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什麼都不敢乾。
次日,當徐放帶著幾位首都來的老總進醫院見到顧江年如此模樣時,驚呆了。
渾身上下都冒著難以置信四個字。
“老板————,”曹岩開口,微微輕顫。
見了顧江年躺在病床上的淒慘模樣,整個人都不好了。
“您還好嗎?”曹岩問。
“你覺得呢?”顧先生反問。
曹岩被哽了一下。
徐放想了想,一句話問出了重點“怎麼就斷腿了呢?”
顧先生聞言,昂頭看了眼天花板,而後、及其無奈的歎息了聲“被家暴了。”
那模樣,似是無奈,似是寵溺。
又似是習以為常。
最讓人覺得難以接受的是習以為常。
堂堂首富,被老婆家暴到習以為常?
這說出去誰信?
信了也是有辱薑董名聲啊!
徐放雖說在心裡麵隱隱約約的已經知道了這個答案,可當顧先生說出來是他還是震驚的。
放火燒家打老公。薑董可是把犯法的事兒全都乾齊全了。
都該載入刑法史冊了啊。
精彩,精彩,實在是精彩。
徐放想,就薑董這般人,還真不是誰都能娶回家的。
沒點腦子的人不是下一個武大郎嗎?
就顧董這麼有腦子精明的人都被摧殘成如此模樣了。
曹岩愣住了,望著顧江年久久不能回神。
而後似是想起什麼,後背密密麻麻的爬上了一層冷汗。
“家暴————犯法嗎?”曹岩默了半晌才擠出這麼一句話來。
徐放聽聞,心裡一驚,。
望了眼曹岩。
心想,這個曹副總可真是憨厚老實啊!
什麼話都敢說。
徐放掩唇咳嗽了聲,岔開了話題“顧董,這是跑馬場的資料。”
顧江年腿骨裂的,手還是好的呀。
伸手接過徐放遞過來的文件,隨意的翻了翻。
且望了眼曹岩,悠悠回應道“家暴犯法,但我不敢報警。”
曹岩老板太可憐了。
徐放薑董牛逼。
這日,薑慕晚來時,就見徐放跟曹岩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同顧江年彙報工作。
目光齊齊整的看向她就罷了,且這二人還一起有默契的望著她沉默了那麼半分鐘,偏偏薑慕晚就從這半分鐘中。
琢磨出了點什麼。
再反觀顧江年,他悠哉悠哉的靠在病床上,像極了一個殘廢到半身不遂的老年人。
“看著我做什麼?”薑慕晚硬邦邦望向二人問道。
“薑董好,”徐放跟在顧江年的身邊久了,知道自家老板是個什麼性子。
也知道薑慕晚的脾氣。
她這一生硬邦邦的看著她做什麼,確實是夠嚇人。
薑慕晚伸手將手中的保溫瓶放在床頭櫃上,望著顧江年,不算溫柔道“我給顧董挪位置?”
靠在病床上的男人睨了眼薑慕晚,伸手將手中文件合起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隻見徐放站起來道“我們聊完了,這就走。”
徐放的求生欲不比顧江年差。
顧董若是惹了自家老婆哄一哄就好了,可他若是惹了薑董,隻怕是非洲在向他招手。
且顧董這人,旁的事情硬氣的不得了,在自家老婆跟前,耳根子軟得一塌糊塗。
枕邊風這麼一吹,他的大好前程可能就毀了。
徐放跟曹岩相繼離開,薑慕晚拉開椅子坐下去,雙手抱胸麵色不善的望著顧江年,且側了側下巴,指了指床頭櫃上的保溫瓶“飯。”
言下之意,自己弄。
顧先生被人這麼粗魯的對待,倒也是不氣,看了眼自己的腿,言外之意就是,我是個病號。
“顧董折的是腿,不是手。”
“也不方便。”
“是嗎?”薑慕晚聳了聳肩“那你不吃唄。”
“恩、”顧先生似是很認同的點了點頭“嘴巴不用來吃東西,就要用來說點什麼。”
薑慕晚…………這狗東西竟然還想著告狀?
威脅她?
行行行。
薑慕晚起身,伸手擰開保溫瓶,將裡麵的飯菜擺到顧江年跟前的小桌子上。
且一邊擺,一邊道“你就不怕我給你下點什麼東西?”
“你要是願意與我共赴黃泉,我也無所謂了,”殺人犯法,薑慕晚要是想乾犯法的事兒把在自己折進去,顧江年無所謂。
“共赴黃泉?”薑慕晚反問了一聲,而後要搖了搖頭“不不不,犯法事情我是不會乾的。”
“違法犯紀殺人放火的事情你還乾得少?”連自己家都能燒的人說什麼犯法的事兒她不敢。顧江年若是信了她這話,當真是有鬼了。
顧先生冷嗤了這麼一聲,伸手拿起筷子準備開口。
可他的動作,止在了顧太太的下一句話當中。
“最多也就下點藥讓你不孕不育罷了。”
顧江年………
“狠起來讓自己斷子絕孫?”
“是你斷子絕孫,跟我沒關係。”
顧江年他有點慌。
薑慕晚這話跟要綠他好像沒什麼區彆。
“你要是敢乾什麼對不起老子的事情,老子一定打斷你的腿。”
薑慕晚笑了,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殘廢,目光從他的腿上緩緩地移到他的臉麵上“你打斷我的腿之前,我一定會先折了你的腿。”
“一個半身不遂的殘廢還敢威脅我?”
“你的良心呢?”
“被狗吃了,”興許是覺得狗這個字太過廣義了,顧太太又補了一句“被一條姓顧的狗吃了。”
“你閉嘴,老子不想跟你講話。”
他怕自己被人氣死在病床上。
誠然。薑慕晚是有這個能力的。
要真被人給氣死在病床上了,得不償失。
“嘴巴不用來吃東西,就要用來說點什麼。”薑慕晚有樣學樣的將顧江年的話丟給了他。
噎的顧江年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
二人沉默之時,宋蓉進來了,叮囑了幾句,說是去找醫生聊聊,又離開。
長輩的去而複返給顧太太創造出了便利條件。
“跟你說個事兒,”薑慕晚一邊說著,且還一邊往窗邊去了去。
“不是什麼好事兒你就不要說了,”他不想心塞。
“也不是什麼不好的事兒,”顧太太想了想道。
“我明天出差。”
顧先生
本是低頭吃飯的人緩緩的擱下筷子,丹鳳眼微眯,望著她的視線深邃了幾分“去海島穿著比基尼摟著小奶狗出差?”
“不是,”顧太太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
正當顧江年以為她要說什麼好話的時候,這人又補了一刀“是坐著你的專機,穿著比基尼去海島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