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是蘇茶:“是我。”
“你在這兒做什麼?”
“我來看看小姐有沒有需要。”
阿久嗤了一聲:“你們做傭人,要這麼儘責嗎?”
蘇茶沒理會她的嘲諷,反問:“你又怎麼在這裡?”
“我現在負責她的安全,不在這裡,在哪裡?”阿久語氣很不滿,“以後沒事彆瞎晃悠,免得被誤傷了可彆怪我!”
蘇茶沒再說什麼,走了;阿久也跟著下了樓。
等她們兩人的腳步聲走遠了,薑驀赫才起身,走到陽台門那邊,聽著下麵的動靜。
阿久就在樓下,如果這時候出去被她撞見了,對鮮於鯖的名聲肯定不好。
鮮於鯖把被子拉了下來,她也知道薑驀赫現在暫時走不了。正猶豫著要怎麼跟他搭話,忽然一個嗓子癢,咳嗽了起來:“咳咳咳……”
薑驀赫馬上回頭,走過去拿了床頭櫃的保溫杯,遞給她。
“謝謝。”鮮於鯖拉著被子坐起來,接過去喝了兩口。
薑驀赫看了眼她露出來的手臂,把旁邊衣帽架上的鮮於鯖的外套取下來,披到她身上。
鮮於鯖羞澀地支吾說:“我……我昨天晚上夢魘了……”
所以,那些舉動都是無意識的。
鮮於鯖不希望薑驀赫覺得,自己是個輕浮的女孩子。
薑驀赫“嗯”了聲:“我最近都會在公館。”
這麼說,是為了讓她安心。
“你不走了?”
“暫時不走。”
哦,暫時的!也就是說,還是會離開。
鮮於鯖垂下頭,掩飾臉上的失落:“薑先生,其實大哥挺看重你。你可以勝任其他更重要的職位,不用委屈自己隻當一個保鏢……”
薑驀赫不認為這是她的真心話,之前她明明那樣期盼自己回來,就算隻是做噩夢,可她對自己的不舍,是真真切切可以感受得到的。
“我不覺得委屈。”他說,“守護你,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鮮於鯖的心,因為這句話而激烈跳動起來。她睜大一雙秋水明眸,望著薑驀赫:“最重要嗎?”
薑驀赫點頭:“嗯,最重要。”
鮮於鯖追問:“那你以後不會離開(我)南宮家嗎?”
薑驀赫想了下,回答:“不離開(你)。”
鮮於鯖終於笑了,隨即又說:“你可要說話算話!”
薑驀赫也彎了唇角:“好。”
卸了冷霜的男人,笑著尤為暖人。
天色漸明,薑驀赫不能再逗留了。
他稍微把房門打開,將小藍貓放了出去。
機靈的小家夥好像知道主人的意圖,哢哢哢地爪子抓地,故意發出很大的聲響,跑下樓。
阿久聽到動靜,立即進彆墅查看。
薑驀赫飛快地打開陽台的門,一眨眼就不見了。
阿久追著小藍貓進了廚房,有些氣:“小家夥,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小藍貓對她“喵嗚”了一聲,跳到了冰箱上,坐著低頭舔自己身上的毛,似乎並不把阿久的話當回事。
“快出去!”阿久揚了揚手裡的短匕,試圖威脅小藍貓。
小藍貓卻猛地一個跳躍,腳踩著阿久的頭頂,從廚房窗戶竄了出去。
“嘿!”
阿久惱了,也從窗戶躍出去,打算教訓教訓那隻調皮的小家夥。
小藍貓很聰明地往監控室奔去。阿久跟著追了進去,卻見薑驀赫抱著小藍貓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