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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何為君子(8)(1 / 2)

憐府君子!

月鶴樓乃至故陵都人儘皆知的規矩。

奪魁價高者得,花魁需服侍客人度過春宵一夜。

披一身柔色春紗唇角點紅痣,洗淨玉體浸潤花香,花屋內燃著些催情的香爐,燈火昏暗的柔軟而旖旎纏骨,垂幔紗揚,還能聽見美人輕淺的呼吸聲。

楚征衣心中不覺厭惡,甚至有些緊張。

坐在銅鏡麵前手執竹筆,看著鏡中昏暗燈火下投射出的麵容,明媚溫婉,褪去華衣此刻倒不像是位風月俗粉,抹去華麗剩下的隻是心中一片赤誠落落大方的楚征衣,麵色嬌紅眼含春色,兩顆落在酒窩上的紅痣格外勾人動情。

楚征衣鬼使神差一笑,不可否認她心中雀躍。

人群中的驚鴻一瞥,那人的眸子如同一把柔軟含情的刀刺進了她的心房。

思緒如潮水翻湧,直至聽到了一聲輕響,花屋的蝶門被人推開。

楚征衣指尖一頓,朝銅鏡中看去,血紅的衣襟映入眼簾,她似乎有些疲憊倦怠,垂著指尖輕步入屋。

“征衣,過來。”

李擇喜坐在椅上,輕喚著楚征衣,嗓音低沉溫柔。

如被驚雷一擊,楚征衣被這一句溫柔而有力量的呼喚聲驚的僵直了身子,舒了口氣才緩緩起身轉過頭,兩人隔的不遠,近在咫尺的距離,等到楚征衣真的看清麵前之人的麵容,竟然覺得自己都有幾分黯然失色。

華餘典中曾記載著一位美人,據說這位美人雖美卻不豔,雖妖卻不媚,舉手投足之間似乎能夠給人下蠱,迷人而攝人心魄,瀟灑似君子倜儻,高傲如君主睥睨,美人名為歲寒,乃是狁昶君二房小妾的第三個女兒,而狁昶君的四房小妾姣曄居然瘋狂的愛上了自己的女兒,與歲寒合謀刺殺了熟睡狁昶君,兩人相差九歲,擺脫狁昶君後卻攜手共赴天涯,姣曄死後,歲寒替姣曄修了一座陵墓寸步不離的守著,許是思念過度,守陵不過兩年,年僅二十的歲寒也隨著姣曄去了。

楚征衣初讀華餘典時讀到了這篇故事。

她覺得很可笑,世間女子嬌媚似花的數不勝數,怎麼可能會有女子的臉能夠讓另一位女子如癡如狂的背叛丈夫,違背婦德不計一切後果的追隨著。

今日見到李擇喜,楚征衣才明白。

那樣令美人沉淪的美人,真的存在。

看著一動不動的楚征衣,李擇喜笑了。

“你怕我?”

楚征衣幾乎沒有猶豫的搖頭道“不怕,是仰慕。”

“仰慕?”李擇喜聞言一笑,輕聲問道“你說。”

楚征衣踩著碎步坐在了李擇喜的身邊,小心翼翼地看著她利落的頜角,察覺到楚征衣的視線李擇喜回眸看向她,視線交彙,楚征衣覺得自己心跳似乎都漏了一拍。

“李大人知道歲寒嗎?”

李擇喜低聲道“歲寒,同其異母姣曄之手殺父,共赴山泉天涯路,姣曄病故修塚立墳守之,守陵兩載念隨其良人而去,你說的歲寒,可是她?”

“正是。”楚征衣視線灼熱滾燙,笑道“如歲寒一般不輸君子的美人,征衣今日算是見到了。”

李擇喜道“你想知道真實的故事嗎?”

楚征衣聞言一怔,秀麗的眸子有些錯愕。

“真實的故事?”

“華餘典是史記,本應實事求是,卻不可否認,這本史記是男人所作。”李擇喜靠在椅上眼中含笑,道“公歲寒的父親公砷,字狁昶,從二品的高官,人前翩翩公子正人君子,不隻是姣曄,他的發妻和包括姣曄在內的四位小妾和都被公砷折磨的幾近瘋癲,而姣曄最後卻是真的瘋了,公歲寒的母親被公砷下令賣入暗娼館為下等娼妓最後死於非命,而公砷身為公歲寒的父親,卻對自己的女兒動了邪念,便是如此,公歲寒有了殺公砷的念頭。”

不曾想是這樣的真相,楚征衣道“所以華餘典中記載的,是男子美化公砷的結果?”

“也有真的,那便是姣曄確實愛上了公歲寒。”李擇喜側首看向楚征衣,低笑道“姣曄已經被公砷折磨成了瘋子,公歲寒如同寒冬陽光一般融化了她,不過,這隻是姣曄認為的,公歲寒卻並不愛她,姣曄以為是礙於世俗眼光和公砷的存在,所以,是姣曄殺了公砷,公砷死後,姣曄挾持著公歲寒離開了故陵,從此將公歲寒困守在自己身邊,終於明白公歲寒是真的不愛自己,沒了活下去的念頭,姣曄死了,等到姣曄死了,公歲寒才發現隨著時間推移,她竟然真的愛上了姣曄,因此自刎於姣曄墳前。”

“原來如此。”楚征衣垂眸攏發,如此境下,她確實美的不可方物。

李擇喜伸手打開桌上飄著細煙的香爐,指尖輕撚爐火而滅。

楚征衣眸子一緊,意圖伸手阻止卻還是收回了手。

李擇喜看著爐灰,柔聲道“征衣,回去吧,故陵不適合你。”

不知是否是因為爐火熏人眼,楚征衣眸子覆著氤氳霧氣,輕聲道“大人花一千兩的黃金讓征衣奪魁,隻是為了告訴征衣讓征衣回銅雀?大人可知道,征衣回不去了。”

一片晚冬的紅梅花瓣不知從何處飄落在了桌上,李擇喜垂眸撫摸著花瓣,低聲道“你不適合留在故陵,一身傲骨的人就如初生的紅梅在雪中生長,本以為自己能夠扛住寒冬霜雪成為一株臘梅等到春日暖陽而至冰雪消融,卻看不見壓倒在風雪下的紅梅枯枝,更不知道等到熬過冬日,梅的花期也就到了。”

楚征衣看著李擇喜掌心的紅梅,久久出聲。

“我並非一身傲骨。”

話音剛落,楚征衣隻覺得腕間一疼,還沒反應過來,麵前之人便壓了上來。

李擇喜伸手掐著楚征衣的臉,氣笑了。

“不是一身傲骨?那我問你,在紅台上的時候,看著權臣的笑色打量你為什麼哭?你告訴我。”

楚征衣看著李擇喜逼近的臉不知如何回答,隻得撇過臉,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

“我我隻是沒有”

“你害怕,你害怕那群體態龍鐘肥頭大耳的男人像我這樣壓在你的身上而你卻不能反抗。”李擇喜鬆開掐住楚征衣的手,兩手撐在椅上凝看著楚征衣,冷聲道“在故陵隻要你有錢就能夠肆無忌憚橫行霸道,今夜若不是我出價一把叫死,你知道像你這樣的絕色,在銅雀梨園的台上高不可攀,可在故陵,一兩黃金甚至更少就能夠讓你賠笑恭敬,卑微到塵埃之中,楚征衣,你告訴我,你能彎下你的腰嗎?”

楚征衣哭出了聲,麵對李擇喜的質問她確實無法麵對,軟下身子,雙手摟住了李擇喜的腰,卻還是硬著頭皮顫聲道“我我可以”

“你可以?”李擇喜好像聽到了一句天大的笑話,看著身下之人梨花帶雨的模樣還是不忍的皺了皺眉,暗罵一聲隨即從楚征衣的身上離開。

楚征衣小心翼翼的拂去淚珠,哭過的她更惹人憐愛,李擇喜的臉色卻冷的低沉。

“一千兩黃金,服侍我一夜,不過分吧?”

浮於表麵的羞辱,楚征衣卻扯著衣角點點頭。

李擇喜看著楚征衣起身走到自己麵前,伸手解開腰側的係帶,本來就穿的不多,脫了兩件輕紗隻剩下了一件珠白的裡衣,看著她的動作李擇喜的臉色可以說是難看到極致了。

楚征衣卻沒有要停的意思,手附在胸前的盤扣上,屋內安靜的隻有呼吸聲,那雙如同柔荑的玉手順著盤扣而下,直至盤扣被全部解開,裡衣落在了地毯上。

腕凝白膚,滲透嫣然,旖旎柔軟。

“夠了,穿上。”

李擇喜伸手揉著眉心,嗓音有些沙啞。

本來以為嚇唬嚇唬這小姑娘就能學乖回家,現在反而是楚征衣跟她動真格了。

此時雖是春至,卻到底還是晚冬,花屋內燒著炭火,楚征衣忍著寒意緩緩蹲下伸手附上李擇喜的衣袍,看的出來她的動作還沒完。

李擇喜氣的頭疼,眸中慍色翻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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