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問你對她做了什麼。”
顧江年見人不言語,抓著人的頭發將其腦袋狠狠的撞在牆壁上,咚的一聲,砸的看戲之人倒抽一口涼氣,似是生怕這位閻王爺的怒火蔓延到自己身上,驚愕著,連退數步。
顧江年這日,心情堪比坐著過山車直上九霄,他的妻子,怕水,幼年時留下來的恐懼至今都在,可這個男人、將她推向那暗潮洶湧的瀾江,讓她在恐懼中掙紮,撲騰。
因著早年間曆經過那種無力的掙脫恐懼,是以顧江年分外能懂一個怕水又不會遊泳的人掉進江裡的那種恐懼感,
縱使你富可敵國,財富換成紙幣都能填滿半個瀾江。
可那種無力的窒息感一但向你席卷而來時,是你有再多的錢都無用的。
這個男人竟然想讓他的蠻蠻,在絕望中死去。
顧江年擒著男人的頭發,砰的一聲將人砸在了地板上,邁步向著人而去,拎起人的衣衫,發了狂似的一拳一拳狠狠的落在人的臉麵。
顧江年是個練家子,拳腳功夫與部隊裡出來的羅畢不相上下,搏鬥亦是有招有式,下手狠毒,且毫不留情。
在場的,無一人敢吱聲規勸,。
被顧江年踩著打的人此時早已神誌不清,牙齒混著血從口中噴出來。
顧江年這日,殺紅了眼,他想弄死這個男人的心情格外濃烈。
“先生————,”羅畢見那男人已是奄奄一息之態,在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
開口輕喚了句,壯著膽子想要上前阻止,卻被顧江年推開。
他尚未站穩,隻聽顧江年咬牙切齒恨不得能將人剝皮吃肉似的惡狠狠道“我顧江年的老婆,是你能動的?”
嘩啦————
這句話、無疑是給平靜的瀾江扔下了一顆炸彈。
將剛剛還有點點聲響的瀾江炸的靜默無聲。
“給我查,將監控室裡的人拉出來一一審問,老子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動我顧江年的老婆。”
顧江年陰狠的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陰桀,狠厲的眸子如同x光似的,令人心驚而又膽顫。
09年,c市有兩大人物。
一是顧江年。
二是薑慕晚。
這二人有著相同的行走軌跡,不顧仁義道德、顛覆家族。
老祖宗留下來的聖賢之理在他們這裡是不存在的。
她們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將家族企業變成私有企業。
將仁義禮智等等東西丟在地上且還會抬腳踩兩下。
曾有人笑言道“若是君華顧江年跟華眾薑慕晚聯姻了,會如何?”
有人答“那我們完了,c市必定會是這二人的天下,她們稱主稱霸,我們寸步難行。”
有人又問“萬一呢?”
那人又道“老祖宗不是講究性格互補才是婚姻之道嗎?”
有人補充道“老祖宗還言惺惺相惜呢!這二人行的是同一條路,難保不會有相惜之意。”
不曾想,笑談成真了。
顧江年跟薑慕晚當真走到一起去了,這c市,遲早有天要成為這夫妻二人的天下。
顧江年那句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我顧江年的老婆。
無疑是將整個宴會廳的賓客都驚嚇住了。
彼此麵麵相窺久久不敢言,張大嘴巴難以置信的望著的麵色駭人的顧江年。
顧氏江年,最是心狠。。
薑家慕晚,最是無情。
而這二人,成了夫妻。
倘若此消息放了出去,必然會讓整個c市動蕩。
這日、顧江年搶儘了蔡家人的風頭。
而昏迷中的薑慕晚亦是成了眾人矚目的對象。
誰也想不到,這場訂婚宴會生出變故來。
且這變故,生的如此蹊蹺。
僅是一夜之間,這c市的該有多少女人黯然落淚啊?
“不是我、不是我——————,”苟延殘喘的男人找到了點點意識,用儘全身力氣喃喃開口。
“是誰?”顧江年和狠狠開腔。
羅畢相信,倘若此時,他手邊有刀子,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刀子插進這個男人心臟。
“單祺,單祺,”男人口齒不清,將背後人拉下了水。
他不怕死,但他深知,顧江年有千萬種法子讓他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人群中,有人在尋找單祺的身影。
而角落裡,有一女孩子縮著身子往人海中躲去。
羅畢帶著人四處搜尋,最終在角落裡將人抓獲,提著人丟到顧江年腳底下。
單祺,單家姑娘。
被顧江年設計將母女二人都丟進鴨館的二人。
這又是一場遷怒,一場與顧江晨一樣的遷怒。
起因是顧江年設計了這母女二人,才引得今日的事情發生。
顧江年見躺在地上的單祺,一時間沒了言語。
隻因、他似乎已經知道了事情的起因是什麼。
“顧董不問我為什麼嗎?”單祺抬眸望著顧江年,望著站在自己跟前如同神祗似的男人。
望著這個高高在上且不可一世的男人。
他曾經,也是自己跟同學朋友談論的對象。
可此時,他們卻以這種方式見麵。
何其可悲?又何其可笑。
“報警、交給警察,”顧江年低頭望著人,嗓音及其冷厲的道出這麼一句話。
“憑什麼?”單祺不甘心的叫喚著。
她望著顧江年,有著與平常女人見到心愛的男人那種眼神、迷戀、癡情以及不甘心與痛苦。
她當然不甘心自己本來是單家的小女兒,倍受寵愛,可就是因為薑慕晚她的人生一落千丈,從一個豪門千金變成了一個人人談論的婊子。
她的人生毀在了薑慕晚身上,她本該是有大好前程的。
這一切都是因為薑慕晚,都是因為薑慕晚讓她變成了這樣。
上次在慈善晚宴沒能找到下手的機會,今日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她。
“你說憑什麼?”顧江年怒火未消,聽聞單祺的這句話,怒火膨脹,咬牙切齒問道。
“竊鉤者誅,竊國者成諸侯,她薑慕晚算計我害我的時候怎麼就沒進局子?”單祺當著眾多人的麵咆哮著,下定了決心要在眾多人跟前揭露薑慕晚的惡行。
更甚是恨不得帶著薑慕晚一起進局子。
“她心狠手辣不近人情就因為我媽媽跟她起了幾句爭執就算計我跟我媽媽,把我們弄到那種肮臟之地,即便是要下地獄,那也是她薑慕晚該下地獄,而不是我這個無辜者。”
顧江年冷睨著人,輕氣薄唇、寒涼的話語向著她而去“你口口聲聲說是薑慕晚的錯,你可有證據?竟然你覺得罪魁禍首是她,為何不報警處理?單小姐,腦子是個好東西,你得有,但凡是多喝幾瓶六個核桃,你也說不出這種沒腦子的話。”
他冷睨了眼躺在單祺身邊還在掙紮的男人,緊接著道“你有憤恨不滿有疑惑去警局跟警察說,而不是跑到我跟前來質疑,我是薑慕晚的一個人的老公,不是惠及蒼生替眾生洗清冤屈的法律,再者————,”他望著人,似是覺得自己說出來的話語不夠紮心又補充道“我妻子,即便是殺人放火,我也覺得是那人該死。”
“竊鉤者誅,竊國者成諸侯?”他反問,又冷嗤道“池魚堂燕、焉能無辜。”
質問薑慕晚的罪行?
成年人犯錯要承認,挨打要立正,犯了錯而不承認,挨了打而不長記性,這種人九死不惜。
“你就是個包庇犯,你算什麼慈善家?算哪門子的慈善家?”單祺望著顧江年的背影狠狠的咆哮著。
一個慈善家怎麼會去縱容彆人殺人放火?顧江年說白了就跟薑老爺子是同一種人,他們心思狠毒,做事情有自己的章法與手段,不顧及他人的感受。
“我要殺了薑慕晚,讓她給我陪葬,”單祺尖利的咆哮聲響起,且還從地上爬起來張牙舞爪的欲要向著薑慕晚而去,似是恨不得馬上撕爛了她,拉著她一起下地獄。
隻是、她的動作尚未出去半分,便被顧江年一腳踹了會來。
“老子打女人。”
顧江年那一腳,不輕。
直接將人踹暈了過去。
“江年————,”餘江得知郵輪出了事情,急忙乘著快艇奔赴而來,腳步急切而來時,先是看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薑慕晚,再看到拎著人恨不得馬上就將人弄死的顧江年。
似是擔憂鬨出人命,他疾步而來欲要阻止顧江年的動作。
隻是尚未出口的話,被郵輪上空直升機的轟隆聲打斷了。
眾人抬眸望去,隻見的是jun方的專用直升機。
人群中的驚呼詫異又齊齊而來。
這夜、薑慕晚與人起爭執時,電話未掛,宋蓉將二人的對話聽了個大概。
擔憂薑慕晚出了意外,借用了旁人的手機報了警,且動用了自己的身份出動了jun方。
“天啦!怎麼會出動j方?”人群中有人驚呼。
隻因看見了滿副武裝的人順著繩索從空中滑下來,且還端著q。
這夜、共有兩大恐
一恐、顧江年與薑慕晚已為夫妻。
二恐、驚動了j方。
“你好,我是郵輪負責人,請問這是?”無疑、見多了大世麵的餘江也嚇住了。
按理說,即便是郵輪上出了什麼事情,也是驚動警察,而不是j方。
這一直升機的人全副武裝而來,這極大的陣仗,讓人聯想到了叢林之戰裡的驚恐片段。
“c市j區副參,”那人端著q、未曾伸出手。
環顧四周再道“我們收到消息說有人綁架宋蠻蠻女士。”
那人說著,許是怕餘江不知,且還從口袋裡掏出了照片給餘江看了眼。
照片上的人,是薑慕晚無疑。
“不是綁架,隻是出了些許意外,”餘江開口解釋。
“餘先生慎言,綁架科研家屬的罪行是可以直接越過警方到j方的,你的這句意外是什麼意外?”
餘江心裡一顫,自然是被j方的這句話給震懾住了。
雙方均是默了數秒。
隻聽餘江身後有道板正的嗓音響起“被人用了些許肮臟的手段推下了江,人已經救上來了,罪魁禍首也在此處。”
顧江年說著,將渾身是血且奄奄一息的男人丟到滿副武裝的人腳邊。
那人低頭睨了眼腳邊進氣比出氣多的人,又將目光緩緩的移至顧江年的臉麵上,身旁的人附耳言語了句什麼。那人的目光越過人群,看著正躺在地上被人做急救的薑慕晚身上。
使了個眼色,後方的人打了個手勢。
一名jun醫提著箱子加入了急救當中。
“你是誰?”
“宋蠻蠻女士的先生,”顧江年望著人一字一句答。
那人踢了踢腳邊奄奄一息的人,又問“你打的?”
“動我老婆,情理之中,”j方那人的態度強硬,而顧江年也不輸人家。
顧江年此時即便是渾身濕漉漉的,可滿身霸道的氣場仍舊不輸給眼前這個保家衛國的人,雙方對視數秒,均是無言。
而這諾大的宴會場,賓客雲集,也無一人敢吱聲。
直至、薑慕晚的一聲咳嗽打破了場中的靜謐。
這一聲咳嗽也讓顧江年的身形動了。
四目相對的僵局打破,餘江走出來當起了和泥人,同人道“宋女士遠在西北為祖國做貢獻,還望先生報喜彆報憂。”
這句報喜彆報憂,聽起來多麼的善解人意啊?
可餘江自己心裡清楚,他憂心的是顧江年又要麵臨另一個困境,且這個困境比c市的流言蜚語更加可怕。
在此時這般情況下,萬不能再生出任何事端。
j方的人目光落在餘江身上帶著幾分打量,未應允,也未拒絕。
凝視他的目光也未放鬆。
眾所周知,j方與警察不同,她們有權越過政府去做某件事,也有權利對餘江的話發出質疑。
但質疑緊接著而來的是驗證。
“是夫妻,”驗證的人轉身回來給出答案,那人麵容才有了片刻鬆動。
------題外話------
說八千就八千、
明天中午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