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顧江年身上尋得一點點熱源。
男人寒著臉伸手將人摟進懷裡溫暖著。
在其看不見的地方狠狠的歎了口氣。
薑慕晚冰冷的爪子扯開他的毛衣,而後是襯衫,再然後是貼到他滾燙的腰肢上,摸到熱源,整個人似是都舒坦了幾分。
許是腰間的爪子不太安分,顧江年將人摁住,擰眉低眸瞅著她話語不善“彆亂摸。”
“老公~~~~~。”
顧江年…………
薑慕晚喊他什麼,他都應。
唯獨這聲老公大抵是一開始將人膈應到了,如何都不應她,不應就罷了,且還冷著臉跟欠他百八十萬似的。
一臉你再喊老子老公老子就弄死你的表情。
“身上的血是誰的?”
“他的。”
顧江年一陣無語,這個他的,可真是讓他覺得不爽。
薑慕晚仰頭望著人家,撇了撇嘴再度道“我都跟你說了我打架打贏了呀,你不信。”
“他是誰?”顧江年從薑慕晚的口中得知,那人似乎並不那麼簡單。
這一問,問的薑慕晚興致起了,一五一十的告知人道“京默,老爺子身旁的保鏢,但我從未在薑家見過他,很奇怪。”
“恩、”他應著,伸手將自己腰間的爪子扒拉下來,準備帶著人去處理傷口,而薑慕晚呢?
雙手攀上了他的脖頸,欲要送上自己的薄唇,在一場殺鬥之後想要點點溫情,可顧江年好似並不準備成全她,往後仰了仰給躲開了,躲開就罷,且還惡聲惡語的冷嗤她“你給老子老實點,彆特麼一天到晚儘想磋磨老子。”
是不想?
不是。
是覺得此時還有比這更大的事情要解決,要去做。
這夜,顧江年被薑慕晚摁著處理傷口,醫生將她下巴上的碎片拔下來時,她無過多情緒,隻是及其淡淡的冷嘶了聲。
有種習以為常的淡然感。
更有種不以為意的無所謂感。
好這似疼痛完全不值得她在意。
那方方正正的玻璃片從下巴拔出來時,一旁的蘭英倒抽一口涼氣,不大敢看,微微偏開了身子。
而顧江年,坐在她身旁的人悄無聲息的撫上她的手背。
薑慕晚為讓醫生更便利,身子未動,視線緩緩移了移。
餘光撇見顧江年臉麵上的心疼之意,她還頗為沒心沒肺的抬手拍了拍她的臂彎,好似在示意他放寬心。
顧江年險些被這沒心沒肺的人給整笑了。
“近幾日最好不要沾水,護膚品跟化妝品都暫停使用為好,以免留疤,”醫生處理完,輕聲交代著。
薑慕晚乖乖巧巧的坐在沙發上,聽著醫生的囑咐,點了點頭。
“飲食方麵最好也要多加注意。”
“我送您下去,”一旁,後者的蘭英開腔。
醫生聞言,點了點頭,不敢多看多言,隨著蘭英一起出去了。
行至門口,她輕聲叮囑“艾醫生知曉如何吧!”
“管家安心。”
“您慢走,”蘭英點了點頭,站在門口目送人離去。
顧公館的事情若是傳下去,是對自家先生與自家太太不利。
主臥內,薑慕晚被顧江年盯得死死的,她跪坐在床尾長踏上。望著冷眸站在跟前的顧江年,潤了潤嗓子,組織了會兒言語才小心翼翼似討好的開腔“我可以去洗澡嗎?”
此時,若是她有尾巴,定能瞧見這人尾巴在身後左右晃動帶著討好之意。
如果過一定要讓顧江年用一個詞來形容薑慕晚,那絕對是叛逆二字。
此時的薑慕晚在顧江年跟前,就如同一個吧聽話且還一身臭毛病的小孩。
如同青春期的小姑娘似的,脾氣堪比衝天炮。
一點就炸。
臥室外,響起了敲門聲,顧江年揚了揚下巴,丟出兩個字“去吧!”
薑慕晚得了命令,近乎小跑著往浴室去,生怕顧江年在一伸手將她抓了回來。
“京默是老爺子的人,年輕的時候參過軍,據說當年因為失手鬨出人命,是老爺子保下來的,這些年一直作為老爺子的左膀右臂在為其賣命,從未在明麵上出現過,所以太太才會從未見過此人。”
顧江年這日,站在窗邊,負手而立,麵色寡沉,聽聞羅畢的話語落在身後的指尖緩緩的揉搓著,
老爺子能保他一回不見的能保他第二回,過失殺人?
“將人送進去,”小潑婦高高興興的出門應當是要去跟老爺子談條件的,最後鬨到如此地步想必也是想弄死京默,折了老爺子翅膀。
讓這位年過半百即將如土的人沒底氣在跟自己做鬥爭。
既然如此,那便順了她的意。
羅畢此時還隱有擔憂,那種擔憂是明知京默跟老爺子是一夥兒的。
“倘若老爺子回頭否認呢?那對太太————。”
“他不會,”顧江年開口,話語間端的是自信沉穩。
那個老東西不會也不敢。
他若這那般硬氣,便不會去找薑慕晚了。
正是因為無路可走了,才有今日之事發生。
華眾是他的命,他不會就此簡單的讓自己精心創建下來的帝國江山毀於一旦。
不到最後,他絕不會罷休。
顧江年回到臥室時,薑慕晚正拿著吹風機在給自己吹頭發,下巴的傷口處貼著諾大的一塊創可貼,本是清秀的麵龐若是留了傷疤,隻怕這人又該嗷嗷了。
顧江年走近,伸手接過人手中的吹風機代替了她原本的工作,溫後的大掌撥弄著她濕濕的頭發。
來回之前的動作雖算不上輕柔,但這人在刻意放輕自己的手。
好似怕傷到人。
而薑慕晚呢?
坐在椅子上被顧江年揉搓著頭發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