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的金絲雀!
冬日的深夜,萬籟俱寂。
一輪殘月掛在高空,冷情之意儘顯。
主臥室內,聲響停歇,二人喘息聲混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誰的。
慕晚癱軟著,顧江年埋首於她的肩甲處。
良久,他啞聲輕喚,嗓音帶著歡愉之後的低沉“小潑婦。”
薑慕晚未回應,隨知曉這人是在喊自己。
她不應,這人寬厚的大掌落在她腰腹上輕輕捏了捏,無意磋磨,就想讓她開口。
大抵是潮蘊將過,這一捏,捏的她渾身一顫,惹的尚未出來的顧江年也不好過了。
“沒吃飽?”
“你捏我乾什麼?”薑慕晚沒好氣開口。
“我自己老婆我還不能捏了?”大抵是飽足了,顧江年吵架的架勢都弱了幾分。
薑慕晚呢?
沒勁跟這人吵鬨。
伸手推了推他。
夜深人靜,在鬨下去該是黎明了。
這人微微翻身,平躺在床上,寬厚的大掌搭在眼簾上,將欲合上眼,身旁人的腳丫子伸過來了,輕輕踹了踹,糯糯的嗓音在耳旁炸開。
“倒杯水給我。”
顧江年聽著這軟糯糯的嗓音,思及下午時分薑慕晚與宋蓉的那通電話,心頭軟了半分。
側眸,深邃的眸子泛著狼光望向人。
薑慕晚見人不動,伸出腳,再踹了踹。
頃刻間,這人寬厚的掌心抓住她的腳踝,側身而來,捧著她汗津津的麵龐狠狠啪嗒了一口,且話語帶著幾分咬牙切齒“你什麼時候才能對老子溫柔點?”
顧江年啊!愛死了她事後的懶散模樣。
那份懶散,將她周身所有的尖銳都壓下去了。
“天塌下來,”慕晚抬手擦了擦臉麵的水漬,極不耐煩應道。
任由是誰在睡夢中被人用如此方式磋磨醒,估計都沒什麼好脾氣。
事後的歡愉過去,已經是處在炸毛的邊緣了。
顧江年知,是以未曾得寸進尺。
起身,倒了杯水,看著人半撐在床上就著他的手咕嚕咕嚕的將一杯水都給灌了下去。
躺下去時,顧江年且還伸手扶了一把。
細節之處溫柔儘顯。
“洗個澡?”男人溫聲詢問。
後者搖了搖頭,不想動。
顧江年伸手將手中杯子擱在床頭櫃上,將人從床上撈起來。
“乾什麼,”顧太太炸毛了。
若是往常,這是開端。
可今日,顧江年退了一步,將這個開端給摁在了搖籃裡,摟著她,薄唇落在她唇瓣上輕輕啄了啄,跟以往每一次要到達巔峰時的哄騙一樣,溫柔儘顯。
“好了好了,我幫你洗,不讓你自己動。”
這世上有高冷的人嗎?
沒有。
如果有。
那隻能說,他暖的人不是你。
顧江年也好,薑慕晚也罷,都有溫柔的一麵。
隻是這股子溫柔,尚未運用到對方身上罷了。
薑慕晚對宋蓉是及其溫柔的,連帶著說話的嗓音都帶著呢喃之意
而顧江年呢?
薑慕晚見過他的溫柔嗎?
見過,歡好之後或是潮來之時,他都是及其溫柔的。
但那種溫柔,太過短暫。
今日下午,宋蓉的那通電話,讓顧江年這人,起了心思。
他總有一日,要將這金剛鑽,變成繞指柔。
“蠻蠻,”浴室內,他輕聲喚她。
她嗯了聲。
算是回應。
男人伸手,撫了撫她的麵旁,歎了歎,千言萬語哽在喉間未曾出口。
次日清晨,薑慕晚在刺眼的陽光中醒來,側眸望去,身旁已無死顧江年的身影。
撐著身子起身,靠在床頭靜默了數秒。
翻身欲要下床時,才發現自己身上的睡衣早已不是昨晚那套。
從瀾君府搬過來不過一周,她的衣物,依舊是那簡單的幾件套。
而顧江年,昨夜同薑慕晚洗完澡後,也是頭疼了許久。
為何?
找不到睡衣了。
於是、索性,從自己衣櫃中拿了件棉質短袖,套在了這人身上。
這日晨間,顧江年很忙。
多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