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抓安全的,也就是我們這邊的人,負責領導這幫真槍實彈的小黑。
此人名叫阿甘。
另外一個就是我的一個老鄉的,國內過來淘金的,負責生產。
他好像姓王來著。
我之前來過,跟他有一麵之緣;對於這個人,我也沒怎麼上心,要問他具體叫什麼,我還真不知道。
之所以對他如此生分,一來,我沒將他放在眼裡,小角色一個,不值得我留意;二來,人呢,第一印象很重要,不知咋滴,我對他不感冒,屬於那種厭惡。
哪怕他沒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也沒得罪我,可我就是對他沒有啥好感。
“軍師!”
阿甘小跑而來,衝我行了個軍禮。
我一抬手,有點敷衍的回了一禮。
那姓王的也跟阿甘一起跑了過來“劉爺,您來了?”
我隻是嗯了一聲,然後看向那幫人在河中拿著工具淘金的小黑,實際上這條河河水並不深,才剛剛沒過腿彎。
我剛想說點什麼。
突然間,出了點小狀況。
站在河邊監工的一個小黑,突然嘰哩哇啦的不知道喊什麼,隨後三四個小黑向著河中其中一個小黑而去。
那喊話的手持ak的小黑,粗暴的一抬手,手直接捅進那小黑的嘴裡,然後手指在那小黑的嘴裡翻找著什麼。
是一粒金豆子。
雖然我現在人在高處,可以俯瞰整個金礦的生存全貌,但是因為跟現場隔著一段距離,故此,看的也不是很清楚。
下一秒。
伴隨著砰的一聲槍響。
河水被鮮血染紅。
那小黑也應聲倒地。
人如螻蟻,命如草芥。
這種事情,我不說司空見慣了,但是也見多了。
即便如此,我也無法做到心如止水。
人的心,真的可以冷下來嗎?
我不知道答案。
那倒在水裡的是個小黑,此刻已經沒了動靜,他被人當成死豬一般拖到了岸邊,然後就近挖個坑給埋了。
當然了,乾粗活的還是那幫出力的小黑。
一條人命,就這麼沒了。
我們這還好點,我聽說,其他地方的金礦也好、鑽石礦也罷,也有國內來的出苦力的,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像老周,像那個老王一樣,混的風生水起,不說成為人上人吧,至少也有一定地位。
話說回來,國內也好,國外也罷,資源就這麼多,有幾個可以出頭的。
本地的小黑尚且無法控製貪婪,更彆說國內來的,哪怕我沒見過,也聽說過,在這片非洲大地下,不知道埋了多少倒黴蛋。
“沒事吧?”
我收回目光,轉頭看了一眼老馬,問了這麼一句。
老馬呢,不說被嚇到了,可也被那一幕衝擊到了。
在國內,他哪見過這陣仗;街頭火拚,那就已經是大場麵了;可說到底,也沒這麼誇張啊,人命不值一提,說沒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