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的金絲雀!
宋思知的內心,此時已不是震驚二字可以形容的了的。
她設想過薑慕晚跟顧江年一萬種在一起的可能,但未曾想到會是如此。
顧江年挖了個八億的坑,將她給埋了。
然後像模像樣的很用救世主的姿態朝她伸出手,說出可以解救她之類的話。
將薑慕晚拉出深淵,結果呢?
她在這段婚姻裡失了心,入了凡塵。
回應顧江年的愛,為了生兒育女。
到頭來卻發現這一切都是一場計謀,
一場設計好的計謀。
不管是以前的薑慕晚,還是現在的薑慕晚,都沒有不發火的道理。
換句話而言,發火隻是小事。
大事————不好說。
顧江年很想解釋,縱使故事的開頭不儘人意,但她們都很享受這個過程。
可是此時,麵對薑慕晚的怒火。
他不敢開口。
言語的蒼白不足以抵消薑慕晚的滔天怒火,他唯恐多說多錯。
最後造成不可挽回多的局麵。
顧江年的目光落在薑慕晚的肚子上。
薄唇緊抿,垂在身旁的手微微顫了顫。
那種想得到什麼又不得不隱忍的姿態叫薑慕晚不忍多看。
她隱忍著情緒,緩緩側眸。
不去看他臉麵上的糾結。
“你照顧我自己,蠻蠻什麼時候想聽我解釋了,我再來。”
薑慕晚未言。
解釋不過是找一個合理的借口來淹沒自己過去犯下的罪行。
如果所有的解釋都管用,那監獄還有什麼人進去呆著?
薑慕晚的沉默是利刃。
狠狠的紮進了顧江年的心。
讓他難以喘息。
“你自己跟媽媽們解釋。”
顧江年一陣語塞。
薄唇微動,言語欲起,最終,什麼話都沒說。
隻是沉沉點頭“好。”
縱使他覺得自己此時很慘。
但也不能有任何的情緒。
被掃地出門還得自己去解釋,這是將他趕出去連帶被窩也扔出來了。
屋外。
宋思知跟半夏對視了眼。
二人齊刷刷的咽了咽口水。
心想,還是薑慕晚狠啊。
把水潑了連盆都不要的。
“你以前當真不知道?”
宋思知還是不信。
半夏仍舊是搖了搖頭。
“那為何?”
“徐放跟羅畢知不知道?”
半夏沒敢說話。
薑慕晚脾氣不好,宋思知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二人不管得罪哪一個,都是災難、
半夏想了想,小心翼翼規規矩矩開口“要不,你去問問?”
顧江年這日,離開了觀瀾彆墅。
宋思知目送人離開。
張嘴想挽留,最終是動了動唇瓣,卻是半分話語都沒有。
顧江年拉開大門時,望向宋思知,輕聲叮囑她照顧好薑慕晚。
樓上主臥,薑慕晚進衣帽間,準備拿上睡衣去浴室。
“顧江年當真坑你了?”
宋思知站在衣帽間門口望著薑慕晚問道。
她恩了聲,算是回應。
語氣淡淡,顯然不想多提。
“要藥你跟我說。”
薑慕晚????
“什麼藥?”
“毒死他啊!“
宋思知側眸看了眼門口的方向,望著薑慕晚的目光一本正經。
好似隻要薑慕晚開口,她就一定會動手似的。
後者歎了口氣。
不想多說,轉身進了浴室。
站在洗漱台前擠出洗麵奶,在掌心中搓揉著,宋思知腳步移到了她身旁。
“我今晚跟你一起睡?”
“我想靜靜。”
這夜,薑慕晚徹夜難眠。
顧江年離開觀瀾之後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去哪裡。
坐在車裡,鬨鐘的思緒飛快的閃過。
在去公司跟去找蕭言禮之間他去了蕭言禮的住處。
見到人,蕭言禮渾身一顫。
跟大晚上的見了鬼似的。
握著門把手的人一時間不知道是讓人進還是讓人就在門口站著。
“屋子裡有女人?”
顧江年冷淡的嗓音響起,將蕭言禮的思緒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