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中的威懾頓時讓如銘癟了下去,十分溫順道“如銘失態,大人責罰,隻不過這是在也太過分了,誰能受的了啊?”
李擇喜道“這件事發生在一千年前,我解決了。”
如銘聞言頓時無語凝噎,因為李擇喜向來很少處理這些事,可但凡有事落在了李擇喜的手裡,那麼這件事裡的所有人下場都不言而喻,奇慘無比且觸目驚心。
見如銘閉嘴,李擇喜示意江至繼續說下去。
江至道“此後婦人將少女的屍體丟進了雞圈之中當做飼料,
“天哪,太可憐了。”江未寒有些共情過後的黯然神傷,又問道“對了李大人,這些人你是怎麼解決的啊?”
李擇喜抿了口茶,低聲道“活人我管不了,自然得等他們死了。”
江未寒道“然後呢?”
李擇喜低笑道“鄰居被我一把火燒了,那群童安堂的被我塞進黃泉裡了,
江至聞言笑了笑,柔聲道“做得好。”
想起江至說的話,江未寒眨了眨一雙大眼睛,問道“江兄為什麼說剛剛那個人不危險啊?”
江至抬眸道“你剛剛說的沒錯,如果說那個少女是恨自己的每一寸肌膚,那麼他便是對自己的每一寸皮膚都有愛意,所以他的執念並不傷人。”
“誒,如銘兄,我說的對吧,就是非常非常自戀。”江未寒一把摟過如銘,得瑟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得意洋洋道“這次你輸啦!”
如銘又翻了個白眼,一臉無語的乾笑了兩聲,敷衍道“啊對對對,你贏你贏。”
江未寒又道“不過我從來沒有聽到爹說賀氏是不化骨,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李擇喜道“估計也是這段時間的事,其餘的也不得而知,不過他並非祖上與黑狼交好的那一脈,得知我來了煙安,上門打個招呼罷了。”
如銘道“那也不算是小狼崽子的恩人啊。”
“確實不算。”李擇喜擲杯笑道“賀氏共有兩姓,主姓為賀,副姓為景,便是因為賀氏祖上的老爺共有三個兒子,其中有一位隨了母姓開始自立門戶成了異姓的旁係,分支後賀氏席卷了家財開始在商上大刀闊斧,而景氏則從了科舉之路,賀氏不從皇權更不行官場之事所以看不起景氏。”
如銘點頭道“原來如此,可如今大令乃是皇帝一手遮天,這賀氏不奉承皇帝還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也是十分厲害。”
李擇喜道“早年賀氏做的都是些不乾淨的生意,攢夠了資本這才轉為正道,不過賀氏的那幾個兒子也算是天縱奇才,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將賀氏造成了江南四城最大的財閥世家,煙安人有傳一事,便是如今的賀氏子弟哪怕再遊手好閒數十代,那也能躺在金山銀山上長大。”
江至道“賀氏與彆國有交易,賀氏富可敵國收買了不少外國使臣,所以即便是令帝想除掉賀氏也不敢輕舉妄動,而賀氏亦沒有忤逆皇權的意思,也就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煙安更沒有征收賦稅之說,百姓也十分輕鬆,這才有了許多文人墨客,賀氏則自命煙安為山水城。”
江未寒聞言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山水城,山河城,這不是衝撞了人府的帝宮嗎,這賀氏還真是十分囂張。”
李擇喜淡笑道“一個人府世家還能與天寒黑狼為世交,不是囂張是什麼?”
江未寒點點頭道“那也有道理。”
不過一會,葉淩和蘇祠樂也回到了鴛枝樓,幾人看到蘇祠樂都不由得眼前一亮,蘇祠樂則是肉眼可見的拘謹和不適,李擇喜拉著蘇祠樂在自己身旁坐下,伸手固住了她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一番滿意笑道“很漂亮。”
蘇祠樂歎道“如此輕紗秀發,如何殺敵?”
李擇喜不以為然道“在我身邊,你不需要殺人。”
蘇祠樂聞言神色一緊,愣了片刻也鬆了拘謹的模樣,淡笑道“多謝大人。”
江未寒本來就十分喜歡蘇祠樂,見蘇祠樂這幅模樣笑的更歡了,高興道“祠樂姐姐這樣真的好漂亮,就像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一樣。”
蘇祠樂道“多謝。”
江未寒托著下巴手指敲著桌子,看著樓下的戲台犯問困道“這什麼時候才開始啊,等的我都困了。”
如銘道“你懂個屁,好事多磨知道嗎?”
江未寒皺眉道“可是卻是等了好久了,不是說酉時開始嗎,這都酉時三刻了,還不見人。”
不隻是江未寒有些不耐煩,樓下大堂的人也傳來些催促的不悅聲。
“誒!”江未寒拱了拱鼻子,好似發現了什麼一般猛的站起了身子。
葉淩道“小江公子,怎麼了?”
江未寒在屋內四周吸嗅了片刻,最後趴在一麵牆上仔細的聞著,眨眼道“大人,隔壁有好重的血腥味。”
李擇喜聞言揚了揚眉,眼中有些不可思議,而雅間外又傳來一道極其尖刺的叫聲。
“死人了!死人了!”
緊接著就是一陣陣倉促的逃跑聲,葉淩見狀提劍起身推開雅間的大門,走廊內擠著一群烏泱泱的人,多是些衣著華麗的公子和服侍的侍女麵色驚恐的往樓梯跑去。
葉淩皺著眉避開人群看向旁邊的雅間,屋門半掩朝外推開,明黃的門紙上濺滿了血跡,看不起屋內的光景葉淩又退回雅間,道“大人,隔壁的雅間屋門有鮮血。”
李擇喜朝著江未寒笑了笑,道“小孩,你鼻子挺靈的。”
李擇喜有些感動,終於發現了江未寒的一個優點。
屋外的腳步聲漸漸安靜,樓下大堂的人也一哄而散,李擇喜見狀起身道“你們在這裡等著,葉淩和如銘隨我過去。”
見江至皺了皺眉,李擇喜低聲道“臟。”
說罷,李擇喜便領著二人入了隔壁的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