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薑慕晚虛虛的攬進懷裡。
約莫著是月份大了,顧先生每每抱著人時,總覺得抱不實。
虛虛的一摟。
實在是不舒心。
“燒烤不能吃,你彆嘴饞。”
他輕聲叮囑著。
薑慕晚恩了聲。
“你去洗澡,一身汗。”
“等我,不許偷偷跑下去,”顧先生一在叮囑。
實在是怕薑慕晚跟隻脫韁的野馬似的,衝出去拉不住。
“好。”
顧太太滿口答應。
顧先生本還有點安心的,見人這麼乖乖巧巧的回應一時間經竟然有些不放心了。
“你跟我進去。”
本是準備進浴室的人轉身又拉著薑慕晚的手往浴室裡去。
“我去乾嗎?”
“看你洗澡?”
“我怕長針眼。”
顧先生…………“你一天到晚摸老子的時候怎麼不怕爛手?”
薑慕晚……………
顧江年從浴室出來,擦著頭發望著正兒八經坐在床上的薑慕晚。
且這人眼裡帶著這麼點哀怨之氣。
“怎麼沒看見宋思知?”
“一會兒可能就回來了。”
“她是不是很久沒回來了?”
“你怕她去弄死席修澤?”
顧江年被問出了心事,哽了一下。
九月十一日。
陰天。
距離薑慕預產期僅剩十八日。
晨間出門時,顧先生除了擔憂還是擔憂。
一番叮囑從頭到尾。
從餘瑟到蘭英,誰都沒落下。
就連半夏。
他也是細細的叮囑了一番。
唯恐自己出門時,薑慕晚出了意外。
而餘瑟跟俞瀅二人頻頻讓他安心。
可顧先生這心,實在是安不下來。
臨近足月。
薑慕晚行動不便是一回事。
麵對孕期各種不良反應又是一回事。
肚子上的妊娠紋成了她的心病。
也成了顧先生的心病。
他現在沒每日最怕的是薑慕晚在洗澡時突然哀嚎一聲。
孕晚期;導致顧太太行動不便,徹夜難眠。
夜間翻身更是艱難。
又因為這些日,顧先生工作繁忙時有熬夜薑、慕晚夜間睡不著時,並沒磋磨顧先生。
這日深夜。
正在睡夢中的顧先生伸手摸了摸身側。
這一抹,沒摸到人。
他驚嚇住了。
蹭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一聲近乎驚吼的蠻蠻猛地響起。
一秒之內,顧先生猛的掀開被子起身。
臥室裡尋了一圈沒見人。
向著樓下而去時。
恰見書房裡傳來微弱的光亮。
男人推門進去,就見薑慕晚靠在沙發上翻書。
“怎麼了?”
“大晚上的不睡覺,你這是在乾嘛?”
薑慕晚的這聲詢問沒有得到回應不說,顧先生還反過頭來質問她。
“肚子大了,躺著難受。”
薑慕晚糯糯的嗓音開腔且還帶著些許委屈。
就這淡淡嫋嫋的委屈,一秒之間讓顧先生心軟了幾分。
男人狠狠的歎的一口氣張開雙手向著顧太太而去,伸手將她摟進懷裡,低低沉沉的話語聲擦著她的耳邊響起“見你不在,我很擔心。”
“對不起,寶貝兒。”
“恩————。”
薑慕晚知道他擔心。
應了一聲。
旁的話也沒多說。
“下次不舒服記得喊我。”
“看你最近很累。”
君華想進軍互聯網企業並非那麼容易,一眾老總每天熬夜加班,而顧江年即便是有特殊情況也不好太過明目張膽。
薑慕晚能理解他。
自然也不會跟他鬨。
“再累也不及你重要。”
薑慕晚伸手拍了拍顧先生的後背,帶著幾分安撫的意思。
顧先生越是繁忙,就越害怕自己會對薑慕晚疏於陪伴。
而薑慕晚,越是到了孕晚期。
在需要顧先生這件事情上沒了那麼濃厚的執念。
她每日同餘瑟和俞瀅一起布置嬰兒房,時常覺得時間不夠用。
而顧江年呢?
間接性的成了跑腿對象。
薑慕晚不時讓孕嬰店裡的人將東西物品打包好讓人去拿。
時常是半夏,倘若半夏沒時間那便是顧江年。
宋思慎跟宋思知若是順路也會成為她使喚的對象。
而一眾媒體,起先是及其感謝薑慕晚的。
畢竟,能拍到顧先生也不是一件什麼容易的事兒。
到最後,麻木了。
在極長的一段時間裡,那些狗仔隊的新聞記者們拍到顧先生從嬰兒用品店出來的時候實在是極多,而顧先生上頭版頭條的方式也是與彆人大有不同。
更甚是極其具有戲劇性。
旁觀者覺得啼笑皆非,當事人覺得在其中。
當顧江年忙碌到沒有任何時間陪老婆孩子的時候,薑慕晚的使喚也是一種變相的需要。
九月十五日。
這是顧江年在忙碌了一段時期之後,為數不多的一個完整的休息日。
晨起薑慕晚見人在家,還愕然了一下。
顧先生這日關掉了手機,全心全意的陪著老婆孩子、一整日待在家裡的人,才發現薑慕晚最近實在是樂趣無窮。
買東西,布置嬰兒房。
忙起來都能忘了自己老公在家的。
顧先生是又無奈,又心塞。
“蠻蠻。”
男人站在臥室門口倚著牆壁雙手抱胸望著她。
薑慕晚嗯了聲。
顧先生又道“讓媽媽布置就好了。”
顧先生這話說的極其巧妙、一句話話語不長,但顧太太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來的那麼些許不樂意的意思。
且還是及其不樂意。
“怎麼了?”
“需要你的陪伴。”
薑慕晚
顧先生以為現如今次吃此刻的薑慕晚已經算是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了。
不曾想到。
現如今的顧太太算是極好的了。
他的悲慘命運從孩子出生之時才剛剛開始。
彼時的顧先生才知道,什麼叫失寵。
什麼叫給自己生了個情敵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