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江年大抵是知曉何事,也沒多問,隻是點了點頭“應該要去。”
關於西北的新聞,是近段時日來全國人名茶餘飯後的美談。
而身為總工程師的宋蓉跟宋譽溪二人,也是人民心目中的英雄。
而為人子女的,不管她有沒有儘到做母親的責任,也應該去一同慶祝這個神聖的時刻。
在家國大義跟前在去談其餘的什麼,是矯情。
“去洗澡,”進了臥室,顧江年拍了拍慕晚的腰肢。
慕晚從浴室出來時,顧江年已經在客房洗漱完靠在床上了。
誤會解開,又經過昨日那一番,二人此時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翻雲覆雨,雲霧升騰,深入淺出之際,薑慕晚都覺得自己是海上浮萍,無依無靠,唯獨攀附著顧江年才能得以生存。
也唯獨隻有在他身邊才有生存的機會。
密密麻麻如同萬蟻啃食之感從她四肢百駭蔓延開來,她呼喚迎合。
修長的指甲在他背脊上劃出道道長痕。
她喚他韞章,一聲又一聲,帶著百轉千回,蜿蜒而來,鑽進顧江年的心裡,讓他跟吃了蜜糖似的,甜了整顆心。
臨了、浮沉之際,她聲聲催促。
一聲聲的喚他,催的顧江年心頭發軟。
春潮落地,顧江年安撫著喘息的人,一口一個心肝,喊的是那般真切。
許久,慕晚氣息平穩,顧江年想離開,卻被人摁住
“我想趴你身上,”嬌嗔的話語帶著幾分輕軟的撒嬌之意。
在這種事情上,顧江年素來是依著她的,自然也沒理由不答應她。
這夜,不知是顧江年心中有事,還是慕晚當真比以往粘人,他哄了許久、許久,
才將人哄睡下。
此時,時針已經指向午夜。
顧江年抽出臂彎,拉了枕頭過來塞進被子裡,放在慕晚身後,替其掩了掩被子,才起身換好衣服離開。
樓下,羅畢等候多時,打了第一個電話彆人掛斷,斷然不敢在打第二個。
無他,隻怕吵到了自家先生。
淩晨一點整,顧江年下樓,著一件薄款黑色運動外套,跨步而來。
“圈出了兩個人,黑了他們手機,但對方拒不承認,”羅畢一邊走,一邊彙報彆苑的情況。
“資料調出來,隻要沒死,我有的是法子讓他們開口,”顧江年陰冷的嗓音在院子裡響起,冷怒的容顏帶著數之不儘的陰火。
此時的他,想殺人。
想將那個畜生碎屍萬段,原以為翻不出他的五指山,不曾想,還有幾分本事
有本事?
不急、他有的是方法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想到危險裡薑慕晚如此之近,他便恨不得伸手掐死人。
“主宅派人守嚴實。”
顧江年是好人嗎?
不是。
他所有美好的外衣都是c市首富的這個身份給他的,實則,他比殺人犯還恐怖,殺人犯是殺人見血,可他,殺人不見血。
彆人都說殺人不過頭點地,可顧江年,對於仇人,也不會讓你死,隻會讓你活著,然後磋磨你的意誌,讓你發瘋,將你折磨至癲狂。
他年幼時,曆經家族動蕩,父親出軌引狼入室,害死了親妹妹,母親也險些被害死。
反殺回來,將人控於掌心磋磨了六年之久,沒日沒夜的磋磨著他們,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他們身上用儘了殘忍的招數與手段。
替母親和妹妹報仇。
顧江年將她們囚禁在一個諾大的彆墅莊園裡,長達六年之久。
磋磨她們的意誌,請了精神病院的醫生與她們同在,讓他們每日活在恐懼之中。
淩晨,市郊的一棟彆墅裡,幾盞燈火燃著,窗簾大闔,顧江年猶如地獄閻王似的跨步進去,站在客廳中央,看著跪在地上的二人,麵上有一抹嗜血的淺笑攀升起來。
“說出經過,我饒你們一命,否則,這裡就是你們最後的歸宿,”他是冷酷的、也無情。
除去餘瑟跟薑慕晚,沒有第三個人能值得他花半分耐心。
“我們不知道先生說的是什麼事,”二人瑟瑟發抖的搖頭。
顧江年清楚,結果早就有了,隻是、需要確認罷了。
羅畢拉了把椅子過來,顧江年順勢坐下去,翹著二郎腿望著眼前二人。
“嘴硬的後果是什麼你們知道嗎?”
“我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顧江年冷笑了聲,點了點頭,望了眼羅畢,後者在沙發底下抽出了跟鋼管,開始一通亂打。
顧江年說親自審,所以她們尚未動手,眼下得了老板的指使,下手自然也不含糊。
霎時、彆墅裡驚叫聲四起。
顧江年用人素來謹慎。能留在身邊的各個都是知根知底的能人,要麼就是無家可歸的亡命之徒,如此一撥人審人的手段,無人能敵。
是人都有弱點,而顧江年最擅長的手段就是抓住人的弱點往死裡磋磨。
“天亮之前,讓他們開口,讓醫生候著,想死,可沒那麼容易。”
言罷,顧江年起身,往彆墅地下室而去,昏暗的環境裡,沒有燈,警衛跟在身後拿著手電筒,潮濕的環境裡有汙穢的氣息傳來,角落裡,有聲響在不斷的哀吟。
地下室儘頭,是一扇鐵門。
鐵門之後,關著顧江年的仇人。
警衛拿出鑰匙開門,哐當一聲,鐵門被推開,警衛拿著照明燈朝屋子裡照過去,便見一男一女縮在是地下室的角落裡,許久不見光,手電燈的燈光落過來時,二人都抬手擋了擋。
顧江年見此,冷笑了聲。
跨步走進,站在屋子中央,鼻息間充斥著濃烈的惡臭味,在這個不大的屋子裡,原本住了三個人,而此時隻剩下兩人,另外一個,不見蹤影。
“跑了?”他開口,嗓音冰冷。
目光落在坐在角落裡的男人身上,唇邊攜著淡淡的冷笑“我給你們活著的機會,就該好好珍惜才對。”
“如此活著,你還不如直接弄死我。”
“想死?”他冷嗬了聲,拉了拉褲腿蹲在地上,望著眼前滿身汙穢的人“求生容易,求死難。”
這就受不了了?他隻不過是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我不會讓你們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死掉的,跑?安心,即便是死了,我也會把他的屍體送來跟你們團聚的、我會當著你們的麵將他鞭屍,把他扔在這個屋子裡,讓你們看著他一點一點的腐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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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是想好好寫甜甜的愛情的,結果一不小心整成了懸疑、罪過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