈴聲響起——
是老爸的電話“我和你媽在光州住了幾個星期了,什麼時候安排我們客串啊?不會是把我們忘了吧?”
楚舜一拍腦門,答應老爹老媽讓兩人客串的,他差點忘了。
嗯,實際上沒有差點。
印象中,他和吹哥提過一句,趙芝和楚爸想要當當群演,也的確安排在後期法庭相關的戲裡。
所以趙芝和楚爸的忘崽天賦妥妥的有遺傳。
即便如此,嘴上可不能有絲毫猶豫,楚舜一本正經地說“怎麼可能忘記,沒有忘了,戲份的拍攝順序是這樣安排的。”楚舜道,“老爸,我正打算給你們說,你的戲份明後天就到了,位置發給我,我安排車去接你和媽哈。”
趙芝和楚爸,有自己的旅遊狀態,所以吃住行都是自己解決。
一聽到明後天就要開始拍攝,楚爸催促的語氣變得有些緊張。
他問道“安排的是什麼角色?需不需要做什麼準備,我和你媽第一次演戲不太懂。”
“角色,嗯……”楚舜倒是有想法,不過還是反問“老爹老媽你們有什麼想法嗎?”
楚爸老師回答“我們想能有個正臉的鏡頭就行,能從電影院看到,哦還有——我和你媽不想演屍體,不太吉利,彆光讓我們躺著。”
有鏡頭,不演屍體,要求是真低。
“我知道了,和我的安排差不多。”楚舜道。
叮囑父母先睡覺,楚舜掛斷電話,又給吹哥打個電話,安排人員明天去旅館接老爹老媽。
在庭外場景中的龍套,總共就三類人,靜坐示威的學生家長、警察、圍觀人群。
讓親爹親媽去挨水槍淋,以兩人的年紀,這不太行。警察是請的韓國警局的真警察,也不好客串。
至於靜坐示威的學生家長,如果是衝水時讓兩人離開,也沒問題,但楚舜一向精益求精,有多少家長靜坐,警察衝上來就要按倒多少人,少了兩個不行,哪怕這個細節估計也沒有觀眾會發現。
排除後,隻剩圍觀人群,楚舜給選角導演打電話告之,劇組分工明確,所以事務對接也明確一些比較好。
翌日,拍攝外景戲。
趙芝和楚爸太興奮,一大早就趕到劇組,在吹哥陪同下。
“這些群演都是真的殘疾人嗎?”趙芝好奇地問吹哥。
一旁走得稍慢的楚爸感覺這些演學生家長的群演,也像是真的殘疾人。
地球上熔爐的導演,為了能表達聾啞人無聲無力的狀態,專門找來一群聾啞人來演法庭宣判,讓群演有更好的演出效果。
楚舜也如此,特彆交代角色導演梁埔,尋找有殘疾的群演,一定要把情況都說清楚,找的人數更齊全。
“這樣更真實。”吹哥點頭。
趙芝和楚爸不由點頭,精益求精的確應該這樣。
一切準備就緒後,開始拍攝,楚舜沒有刻意多給父母鏡頭,按照慣例運鏡。
“尊父和尊母的演技很自然。”作為副導演的山道義坐在監控器邊道,“不愧是楚家元的家人,都很有電影天分啊。”
楚舜沒有回話,什麼都能誇。
屏幕中老爸老媽被安排在第一排最靠近鏡頭的位置,兩人跟著其他群演一起目視前方,沒有出現萌新龍套看鏡頭的習慣。
抓著隔離線的樣子,目光茫然而又事不關己,正是場景需要的情緒,兩人演得恰到好處。
鏡頭過了,再保一條。
兩條都拍攝完,楚舜找到父母,告訴戲份殺青。
趙芝正沉浸在演戲的興奮中“胖胖,我演得怎麼樣?”
“完全沒問題,”楚舜實話實說,“你們比剛開始演戲的新人要好得多。”
“那可不,你紅了之後,碰到和你相關的文章和拍戲的書我都會看,剛才我就一直囑咐你爸千萬看前麵彆看鏡頭。”趙芝自豪地說道。
“我也看了,”旁邊老爸插話道。
休息一會兒,楚舜返回崗位繼續拍攝。
最後一個庭外重要鏡頭,是男主角被水槍反複吹倒在地上又反複爬起來的鏡頭,這次是完整體現了,什麼是“不擇手段”的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