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低聲音對我說道“其實,哥們跟你說實話吧。兄弟我也隻剩下嘴了。你說得對,我現在真跟十七八歲沒得比,這身子骨也不是當打之年。彆說以一敵十,三人成虎了,一對一我都有些夠嗆了。”
說完,胖子指了我一下“你可千萬彆笑話我啊。”
“想啥呢!我沒碰她。”
我解釋著。
胖子哦了一聲,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隨後反應過來以後,用著驚詫的眼神看著我;估摸著他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啥了。
“你用不著這麼看我,我也就跟她聊一會。”
“行啊!高端大氣上檔次,玩起柏拉圖了。”
“啥柏拉圖,能不能少扯淡。”我懶得跟胖子繼續扯淡,我也沒忘了答應薑紅的事情,“那啥吧,剛剛我跟她聊過,答應過她,她不想在三樓的娛樂場做了,我讓她去二樓當經理,幫忙帶帶團隊,管理管理人員。”
說完,我拍了胖子肩膀一下“就這事,哥們就不打擾你了,自己玩吧。我出去透口氣。”
說實在的。
紅浪漫三樓的裝修,挺讓人上頭的。
粉紅色的燈光,抑揚頓挫的歌聲,很容易刺激人的荷爾蒙分泌;可這事呢,你得有個興奮勁才行,如果人心情失落,亦或者很不在狀態,那麼這種燈光也好,歌聲也罷,就有點讓人厭煩了。
出門。
呼了兩口新鮮空氣。
我給自己點了根煙,深吸了一口,調整著狀態。
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咋了,沒病沒災的,就是覺得不舒服;也不知道是年後綜合征,還是納迪丹古市走一遭,公糧交的太多;總之,這一刻我都感覺我不是我了,甚至我有一種預感,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事實證明。
我真沒想多。
我跟老馬是不是心靈感應我不知道,我那天不在狀態,是不是預感到老馬要出事,我也不知道。
不過,後來還真有事發生,而且沒過多久,是關於老馬的。
老馬那邊一切順利,上船以後還給我打了個電話,報一下平安。
電話裡,我答應他,等他到了,我跟胖子一起去接船。
結果,頭天早上打的電話,隔天下午,就出事了。
我也不知道老馬出了啥事。
電話那頭,他聲音急促,好像碰到了啥麻煩。
而且是大麻煩。
他向我交代後事了。
“光子,哥們可能要栽了。兄弟我這輩子沒求過你啥事,你知道,我就一個兒子,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除了我爸我媽,就我兒子了。我這個當爹的沒用。如果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能不能…………”
“老馬,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不等老馬把話說完,我呸呸兩聲,驅趕著晦氣“大過年的,你咋說這些不吉利的呢。“
有道是,沒過完十五,不算過完年。
“哥們沒跟你開玩笑。”
老馬剛說完。
電話那頭傳來砰的一聲。
槍聲。
絕對是槍聲。
哪怕老馬跟我遠隔千裡,但是現在,我對這動靜極為敏感了,我也是見過大陣仗的,自認為自己絕對不會聽錯。雖然爆竹的聲音跟這玩意兒發出的聲音很像,但是還是有根本上的不同的。
“老馬,到底出啥事了?老馬!”
我已經喊不應老馬了。
電話裡傳來嘟嘟的聲音。
信號斷了?
我發呆的看著手機,隨後趕忙將手機號反打回去。
也許是心裡太亂,這讓我手都有些不聽使喚,止不住的顫抖;小小的手機都他媽的將我給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