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晚間,薑臨應酬結束,未急著歸家,反倒是將車停在了城北路,等了許久。
那跳動的雙閃在馬路邊頗為耀眼,不久,一男子上車,不過數分鐘,又下車。
來去之間極快。
身後,一輛出租車內,薑慕晚與付婧看看前方車輛的動靜。
直至結束,二人僅是對視一眼,那一眼、看穿所有。
“真被你猜中了,”付婧撐著腦袋靠著車窗,緩緩揉著鬢角,望著薑慕晚的目光星眸流轉。
“意料之中,”後者回應。
如果是她,會做的更過。
“找人盯著楊滸那邊,一有動靜就通知我。”
次日清晨,被降職的楊滸一進辦公室,便被招商辦的人攔住了去路,二人來勢洶洶,因著先前打過交道,是以都認識對方。
對方未曾多言,一開口便是城東和市北街的案子,楊滸顯然是沒想到,他都被降職了,招商辦的人還來找他。
周旋一番才得知這二人已經找過薑慕晚,被薑慕晚以不清楚為由給推過來了。
如此,楊滸顯然是未曾想到。
“薑副總那邊如何說的?”楊滸冷聲詢問。
“薑副總說,楊總雖說離了總部,但還在華眾旗下,這個案子,從哪處起便該從哪處落,”招商辦的人開口。
薑慕晚這話無疑是在將鍋赤裸裸的甩給自己。
楊滸若不計較便不是楊滸了。
當日下午,楊滸便直奔夢溪園,彼時,楊珊正與夢溪園的幾位太太喝著下午茶,見楊滸氣衝衝來,顯然不悅。
但夢溪園的太太各個都是頂頂識相的人,見眼前氣氛不好,起身,告了辭。
哪怕眼前的咖啡才上上來,哪怕甜品未動一口。
且臨走時還不忘深深瞧了眼這個急匆匆而來的人。
楊珊今日約著夢溪園的太太來,不過是想借著薑太太的身份去傳播傳播薑慕晚的是非,可這是非還未傳出去,便被不請自來的楊滸給打斷了。
總歸是有幾分不高興。
“有什麼事情不能電話裡說?”楊珊不輕不重的將手中咖啡杯擱在玻璃桌麵上,沒什麼好語氣。
楊滸看了眼一旁的傭人,後者會意,轉身離開。
見人離開,楊滸才拉了拉褲腿坐在沙發上,望著楊珊沒好氣道“那個薑慕晚將上任就反將我一軍,這事兒能在電話裡說。”
一聽聞薑慕晚的名字,楊珊便沒了什麼好臉色,正襟危坐,望著楊滸“你好好說。”
楊滸言簡意核的將今晨之事道了一遍。
楊珊聽聞,麵色明顯不佳,端著咖啡杯的手狠狠抖了抖。
“她倒是厲害,”楊珊顯然也是被氣的不行。
“我被降職明顯是為了給薑慕晚讓位子,我這位子如今都讓出去了,她還不放過我,這不是趕儘殺絕嗎?”楊滸想想就氣憤難耐。
一個分公司的老總哪裡比的上一個總部的副總?
處在薑慕晚的位置上,生個氣跺跺腳下麵的人都要抖三抖,現如今好了,仰仗他人鼻息生活。
楊滸怎能不氣?
“再如何你還是這薑家的主母,她薑慕晚一回來就給我們楊家下馬威,這不是抓著我們把我們按在地上打臉嗎?”
楊滸這話,無異於煽風點火了,且這煽風點火正好壓到了楊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