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爭吵_顧先生的金絲雀_线上阅读小说网 

393:爭吵(2 / 2)

能讓這人如此的,除了餘瑟,薑慕晚難想出第二種原因。

男人抬手將煙叼在唇邊,扯開薑慕晚落在自己腰間的手,轉身,正想言語什麼時,低頭瞥見這人光溜溜的腳丫子,所有的話都止在了唇邊。

視線從她腳丫子上移至這人麵龐上,隨隨便便套了件浴袍,大抵是太過匆忙,衣領淩亂,身上還帶著淡淡的沐浴露清香。

顧江年覺得自己本不是個昏君,可每每見了薑慕晚,他就羨慕極了那些不用早朝的君王。

男人伸手將薑慕晚往後扯了扯,狠了狠心,仍舊薑慕晚站赤著腳站在這十一月的陽台上吹著寒涼的風,約莫是覺得這人腦子不清醒,想讓冷風吹吹,讓她清醒清醒。

“有些話,不管何時,我都不想聽,”他心中鬱結,與餘瑟無關。

“但我不能不回去,”薑慕晚望著人,儘量耐著性子壓著情緒跟顧江年交談。

顧江年伸手將唇邊的煙拔下來,轉身摁在陽台的花盆上,繼而轉身回眸望向薑慕晚“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遲早要回首都,但我希望,歸去這二字是從我的口中說出來,而不是你迫不及待的上趕著討好我,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薑慕晚。”

他一直在給自己做心理建樹,就差那麼一步了。

可薑慕晚呢?

連著一步都不願意等。

薑慕晚本在心中醞釀著長篇大論想著該如何反駁顧江年的。

可所有的話,到了唇邊都止住了。

因為,確實是如顧江年所言那邊,中午時分在餐桌上宋蓉提及過。

這人心中應當有數。

他也足夠理智,自然知曉首都她必回不可,磨蹭也好糾結也罷,最終的結果都是會放她離開。

可偏偏,她顯得有那麼幾分迫不及待了。

薑慕晚低垂首,有那麼些許認錯的姿態。

一陣寒風吹來,將她身上的熱氣吹散,驚得這人一個哆嗦。

顧江年見此,眉頭狠狠的擰在一起,伸手抓著讓人的臂彎往臥室拖。

將進臥室,便伸手大力的帶上門。

“你換種想法,我本可以直接回去,但此時我卻是再征求你的意見,”薑慕晚耐著性子規勸顧江年。

男人聞言,冷嗤了聲“那我還得謝謝你設身處地的為我著想?”

“我在實話實說,並且有意跟你交流,”薑慕晚腳丫子踩在地毯上,溫暖的感覺傳來時,她覺得整個人都舒服了,腦子也通暢了。

剛被顧江年懟的啞口無言的人此時思路極其暢通。

“那倒是我不講道理了?”顧江年氣笑了。

到了他薑慕晚這裡,自己就是個不講理的俗人了?

“我沒這個意思,是你說的,夫妻之間要交流萬事不可藏於心,”言下之意,她隻是在履行顧江年的提議而已。

可這提議此時卻被顧江年擋回去了。

“你在跟我交流?”顧江年沉著臉問道。

薑慕晚點了點頭“我在跟你交流。”

顧江年覺得自己要瘋了,他跟女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男人望著薑慕晚,垂在身旁緩緩落在腰間,男人雙手叉腰望著薑慕晚,似是被氣的不行,頻頻點頭。

“行、行、行。”

“要走是吧?老子讓人開飛機送你滾。”

“滾遠點。”

顧江年一連三句話出來,氣的腦子嗡嗡作響。

“老子跟你講道理,你跟我胡攪蠻纏,我跟你講眼前,你跟我翻舊賬,聊什麼,不用聊了,氣死老子豈非便宜你了?”

氣死自己她坐擁君華億萬坐著他的專機去海島穿著比基尼泡小奶狗?

想得美!!!!!!!

不把這個小潑婦熬到牙齒掉光他絕不罷休。

顧江年忍著想捏死薑慕晚的心情轉身離去,將走兩步,本是在身後的人小跑著過來堵住了門,似是覺得顧江年還活著,她覺得有點兒過意不去,又來了句“睡了老娘就想走?”

顧江年沉默了,覺得自己簡直是日了狗了。

這大半夜的被薑慕晚氣的渾身疼。

他得去翻翻黃曆,看看今日是不是不宜說話。

不然為何這個小潑婦上趕著來氣自己?

“來、老子躺著讓你睡回來。”

薑慕晚

她默了默,良久才喃出一個字“累。”

顧江年笑了,被氣笑的,累?

“你怎麼不進棺材裡躺著。”

“我錯了,”薑慕晚並不想再今夜跟顧江年有過大的爭吵,一來、鬨出了動靜不好。

二來、傷感情。

三來、顧江年這日的火氣是實打實的,沒有半點虛假之意。

是以在此時,她選擇了退讓。

薑慕晚收了嬉皮笑臉,安安靜靜的這聲道歉讓顧江年如鯁在喉,像極了他這麼個大老爺們兒欺負小姑娘似的。

午夜的臥室裡,薑慕晚赤腳踩在地毯上,顧江年沉沉的視線望著人,直覺眼前一幕異常熟悉,顧江年靜默了片刻,多年過往在此時湧上心頭。

那是臘月光景,顧江年出國前的一段時日,仍舊是在夢溪園,彼時,顧江月還在,她因毀壞了自己物品,而被自己責罵,因著怒火難消,有些難以自控,顧江月也跟此時的薑慕晚一般低垂首站在自己跟前,甕聲甕氣的道歉。

往事湧上心頭,且還是已故之人的往事,顧江年心中就便是再有怒火,都發不出來了。

男人薄唇緊抿,睨了眼薑慕晚,狠狠的歎了口氣“明日再說。”

言下之意,還是沒鬆口。

薑慕晚點了點頭,踩在地毯上的腳丫子動了動,又嗡嗡道“我餓了。”

男人一口氣才提上來,又憋著了。

沒好氣的斥她“薑慕晚你真是乾啥啥不行,蹬鼻子上臉第一名。”

這日夜間,半夏開車帶著宋思知回顧公館時,已經是臨近十二點的光景,剛從醫院手術室出來的人此時可謂是滿身疲倦。

推門下車的人一邊捏著脖子一邊向著屋子而去。

將走進,守夜傭人迎上來,問候了兩句。

宋思知站在是客廳,似是聞到了什麼味道,動了動鼻尖。

正想問什麼,見薑慕晚穿著睡袍下樓,看了眼客廳的落地鐘,十二點整。

“這麼晚了還不睡?”

“餓了,”薑慕晚踩著樓梯下來,望著宋思知道。

“有吃的?蹭一口?”她也餓了。

薑慕晚看了眼廚房方向,點了點頭,而後一邊跨步向著廚房而去一邊問跟宋思知淺聊著“乾什麼去了?”

宋思知仍舊在動著脖子“房方銘手中有個手術比較棘手,過去看了看,手術台上站了九個半小時,我現在渾身疼”

薑慕晚這日,著一身水藍色的睡袍在身,與顧江年身上的那套淡藍色的睡衣乃是情侶裝,大抵是這也惹了人不開心,薑慕晚在挑選睡衣時都向著人靠了幾分。

宋思知這話落地,走在身旁的人抬手落在了她的脖子上,取代了宋思知的手,不輕不重的捏了捏她的脖子“輕不輕?”

“重點,”宋思知道。

顧江年並不是個喜歡做飯的人,下廚,也權屬無奈之舉。

往日裡,薑慕晚識相,他做飯,她再不濟也會端個凳子在邊兒上陪著。

可今日,這人磨磨蹭蹭至今都未下來,一份牛排將煎好,配菜還沒下,顧江年臉色就有些掛不住了。

擱下手中東西準備上樓去瞧瞧薑慕晚在磨蹭個什麼勁兒的。

將一出廚房,就見宋思知趴在諾長的餐桌上,薑慕晚著一身水藍色的睡袍在捏著她的脖子。

顧江年心中的火,下了一半,還有一半。

下了一半是因薑慕晚下來了。

還剩一半是因他往日裡身體稍有不適時,薑慕晚可沒這麼好心給他紓解過。

反倒是自己給她弄的次數多些。

“怎麼了?”

“怎麼了?”

夫妻二人的詢問聲同時響起。

宋思知抬眸,便見顧江年著一身睡衣站在餐食門口,顯然,這是她沒想到的。

她想過今夜給薑慕晚做夜宵的是傭人,或者是廚師,但萬萬沒想到會是顧江年。

宋思知的驚愕與錯愕在顧江年跟前無法掩飾。

在首都,宋譽溪寵俞瀅,也會也會夜半三更起來給俞瀅做夜宵,但這二人體現出來的感覺,完全是不同的。

宋譽溪跟俞瀅是青梅竹馬,有著濃厚的感情基在。

她從不覺得驚訝。

但薑慕晚跟顧江年不同。

這個男人富甲一方,偌大的顧公館裡傭人環繞,這些生活瑣事要做也是旁人來做。

可這個年紀輕輕的富翁,卻在乾著與自己身份不相符之事。

“手術台上站久了,脖子疼,”薑慕晚溫溫回應顧江年的話。

“宋醫生還挺敬業,”顧江年的手落在薑慕晚的掌心上,這涼颼颼的一句話讓宋思知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咳嗽了聲,伸手將薑慕晚的爪子扒拉開,且道“失敬失敬,怎能讓首富夫人給我捏脖子呢?我這脖子今日不洗了。”

薑慕晚聽聞宋思知揶揄的話,狠狠的睨了人一眼,沒好氣道“你怎麼不砍下來當標本?”

“百年之後,顧太太放心,”宋思知伸手摸了摸脖子道。

薑慕晚側眸望向顧江年,輕輕且柔聲問道“有多的嗎?”

言外之意,他不僅得給薑慕晚做飯,還得給宋思知順帶一份。

顧江年悠悠視線掃了眼薑慕晚,而後落在宋思知身上“有點貴,宋醫生怕是吃不起。”

宋思知媽的、這日天地的資本家。

“嗐!我減肥,你們吃,”資本家的心思最難猜,要是因為一頓飯就把自己吃窮了,實在是得不償失,這種缺心眼兒的事兒宋思知是不會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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