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玄溟收緊手臂,將她擁入懷中。
遠處的歡笑聲、碰杯聲、孩童的歌謠聲,混著晚風,溫柔地包裹著他們。
星燈越飛越高,竟引來了天際的流螢。
那些帶著微光的小靈蟲繞著燈串翩躚,像給星燈綴上了流動的銀線。
藍瀟瀟看得拍手跳腳,不小心撞翻了沈撫州案上的酒壺,琥珀色的酒液灑在石階上,瞬間暈開一片桂香。
“哎呀!”她吐吐舌頭。
宋宛白無奈地掏出帕子去擦,沈撫州卻大手一揮:“沒事沒事,那邊還有好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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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撫州說著,索性拎起兩壇未開封的酒,往北冥羽和莫一舟那邊拋去,“來!嘗嘗我新釀的星繁醉,比去年多摻了些流螢草露,喝著帶點甜!”
北冥羽穩穩接住酒壇,指尖剛觸到陶土,就見壇口溢出的酒氣竟化作細碎的光屑,在晚風裡輕輕晃。
他仰頭灌了一大口,喉間暖意散開時,竟真嘗到點像星子落在舌尖的清甘,忍不住揚眉:“手藝見長。”
莫一舟也淺酌一口,目光掃過不遠處正被孩子們圍著問劍法的鳳無痕,忽然道:“鳳兄,不嘗嘗?”
鳳無痕抬眸,見莫一舟已將酒壇遞到麵前,他接過時指尖微頓。
酒液入喉的瞬間,竟想起多年前獨自守在魔淵邊界的寒夜。
那時他以為此生隻剩孤寂,卻不知有朝一日,能在這樣的熱鬨裡,嘗到帶著暖意的酒香。
他望著觀星台上相擁的兩人,唇邊笑意淡卻真切:“是不錯。”
洛璃恰好瞥見這幕,輕輕碰了碰帝玄溟的手臂:“你看,無痕好像比從前愛笑了。”
帝玄溟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眸色柔和:“的確,他放下了心結。”
正說著,洛清竹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走過來,碗沿還浮著幾片雪蓮花瓣:“爹娘怕你夜裡著涼,讓我再送碗雪蓮湯來。”
他將湯碗遞到洛璃手裡,目光落在她腕間的同心佩上,那玉佩被星輝一照,竟隱隱浮現出一對交頸鸞鳥的影子,“這玉佩倒是越來越有靈性了。”
洛璃指尖劃過玉佩,忽然想起成婚那日,帝玄溟將玉佩係在她腕上時說的話。
她抬頭看向帝玄溟,見他正望著自己,眼底的光比流螢更亮,忍不住踮腳在他臉頰印下一個輕吻:“它確實很乖。”
帝玄溟握住她拿湯碗的手,將碗遞回給洛清竹,順勢攬住她的腰往梧桐靈樹那邊走:“去那邊坐坐?”
樹下早已鋪了層厚厚的金葉,像張柔軟的錦毯。
兩人並肩坐下時,洛璃忽然發現樹洞裡藏著個小小的木匣子,打開一看,裡麵竟塞滿了這三年來落下的最高處的靈葉。
每片葉上都有帝玄溟的魂力印記,有的印著她練劍時的側影,有的畫著她在種靈植的模樣,還有一片最新的,葉尖竟描了個小小的同心結。
“你什麼時候藏的這些?”洛璃捏著那片帶同心結的金葉,指尖都軟了。
“每次見你路過樹下,就摘一片存著。”帝玄溟從背後擁住她,下巴抵在她發頂,“想著把這些葉兒串成簾子,掛在窗上,看一片金葉落,就想起一段日子。”
洛璃笑出聲,眼角卻有點熱。
她轉頭時,恰好撞見藍瀟瀟正被宋宛白拉著往這邊走,手裡還舉著個新紮的小星燈,燈麵上畫著兩個牽手的小人,一個穿玄袍,一個披嫁衣。
“阿璃!你看我畫的!”藍瀟瀟把星燈舉到她麵前,燈芯燃著的光透過薄紙,將兩個小人的影子投在金葉上,“像不像你和你夫君?”
宋宛白在一旁補充:“她畫了一下午,說要做個永不落的星燈,特地在燈骨裡嵌了靈晶,能亮整整百年呢。”
洛璃接過星燈,指尖剛觸到燈架,那靈晶就放出柔和的光,將兩個小人的影子映得愈發清晰。
她忽然想起三年前剛成婚時,藍瀟瀟也是這樣,吵著要給她畫一幅百子圖,被宋宛白紅著臉拽走了。
“真好看。”洛璃把星燈掛在梧桐枝椏上,風一吹,燈影在金葉上輕輕晃,像兩個小人在跳舞。
夜漸深,流螢漸漸多了,繞著星燈和梧桐靈樹飛成一團光霧。
有個紮著雙丫髻的小姑娘跑過來,手裡捧著個布偶,布偶穿著和洛璃身上相似的星辰裙,眉眼繡的憨態可掬。
“洛璃姐姐,這是我娘用靈蠶絲做的,說讓它替你守著星燈。”小姑娘把布偶放在樹下,仰著小臉笑,“我娘說,是你讓父親回來的!阿鴛謝謝城主!”
洛璃蹲下身,替小姑娘理了理被風吹亂的劉海:“不用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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