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啊。”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空逐漸被黑暗籠罩,他們也抵達了目的地,這裡海上的波濤愈發洶湧起來,不斷衝擊著軍艦,使得它來回搖晃。而在高空俯瞰海平麵的吳媛和蘇威,憑借著敏銳的觀察力,率先察覺到了這一異常情況。
蘇威的眉頭緊緊皺起,他凝視著下方的海麵,若有所思地開口說道。
“這與我們之前所掌握的情報不太相符。按照常理,高階靈墟在出現後,應該會引發大量高濃度靈氣的井噴,使得附近方圓十幾裡甚至數百公裡範圍內的靈氣濃度都有所提升。然而,我們現在已經抵達了疑似靈墟生成的點位附近,但這裡的靈氣濃度卻並沒有明顯的增加。”
吳媛同樣感到困惑,她冷靜地分析道。
“也許是情報出現了偏差?這個靈墟可能並非我們所預期的高等級靈墟。”
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遠處的一處旋渦上,那裡正不斷地吞噬著海水,仿佛是一個無底洞。
“那就是情報中提到的點位了。”
吳媛指著旋渦說道。
蘇威點點頭,表示認同,接著說道。
“目前還不清楚具體情況,不過其他國家的軍艦也不少,看來他們也都發現了這裡的異常。大家都很謹慎,沒有讓大部隊貿然行動。”
沉默片刻後,蘇威決定派遣先遣隊前去探查一番,以獲取更準確的信息。畢竟,在麵對未知的情況下,謹慎行事總是沒錯的。
就在這時,隻見蘇威迅速拿起放在一旁的對講機,毫不猶豫地開口說道。
“先遣一隊,立刻派遣契約靈前往風暴中心點進行探查,一旦發現任何異常情況,必須立刻撤回,絕對不能有任何損傷!”
蘇威的話音剛落,令人驚歎的一幕發生了。隻見三隻巨大的飛行契約靈如閃電般從他下方的母艦甲板上騰空而起,它們展開寬闊的翅膀,以驚人的速度徑直朝著風暴的中央疾馳而去。
然而,更讓人驚訝的是,這三隻飛行契約靈十分迅速地就返回了。它們仿佛隻是瞬間穿越了風暴,眨眼間便重新出現在了母艦的上空。與此同時,對講機裡傳來了先遣一隊的報告。
“前方並未發現異常,看起來似乎隻是普通風暴所引發的海旋渦而已。”
聽到這個消息,吳媛不禁心生疑惑,她皺起眉頭,自言自語道。
“難道是情報出了問題?”
畢竟,他們在接到命令時,上麵可是明確指出這裡有靈墟正在生成啊!可如今這麼一看,似乎根本沒有靈墟生成的任何跡象。
蘇威的心中雖然也充滿了疑慮,但他知道現在還不能輕易下結論。畢竟,其他國家的隊伍都還沒有離開的意思,如果就這樣草率地帶大部隊回撤,豈不是顯得太過草率了?
於是,蘇威決定再等一等,看看情況是否會有所變化。就這樣,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三天也過去了……
在這片廣袤的海洋上,各國的軍艦宛如鋼鐵巨獸般靜靜地漂浮著,它們似乎都在等待著什麼。這些軍艦按兵不動,宛如沉睡的巨獸,隻是偶爾會有一些輕微的晃動,顯示出它們並非完全靜止。
風暴的中心點就像一個神秘的黑洞,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在耐心地觀察著,希望能從中發現一些異常的跡象。然而,令人失望的是,第二天風暴中心就已經平息了風暴,海麵再次變得平靜無波,甚至連天空也轉晴了,烈日高懸,仿佛這場風暴從未發生過。
到了第三天早上,情況發生了變化。櫻花國、棒子國、俄聯邦以及東南亞的一些小國的軍艦開始陸續撤離。顯然,他們認為這裡的風暴僅僅是一場意外,他們誤判了形勢。這些軍艦一艘接一艘地駛離,留下的隻有空蕩蕩的海麵和逐漸遠去的船影。
“現在怎麼說?我們也撤退嗎?”
已經在空中盯梢盯了三天的吳媛,臉上露出了一絲疲憊。長時間的高強度精神集中讓她感到有些吃不消,她的聲音中也透露出些許倦意。蘇威同樣如此,他的雙眼布滿血絲,但聽到吳媛的話,他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
“再等等,我有種預感,這事沒那麼簡單。”
蘇威的語氣中帶著一種莫名的自信,他的目光依然緊盯著海平麵,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此刻,海平麵之上僅剩華國的軍艦,孤零零地停在那裡,與周圍的空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麵對蘇威的說法,吳媛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她雖然有些想念蘇子蕪,但還是選擇相信蘇威的判斷。
太陽緩緩西沉,餘暉映照在廣闊的海平麵上,如同一幅絢麗的畫卷,令人陶醉。蘇威的心情也隨著這美麗的景色而漸漸放鬆下來,他跟隨著吳媛一同登上了母艦,準備讓大部隊安全撤離。
然而,就在蘇威和吳媛都沒有察覺到的時候,一個神秘的不速之客悄然登上了母艦。這個陌生人行動異常迅速且悄無聲息,仿佛他對母艦的布局了如指掌。他順利地穿過層層防線,最終來到了艦長辦公室門前。
蘇威此時正全神貫注地趴在辦公桌上撰寫行動報告,隻要這份報告完成,他們就能順利返航。而吳媛則在一旁的沙發上閉目小憩,已經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就在這時,一個低沉而略帶沙啞的聲音突然在辦公室裡響起.
“蘇威,是嗎?”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猶如一道驚雷,把蘇威嚇了一大跳。他猛地抬起頭,身體本能地往後撤了一步,滿臉警惕地盯著眼前這個身披黑袍的人。黑袍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其中,讓人無法看清他的麵容和真實身份。
蘇威的心跳急速加快,他緊盯著黑袍人,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任何情況。
黑袍人似乎察覺到了蘇威的緊張,他輕聲說道.
“不用這麼緊張,我並沒有惡意。或者說,即便我有惡意,你們也沒有任何反抗的手段。所以,請你放鬆一些,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非常重要。”
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其中透露出的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讓蘇威的神經稍微鬆弛了一些。儘管如此,蘇威的警惕心依然沒有完全放下,他依然緊盯著黑袍人,等待著他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