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站在吳惠利央身後的白毛刺頭男。他身體健壯,穿著一件白色的緊身背心,手臂粗大,發達的胸腹肌肉被衣服勾勒的很明顯,額角有兩條缺口,長得惡氣十足。
此時一臉不爽,抱著胸壓低身體衝著吳惠利央道。
“老頭,你說話就說話,沒事老看我做什麼,老子天天被關在家裡,還要怎麼惹你開心?”
咚咚。
吳風水敲了敲桌子,臉上有些不悅。
“雷庵,能不能收斂一點,我們在談事情,你彆天天和個刺頭一樣就想著打架。”
“嗬。”吳雷庵冷笑一聲,臉上全是不屑。
“就你也配教訓...”
吳風水話聽了一半,臉色就開始沉了下去。
就在這時,神原觀突然站起了起來。
“打架,哪裡有打架?算我一個我都快睡著了。”
他本來就被這種彎彎繞的氣氛整的昏昏欲睡,一聽這個詞來了精神,站起身來左顧右盼。
此時看著房間裡所有人一臉怪異的看著自己,歎了口氣又盤腿坐下。
嚴重貧血,真的好困啊,什麼時候結束,他肚子也餓了。
剛剛坐下,神原觀低頭一看,就見上野純子死死掐著他的胳膊,還頻頻給這種時候你就正經一點的眼神,神原觀終於醒悟了一點,看著剛剛誇了他一通的吳惠利央麵色變得僵硬,咳了咳嗽道。
“其實我這個人不能坐,一坐就想睡覺,我還是站著吧。”
說完,便站起身後退一步,站了個叼著二郎腿的假坐樁。
看著神原觀憑空高出房間裡所有人一大截,姿勢還這麼囂張,上野純子掐的更狠了。
被神原觀這麼一插科打諢,那種談話的氛圍也沒了,所有人都看著他,吳雷庵更是嘖嘖稱奇。
“你這小..兄弟站的樁有點意思,很像族裡那群神神道道的古武流。”吳雷庵剛剛想說小鬼,被吳惠利央和吳風水齊齊瞪了一眼,這才硬生生叫成了兄弟。
“古武流?那是什麼?”
吳惠利央剛想開口解釋,吳雷庵就一臉不耐煩的插話道。
“就是一群堅守著過往東西的老古董,整天練些花裡胡哨的東西,那個什麼吳憐一也是,練個什麼金鐘罩還是彆的,每天捆在一個大鐘上麵被撞,笑死人了。”
他言語間儘是不屑,還說:“隻有純粹的身體力量才是真正的格鬥,我看族裡現在也沒幾個像樣的,也就鬼牛能和我打打,你說是吧老頭。”
吳惠利央一臉笑意,儘管被人這麼稱呼,如此不敬,要是在伊賀早被砍腦袋了,他居然還一臉笑。
而且談話還隨時帶著吳雷庵,可見他在吳族的地位有多高。
來之前,吳風水也提及過吳族的一些東西,其中也有對於她哥哥吳雷庵的敘述。
解放度百分之百的高手,因為性格原因被監禁在族內不得外出,族長吳惠利央對他很喜愛,天天都讓他跟在身邊學東西,希望有吳雷庵有一天能學會思考,接任族長。
可是完全沒什麼叼用,因為這個人是個徹頭徹尾的莽夫,毫不收斂的那種,性格狂傲到沒有邊,半言不合就動手,說話也沒輕沒重,比吳夜叉還要誇張。
這種性格,以吳風水的話來說,就算培養一輩子也成不了器。
吳惠利央擺了擺手笑道。
“這些事就不談了,正好我吳族族內最近也有內部比試,二位到時便能見到...剛剛我們的正事說到哪裡了?老了老了,記性有些不好了。”
上野純子笑盈盈的。
“剛剛正好說到小女的夫婿。”
“哦哦,神原閣下當真是.....”
神原觀已經快入定了。
吳雷庵臉上更加不耐煩了。
倒是上野純子和吳惠利央這一小一老扯個沒完了,他們一個誇,一個聽,那是根本不聊正事,就比耐性。
五分鐘後,神原觀終於受不了了,他今天坐了一天車,滴米未進,體內的雙倍能量為了恢複血液都被他‘吃’完了,現在血才恢複了七成,人都有些低血糖,急需吃飯。
“打住,要辦什麼事開個口,不要再廢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