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我話音一頓。
他馬勒戈壁的。
這解釋咋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說到底,我還是沒組織好語言,沒找到一個比較合理的理由。
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的我,到最後乾脆也不解釋了,先將她送回去再說。
“對不起,我給你添麻煩了。”
回來以後。
趙芳終於開口了。
我心道一句你還知道給我添麻煩了。
剛開始,我還是挺生氣的,可是這會不知道過頭了,還是怎麼著,連跟她發怒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還有點事情,先忙去了,你呢,就在這好好住下。還有就是,今天的事情,彆跟家裡說,咱做晚輩的沒讓家裡的老人享福也就算了,再讓他們心跟著跟著,就有些不孝了。”
臨走的時候,我特意叮囑了這麼一句。
“我知道,我不會亂說的。”
趙芳答應了我。
當然,是真答應,還是假答應,我就不知道了。
這女人不能再留了,得想辦法把她送回去,要不然,還得出事。
不是我想得多,主要是我在這邊有些身份比較敏感。這個趙芳呢,看上去挺單純的,但是真實情況如何,誰知道啊。
所謂人心隔肚皮。
還有一句老話叫做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時間一長,她要是知道我是乾啥的,耗上我了咋辦。
我就算真能把她攆走,她回去以後亂說一氣,這不是大麻煩,那什麼才是大麻煩。
做兒子的,我雖然對我爸我媽,有點怨言,將這麼一個女人送過來竟給我添亂了;但是我不怪我爸我媽,真有氣,我也隻能生自己的氣;誰讓我是個當兒子的,當兒子的哪有恨自己爹媽的。
…………
阿爾法鎮郊外。
猴麵包樹林。
肥料已就位。
觀眾也已就位。
所謂觀眾,就是阿爾法鎮這邊道上跑的。
“李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被土埋到脖子的白老鼠,這會欲哭無淚,向我求饒。
“耗子,不是哥不想放你一馬,不是哥這個人記仇。主要是,你太不守規矩了。老話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三令五申是怎麼說的,在納迪丹古,在阿爾法鎮,千萬不要過綱過線。可你呢,居然敢買賣人口,你可真行啊。你說,今天我要是放了你,以後大家夥都向你看齊,那納迪丹古,那阿爾法鎮還有規矩可言嗎?“
我話是多了點。
該說的基本上說完了。
蹲在白老鼠麵前的我,雙手一拍膝蓋,隨後緩緩起身,胳膊一甩,站在一旁的小黑們立馬會意,一個個拿著鐵鍬開始最後填土。
我不顧及身後的求饒聲,而是看向那幫被老周叫來的娛樂會所的老板、博彩行業的大哥,就這麼隨口道了一句“這個白耗子落得這般,是咎由自取。我希望能通過這件事情給你們提個醒,不要再將我的話當成耳邊風,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以後在發生。你們能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