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弑天半眯著眼,心中有些吃味,卻又有些無法言語的感覺。
而他,不排斥,甚至是期待,欣喜這種感覺的。
暖暖的,癢癢的。
很舒服!
一天了,對於他,閆弑天,突然冒出個兒子來的這件事情,就算是不亞於一顆原子彈炸到了他的大本營,經過了一天的思慮和調整。
他也該消化完了!
坐在床沿,閆弑天伸手撫摸著時冰的側臉,時冰睡得熟,從鼻息裡呼吸出來的熱氣灑在他的手心,麻麻癢癢的。
閆弑天的心突然就安定了。
俯下身剛要朝女人的額頭吻下,視線落到睡在她胳膊彎裡的那張小臉。
然後,
向來強大,冷冽如風的男人,徹底的石化了。
像是感到了強烈的氣息,睡熟的悅悅嘟著小嘴,擰著小眉頭朝時冰的懷裡拱了拱。
“……媽咪……”
閆弑天斜著上半身,傻傻的看著就他巴掌大的小臉蛋,因為近距離的關係,能清晰的看清小家夥長長顫抖的睫毛,鵝蛋小臉的兩頰紅撲撲的,跟個誘人的水蜜桃一樣香甜可人。
高高小巧的鼻尖滲著幾滴汗水。
嘟著的小嘴偶爾吐著一個個晶瑩的小泡泡。
閆弑天左手手肘撐在枕頭上,就這麼傻傻的看著睡得香甜的母女兩。
是的。
母女!
閆弑天很不淡定,他丫能淡定嗎?
前一刻,酷酷拽樣的小家夥頭上帶著頂機翼帽子飛到他麵前,沒有二話就給他甩了個小屁股走人了。
才隔著多少個小時,這麼一轉身回來,在看到小鬼變成丫頭了?
時冰下意識的將悅悅摟在胸口,下巴抵在她的小頭上,手還在悅悅的背上輕輕拍了兩下。
然後兩人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閆弑天心中就跟錢塘江突然漲起的晚潮,潮汐潮湧,波濤暗湧。
就連他自己都沒發現。
冷煞的目光早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柔軟溫和。
這一刻,他就已經知道,世間最為珍貴的珍寶,他已經捧入在懷。
噠噠噠噠噠
一陣驚天詐響的槍聲在耳邊響起。
時冰猛地睜開雙眼從床上蹦起,帶著仍舊迷糊睡眼惺忪的目光透著股淩厲和警覺。
隻是這眼神毫無氣場可言。
時冰瞪大眼睛,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從床上翻身而起,一躍到了落地窗前,右手摸著後腰,做著拔槍的手勢,半眯著眼精準的看著槍聲響起的方向。
“…婷,警戒。”
閆弑天整個臉都黑了,看著時冰這一連串的利索動作,仿佛就像是演練了幾百回似的,她幾乎就隻是身體的本能反應,完全是沒有任何意識的。
悅悅也被這槍聲嚇醒了,睜著迷茫的小眼,雙手在身邊的空位上摸了摸。
沒找到熟悉的觸感,悅悅小臉瞬間垮下,睜大眼睛看著身邊空蕩蕩的地方。
“媽咪……”
悅悅?
時冰摸著搶的動作頓住,睡意早被晚風吹跑了,穿著單薄的睡意站在落地窗前,渾身激靈。
剛要朝落地窗前探頭查看,聽到悅悅軟軟的叫聲,放下手然後轉身。
“悅悅,媽咪……”在……
時冰眨眨眼,在眨眨眼,盯著斜著身體撐在她床頭的男人。
嘴巴微張。
閆弑天滿意了,對她這震驚到傻氣的純粹表情,很是受用。
時冰赤著腳,朝床鋪走了兩步,然後伸手揉了揉眼睛,囔囔自語,“我這是做夢呢。”
悅悅是被驚醒的,沒有找到時冰,她從床上爬起來,揉了揉雙眼,還沒找到時冰,剛起身就看到了個陌生男人。
悅悅的表情和時冰的如出一轍,兩張酷似的臉蛋做著同一號表情看著閆弑天。
半晌沒有動作!
閆弑天彎起的唇角幅度越來越大,乾脆鬆了撐在枕頭上的力道,慵懶的靠在床頭上。
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對母女。
“……爹地……”
悅悅眨了眨小眼睛,對這個男人她是不陌生的,他跟哥哥長得一模一樣。
二媽三媽四媽都說過,爹地是哥哥的翻版的。
閆弑天整顆心都要化了,收斂了戲謔的神色,疼惜喜愛的將悅悅抱在大腿上,“嗯,我是爹地。”
悅悅乖乖的讓他抱,即使坐在他的大腿上,硬邦邦的骨頭咯得她小屁屁疼疼的。
可她卻笑得很開心,小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撐起上半身,小手摟過閆弑天的脖頸,在他的脖頸上蹭了蹭,這是她表示親昵和喜愛的獨有方式。“爹地,你終於來要悅悅了嗎?”
閆弑天僵著身體,伸手不太自然的在悅悅頭頂上摸了摸,“對不起,小寶貝兒。”
時冰徹底清醒了,她是被悅悅小寶貝兒那句‘爹地’給震醒的,赤著腳三步並作兩步朝床撲去,“閆弑天,你特麼給老娘放下,她是我的寶貝兒,你他丫的否亂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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