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梅沒給高秀芬心裡添上堵,反而弄的自己一身騷,心裡又氣又悶,吃飯也沒有胃口,特彆是等看到高秀芬又端著半盆的苞米麵糊糊去西屋時,臉當場就黑了。
她想表現一番,做了兩個菜,結果還不如高秀芬做那一盆苞米麵糊糊。
一個人獨坐在客廳裡,隱隱能聽到西屋裡高秀芬在說話,於大海的聲音到沒有,可高秀芬不時傳來低低的笑聲,趙紅梅想不多想都不可能。
高秀芬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自己說說話就笑了,於大海一定也在和高秀芬說話,甚至還怕她聽到,所以壓低了聲音。
趙紅梅心裡酸的不行,咬牙回了東屋,連桌子也沒有收拾,最後還生氣的將門直接從裡麵插上了。
高秀芬端著碗快向來時,看客廳時沒有了趙紅梅的身影,麵上的笑才退下去,剛剛她在屋裡不時的給於大海講笑話,於大海聽不聽不重要,重要的是趙紅梅聽到他們夫妻有說有笑就可以了。
洗碗時高秀芬也不急,最後還磨蹭的洗了臉和腳,家裡連塊肥皂也沒有,明天她得和於大海要錢,借也得讓他出去借,得讓他明白養家可不那麼容易,有空私情,那也得把家裡安排明白了。
高秀芬回去時,於大海已經歇下了,高秀芬拉了燈,鋪好被子脫了外套躺下,她確實挺困的,隻不過於大海還沒有出去,她到不好睡著。
慢慢的等待中,先睡下的於大海動了,他先翻了身子麵對著高秀芬,過了幾分鐘又輕輕喊了一聲高秀芬,高秀芬知道他是在試探自己有沒有睡,所以配合的沒有應聲。
幾分鐘之後,她聽到身後有悉悉縮宿的聲響,知道於大海是從床尾下床了,接著是腳踩在地上腳步聲。
聽到門被帶上,高秀芬才慢慢睜開眼睛,坐起身看著地上放著的鞋,撇撇嘴,於大海真是上心,連鞋都沒有穿。
扯了被子下床,高秀芬故意把腳步聲踩得重重的,
而剛到客廳,還沒有敲東屋門的於大海,下的立馬鑽到了桌子底下,剛鑽進去就聽到西屋的門打開,妻子從裡麵走出來去了衛生間,於大海大氣也不敢喘,一直等到人從衛生間裡出來又回了西屋,聽到西屋床傳來咯吱的聲音,確認人躺下了,這才從桌子下慢慢爬出來。
於大海臉色有些不好,轉身還是去了東屋,推了兩下沒有推開,猜到門從裡麵插上了,於大海耐著性子又敲了兩下,他知道趙紅梅不可能睡著,可等了半響屋裡也沒有動靜。
想到為了過來陪她,他剛剛還鑽到桌下,於大海再也沒有了耐性,轉身就往回走,結果等手摸到西屋門上的時候,發現情況不對了。
西屋的門也從裡麵插上了。
於大海僵了僵,又試著推了兩下,確定是真的插上了,他臉黑似鍋底。
揚起手就要拍門,卻在舉起之後僵住了。
想著驚動高秀芬起來,她問起自己為何跑到外麵時怎麼解釋?
但是不敲,難不成讓他在客廳時坐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