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開在心上!
從我和媽媽搬來這裡開始,這個李全就一直都看我不順眼,他當然不會相信我的話。他喜歡和錢開玩笑,那是他的自由,我管不著,反正那又不是我的。他現在一個月是三千五左右的工資,要是再上獎金的話,也就是五千來塊,夠買這個臭道士十多張符了。
案桌前,陳明案繼續開始作法。
陣法在感受到陰氣的那一瞬間,馬上就發動起來。
林家棟那隻小鬼很聰明,在距離陣法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下,就是不過去,最後還在看了我一眼後,直接就掉頭飄走了。
陳明案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就又繼續去作他的法了。
“天氣涼了,彆感冒了,明天還有事情要做呢。”緩過氣後的蘭嬸給我拿來一件她的外套,幫我批在肩上,紅著一雙眼睛。
李全雖然是李家的大兒子,但是和李文比起來,他雖然隻比李文大了兩歲不到,工作好,工資又高,但是卻從來都沒往家裡拿過一分錢,家裡的所有開銷都是李文和他們二老在支撐,甚至有時候,還會向家裡伸手。
李文因為知道家境不好,不想讓二老太辛苦,所以在高中的時候就輟學出去工作了。因為沒有學曆,他就隻能做一個普通的打工者,要麼是在火鍋店當當傳菜員,要麼就是去給彆人當當保安之類的。可儘管如此,他還是每個月都隻給他自己留了幾百塊的生活費,就把剩下的錢都往家裡麵寄。逢年過節的,他還不忘給二老買些衣服啊之類的,那些錢都是他從他那幾百塊的生活裡攢下來的。
怕二老會覺得孤單,他還幫二老買了一條德牧,好讓他們無聊的時候,就去遛遛狗,好打發打發時間,也有助於他們二老的身心健康。
當然,他買狗的錢還是從他每個月留下的那點生活費裡,省吃儉用省下來的。
直到今年三月,他才從外地回來,開始在本地工作,方便就近照顧二老。
兩個小時過去,不管陳明案怎麼施法,林家棟都沒有再出現過。
他今天要白忙活了。
“戚冰舞,是你搞的鬼吧?”陳明案來到我麵前,麵無表情的問著我。
“笑話。陳明案,你捉你的鬼,我吃我的蘋果。”我把二朗腿一翹,拿過一牙蘋果,送到嘴邊,咬了一口,笑笑的看著他。
“哢滋”
好甜。
脆脆的。
這是李文買的。選水果,他從來都有一手。
“蘭嬸,今天太晚了,我就先回去了。等李叔的病好後,記得在門口燒兩柱香,多燒些紙,借用這位陳道長的話,那叫送鬼。”我從椅子裡站起,準備回家。
看這個臭道士作了幾個小時的法,我困了,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眼淚都出來了。
“簡直胡扯。”陳明案恨恨的看著我,不滿我攪了他賺錢的機會。
“她有沒有胡扯,你心裡應該很清楚。你們這些江湖術士,不就是靠這些騙錢的?!”大門處,李文進來,牽著皮皮。
他穿著工作服,看樣子是才下班回來。
他看著我,笑了。
皮皮一看見陳明案,衝著他就狂吠起來。
“冰舞,這大晚上的,你怎麼坐在花壇邊。不怕冷?什麼時候來的。連衣服都不知道多穿兩件,你當你是國防身體啊。女孩子家家的,也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你這個樣子,怎麼讓我放心。”李文來到我麵前,看著我身上的外套,皺著眉,責備著我。
皮皮蹭著我的腳。
“剛剛那隻鬼明明都已經被我招來了,要不是她從中搗鬼,驚動了它,它會半路跑?”陳明案拿著他的桃木劍,十分不客氣的指著我。
我抬手,順著劍身,來到他的手腕,一轉一擰。
我最討厭被他這樣的人拿東西指著了。
“哎喲~!!!”陳明案吃痛,丟了他手裡的桃木劍。
在桃木劍著地前,我的右腳一抬,對著劍身一踢,右手將它一握,轉身,隨手就把它向著案上的香爐一丟,準確命中。
陳明案震驚的看著我。
“陳明案,這一次我就先放過你,要是你下次再敢拿東西指著我,哪隻手拿的,我就廢了你哪隻手,絕對說到做到。我告訴你,你這種小伎倆在我麵前就是小兒科,連雜耍都不如,今天就是司馬端本人來了,他在我麵前都得敬我三分,不敢這麼狂妄自大!”我冷冷的警告著他。
“你認識司馬大師?!”陳明案又一次吃驚。
“大師?就他?嗬”
我看著手機上的時間,都已經快淩晨一點了。
“哥,人是你找的,錢你自己付。”
“李文!”
李家大門的拐角處,我聽見了李文對李全說的話,也聽見了李全在聽見李文話後的憤怒。
“不愧是我閆懷言的夫人,真帥!”閆懷言從玉佩中出來,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這男人不是才從玉佩裡出來嗎?他是怎麼知道的。
閆懷言攬過我的肩,但笑不語。
今天晚上的天空連星星都沒有,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我隻能借著水泥路麵那隱隱的一層白光,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想好明天要怎麼辦了嗎?”閆懷言問我。
我看著他,學著他剛剛的樣子,但笑不語。
閆懷言無奈的搖頭。
“你的傷怎麼樣了?”
“嗯。”盧俊峰的家門前,我看著這個站在夜色裡的人,什麼都不想和他說,隻想快點走過他的麵前,走到沒有他的地方。
“我在拉麻國碰到盧俊峰,他說你受傷了,不放心你,讓我過來看看。”冥修攔住我的去路。
我後退一步,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聽說這裡有魔物出現,是它們傷的你?”冥修沒有再靠近,隻是站在原地,聽不出起伏的問著我。
“嗯。”
“我會查。這段時間,直到盧俊峰回來為止,我都會住在這裡,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叫一聲。”
“冥修,我現在已經不是星辰學院的學生了,和你也沒關係了,你犯不著這麼做。從哪裡來的,就回到哪裡去,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至於魔物的事情,我會自己解決,用不著你來插手。”冥修抬手,想像以前那樣的來牽我,我抬手,揮開了他。
可是也給了他看見了我手指上戒指的機會。
一陣旋轉過後,我到了冥修的懷中,冥修把手掐在了我的脖子上。
閆懷言的血羽扇一張。
“彆動,否則我殺了她。”冥修掐在我脖子上的手用力,我立刻就難受的痛哼出聲,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