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覓夢之境!
時遠向前走了幾步發現宋玨沒有跟上來,回頭招呼道“宋玨快跟上來。”
“時光手裡的藥草是靈藥,我打算帶著他們一起去醫療隊那邊,要是有危險,多我一個也好照應。”
我這邊也危險好不好?念頭一閃而過。
這一刻,時遠感到即使他才是那個在夢境裡風風雨雨經曆無數的前輩,即使他和宋玨才是同一個世界裡的,可在宋玨的麵前他始終都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讓時遠感到一種隨時被拋棄的感覺。
旁邊的許安泰看著時光將手裡捏著的引魂草交到宋玨的手裡,一臉可惜。引魂草除了它的功效特殊以外,它的用法也很特殊——隻會順從摘下它的人的想法而生效。
這株引魂草是時光摘下來的,眼下又同意了宋玨的想法交了出去,許安泰恨不能他現在也是軍營裡的病人。
時遠看著對麵三人神情各異的反應。“隨你!”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三人看著時遠離開的背影,時光頭一個忍不住道“遠遠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他回來的。”許安泰肯定道,像是安慰時光又像是說給自己聽。直到完全看不見時遠的身影後,許安泰這才轉過頭盯著宋玨問道,“你留下來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問我?”
聽到這話,宋玨收回視線,看著許安泰和時光兩人,又看了看時光手裡一直捏著的東西,問道“這株靈藥你們是在哪裡弄來的?”見兩人不答,宋玨又補充了一句,“是不是剛剛你們提到的那個憑空消失了的墳頭上?”
時遠氣衝衝的從帳篷後麵出來,一路往前。身後的議論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讓時遠不由得想起了以前讀書的時候,隻要他走到哪兒,那兒的人就會立馬散開,好像他是一個可以通過呼吸就能感染旁人的病原體。
一個嬉笑的聲音突然傳來,像是在嘲笑時遠失敗的人生。夢裡夢外都是失敗的,是不受人待見的。唯一一個真心疼愛他的爸爸也因為他至今昏迷不醒。
一股從未有過的暴戾的情緒刺激著時遠。
突然間,附近掀起一陣狂妃,飛沙走石,風沙迷眼。時遠感到底下的帳篷和身後的嘈雜聲越來越遠,那一望無垠的平原漸漸地被收入視野之中,好似一塊俯瞰的田地。
眾人驚叫的聲音傳來了。
“怪物~~怪物~~”
怪物?怪物又來了?時遠想到那個可怕的人臉怪物就渾身冒汗,四處張望發現不遠處的迷霧中有一個龐大的身影似乎正在朝這邊移動。
糟了!怪物真的來了,時遠立馬轉過身,想要去找時光。
可抬頭一看,卻發現什麼都消失了,什麼都看不見了,茫茫大地上隻剩下了一片蒼茫。
時遠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除了不變日月的蒼天依舊什麼都沒有。再揉,還是模糊一片。
急躁的時遠想起了許安泰說他眼睛有問題的話,雖然不想承認,但這一刻時遠不得不承認他的眼睛好像真的出了問題。
大聲叫喊著時光幾人的名字,可傳出去的聲音卻連回聲也沒有。
頭頂上放傳來了怪物的吼叫,時遠擔心時光聽到他的聲音擅自衝出來被人撞傷了,也害怕營地裡還有那些偷偷摸摸吃石頭的人,最後隻能循著記憶中的方向往回走。
越來越多的哀嚎聲傳進了耳朵裡,時遠心知是那頭怪物過來了。
越是心急,越是什麼也看不見。走了兩步,時遠就被什麼東西絆倒了,趴倒在地,有些爬不起來。
腰像是被針紮似的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疼痛,接著腳底下也感受了這種類似的疼痛,不一會兒,後背、肩膀……到處都傳來了疼痛,渾身都疼,後腦勺也疼,疼地時遠忍不住的抱頭蜷縮起來。
野獸的嚎叫,人群的慘叫,在一片人仰馬翻的忙亂中,時遠隱隱約約看到了一個發著柔光的光團站在不遠處。
顫顫巍巍地向前伸出手,“時光,快過來!”
就在這時,時遠突然看到一團黑影出現在柔光的身邊。
黑影一直是時遠的噩夢,可前麵的黑影卻比時遠噩夢裡的黑影還要漆黑,是一種能吞噬光亮的黑。讓時遠感到哪怕是將整個太陽裝進去也透不出一絲光亮。
一種無名的恐懼襲向時遠,衝斷了一直備受刺激的時遠的最後一份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