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車子停在地下車庫,吳風水帶著神原觀和上野純子兩人下了車,往建築內走去。
剛剛踏入圍牆內,三人就被攔了下來。
“口令,哦..是風水啊,終於回來了,我們這都熱鬨幾天了你才過來。”
來者神原觀還認識,是上個月有過一麵之緣的吳星熊,他此時穿著一身安保製服,腰間彆著一根電棍,顯然是在巡邏。
此時一見吳風水便大倒苦水。
什麼我一回來就被征召了,穿著這身煞筆衣服一天兩崗,吳憐一那狗賊每天吃吃喝喝泡酒吧,不知道給上頭塞了多少好處等等。
與吳風水絮叨了一會後,吳星熊把目光一移,看向了後方的神原觀,仔仔細細打量了半天,越看越皺眉,冥思苦想不得其解。
“好像在哪裡見過,哪個頻道我想想?你是不是還出了首歌,叫做...”
“是我,神原,上個月見過麵。”
吳星熊連忙給了自己一嘴巴。
“我這記性真是,神原兄弟你彆介意,隻是我記得你上次好像不長這樣,是一個紅色眼睛的,現在都有點認不出了。”
“沒事,我換了副美瞳還化了妝。”
神原觀已經自暴自棄了。
吳風水咳嗽了聲,把所有人目光吸引過來後道。
“我還得帶神原去見族長,有什麼事待會再聊。”
吳星熊知道規矩,對於神原觀為何來這他也沒多過問,便揮揮手放行。
“晚上等我下班了喝點去,老地方等你,神原記得也要來啊!”
一路向著中心行去,幾人遇到了多番盤問,不過都被吳風水刷臉通過。
神原觀倒是對吳族的人多有了個概念,他們的眼睛特征太明顯了,一路上開車路過吳之裡內部,見到的十個人裡最少有一個是吳族的人,除此之外像是內部這種崗哨密度也是多的嚇人,細細算來人數怎麼也過萬了。
在一處最大的木製建築停下,神原觀等人站在門外等外麵的守衛進去通報,過了幾分鐘,就得到了進去的許可。
其實這種做派,神原觀倒是沒什麼感覺,可上野純子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心裡是有些不舒服的,畢竟神原觀是自家的族長,身份上與吳族族長是對等的,見麵還需要請示,實在是折損自家威風。
都怪她老爸,整出這麼一個爛攤子,讓她男人在外麵既要丟裡也丟份。
吳族的族長名為吳惠利央,是一個枯瘦的老頭。
他也是穿著一身白和服,坐在會客室中等著神原觀等人,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白發男一臉不耐地站在他身後。
見神原觀等人進來,吳惠利央連忙站起身,笑著招呼道。
“二位遠道而來,有招呼不周之處還望多多見諒,快請坐快請坐。”
他一笑,臉上的皺紋就扭成一團,蒼老的麵容給人一種和藹可親的感覺。
桌上擺著茶壺,見麵寒暄了一番場麵話後,上野純子也開門見山了,遞了一張銀行卡過去。
“與貴族初次見麵,一點小禮物不成敬意。”
吳惠利央笑嗬嗬收下了卡,也沒問裡麵多少錢,隻是道。
“伊賀的名號即便是在裡世界也是快金字招牌,你們以料理和殺人手藝聞名了幾百年時間,現在終於擺脫了宿敵的糾纏,能抽出手腳向外發展,真是可喜可賀。”
這種場麵話神原觀是不太會說的,不過上野純子顯然練過,雖然是一個身居高位的長輩,依然應答如流。
“哪裡哪裡,這還多虧吳族仗義出手,這次的人情我們伊賀牢記於心,承蒙貴族情義,有任何事情儘管開口,能做得到的我伊賀一定全力以赴。”
所謂場麵話,就是講的非常豪爽大方,但是始終給自己留有餘地。
上野純子這句‘能做得到’‘全力以赴’,潛意思就是你要求的事我可以拒絕,就算答應了也不一定保證能辦得成。
吳惠利央臉上還是笑嗬嗬的,但是心裡已經罵起了MMP,根本就不想和上野純子聊了,準備撿軟柿子捏,看向神原觀道。
“神原閣下果然是一表人才,還聽聞閣下一人便打敗了甲賀諸多精銳,現任為了伊賀之主,年紀輕輕居然如此出眾,實在是人中龍鳳。”
吳惠利央上來就一通誇,然後裝模作樣深深歎了口氣。
“不像我們吳族,不成器的子孫太多,遠遠比不得神原閣下,即便是老夫在這個神原閣下這個年紀也是一事無成,唉,羞愧羞愧啊。”
吳惠利央這番話讓在場的另外一個人不爽了。
或者說,他臉上的表情就沒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