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的金絲雀!
顧江年跟薑慕晚達成某種共識之後,連帶著雙方的日子都好過了。
爭吵煙消雲散,被甜蜜取而代之。
入夜、慕晚在書房看文件,黑貓趴在她腳邊打盹,開著的電腦彈出一條新聞。
總統視察西北科研基地,運載火j於六月十日發射
慕晚點開了新聞,微眯著眼瀏覽著頁麵,通篇都在介紹西北軍事基地的厲害之處,更有工程師的采訪,但這工程師,不是宋蓉,也不是宋譽溪。
宋家的科研地位在國內無人能撼動原因是因她們研究的東西,是國之根基。
是紮根的基本。
慕晚靠在椅背上,手邊放著華眾的數份文件,眼前是西北新聞。
腦海中盤旋的卻是宋蓉的麵孔。
慕晚微微歎了口氣,將落在鼠標上的手收回來,拿起桌麵上的手機,起身,站在書房陽台撥通了顧江年的電話。
月夜清明,六月初的晚風習習而來,淡淡的吹來,帶動了她的發絲,慕晚撥通了宋蓉的電話,將響了兩聲,她抬眸,視線飄向遠方時,猛然響起她放火燒家那夜,遠遠的,見後院草坪上站著一個人。
霎時、一身冷汗攀爬上來。
她掛了電話,轉身,疾步朝斜對麵顧江年的書房而去。
急切的步伐停在顧江年書房門口時,那人許是正在開會,電腦裡有其餘人的聲響傳來。
見慕晚麵容急切,顧江年抬手關了攝像頭以及靜了音。
起身,朝人伸出手。
“怎麼了?”
“我那日燒書房時,遠遠的見後院草坪上站了一個人,帶著鴨舌帽,我以為是顧公館的警衛。”
薑慕晚二月底放火燒家,距今三個月過去。
他至今才知曉人跑了,無疑、是他顧江年的手中出了叛徒。
男人麵色有一瞬的冷厲,伸手、將急切的薑慕晚摁進懷裡,輕輕的安撫著,眸光泛寒,可話語溫軟“無礙,有我在,不怕。”
“是仇人嗎?”慕晚靠在他胸前,淺聲詢問。
“恩、”他開口淺應,寬厚的掌心落在她發絲上緩緩的撫摸著。
書桌電腦上,君華老總許是在開會,有些許爭吵聲傳來。
慕晚在他懷中抬頭,見人下頜緊繃,伸手摸了摸。
顧江年扯了扯唇瓣低眸睨著人,俊雅含笑“忙完了?”
“還沒。”
他沒說話,反倒是看了眼電腦,無聲的告知慕晚,他也沒有忙完。
慕晚正想說什麼,握在手中的手機響起。
見是宋蓉打過來的,鬆開顧江年,準備去接電話。
卻被人摁在懷裡,不動彈。
顧江年及其喜歡慕晚跟宋蓉聊天時的話語聲,軟軟糯糯的,撩人心扉。
她抬眸望向人家,視線中有些疑惑。
“在這兒接。”
慕晚伸手扒拉開顧江年的手,橫了一人一眼,轉身回了自己書房。
她將走,顧江年臉麵上的淺笑便繃不住了,那渾身的陰寒之氣即將衝破屋頂。
拿起手機喊了羅畢進來。
數分鐘後,羅畢進來,君華老總線上視頻會議的爭吵聲依舊,不過是由剛剛的淺淡轉換為了更加激烈的爭吵。
而顧江年,著一身淺灰色家居服站在窗邊,夾著煙,指尖煙霧嫋嫋。
不知是在聽一眾老總的爭吵聲出神,還是在思考事情出神。
“門帶上,”羅畢正在思考是否開口,便聽聞冷冷的聲響在窗邊傳來。
“他跑出來不是一兩天了,彆院內部出了鬼,今晚必須揪出來。”
羅畢心裡一驚,今晨知曉人跑出來半個月,他就嚇得不行了,這會兒說不止,心底的鼓敲的更狠了。
“二月底,太太放火燒書房那日,就見他在後院草坪上,”顧江年言簡意賅的將薑慕晚的那段話平靜的陳述出來。
思及那個畜生在自己的地盤裡遊蕩了那麼多日,顧江年這心裡的火可不是丁點,一句話出來,渾身的殺意也隨之攀爬了上來。
他伸手,將手中香煙彈進一旁的水杯裡,滋的一聲,煙頭滅了“我親自審。”
他倒要看看,是誰敢在他的手底下瞞天過海,有幾條命可以燥縢的。
簡短的一句話,羅畢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萬萬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如果二月底那人就潛入了顧公館,那麼她們今日做的事情算不算打草驚蛇?
三個月之久,仇人在自己的院子裡晃蕩三個月之久,這是他們不敢想的事情。
好在沒有出事,若是出了事,該怎麼辦?
莫說是羅畢。
就連顧江年聽聞的時候,都驚出了一身冷汗,好在,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若是這中間出現任何意外,他都不能原諒自己。
若是慕晚因為他的疏忽而出現任何意外的話,他都不能原諒自己,
他開始慶幸,在三月到六月這中間,慕晚一心在華眾且頻繁來往首都。
這夜、羅畢帶著警衛去了彆苑。
顧江年站在窗邊久久難以回神。
手中的煙去了一根又一根。
十一點整,顧江年出現在慕晚書房門口,見她還拿著手機,用眼神示意她該休息了。
那側、宋蓉溫軟聲響起“西北這般的項目推前了,原定九月統一結束的工作分批完成,第一批在六月十號,外公屆時會過來,蠻蠻一起來好不好?”
六月十日,與國家而言,是見證奇跡與新生的機會。
而與宋蓉而言,是見證多年科研成果的機會。
付諸多年心血為國家做貢獻,她是驕傲的。
而為人子女,也該為她驕傲。
慕晚望了眼站在門口的顧江年,回應道“好。”
一個字,簡短而有力量。
母女二人淺聊了幾句,收了電話。
慕晚朝著顧江年而去,他伸手,順勢將人攬進懷裡,淺問道“聊什麼?”
“過幾天跟外公一起去一趟西北,”她淡淡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