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徐皓揚那貨都到了。
“哎我說冰舞師妹,好好的宿舍不住,你住什麼租屋啊?怎嘛?怕人殺了你啊?”一看見我,這貨就一副吊兒朗當的模樣,還把他的手搭在我肩上。
我揪起他手背上的一層皮,再在他裝模作樣的慘叫聲中,嫌棄的丟到一邊。
“來來來,椅子都給你搬好了。我親愛的冰舞師妹,您~請坐。”
看著他,再看著他搬來的椅子,不坐白不坐。
“嘖,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徐皓揚咂著嘴。
“師妹大人,要不要小的再喚個式神出來給你扇扇風啊?看你這跑的滿頭大汗的。”
“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從租屋到這裡一個小時的路程,我隻用了二十分鐘不到就跑來了,連氣都沒有歇一口,不滿頭大汗才怪。
本來可以讓閆懷言用法術的,但我沒想到。
“好了好了說正事吧,找你來不是聽你們聊天的。”白浮·拉迪絲出聲。
徐皓揚靠在欄杆上,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就不屑的“嘁”出了聲。
“冰舞啊,你說說看你的想法。”校長開口,沒問冥修,也沒有白浮·拉迪絲,而是問向了我。
我這都才剛到。
連實際情況都沒有見到,讓我怎麼說。
“閆懷言!”
閆懷言從玉佩中出來,抱著我,停在上空。
扭曲的空間裡,霧蒙蒙一片。隱隱綽綽中,似有人影在晃動,又似不是,無論我怎麼看都看不真切。
“閆懷言,你怎麼看。”我問著他。他在第三平衡空間裡呆了一千多年,對這種空間異動知道的和了解的應該比我多。
“從空間的浮動頻率看來,還不是很穩定,形成的時間不長。至於這空間裡的具體情況嘛,我們現在看見的有可能是一種幻像,也有可能是真實的,至於這真真假假隻有進去了才會知道。但是每一個被製造出來的空間裡都有它自己的規則存在,誰也不知道進去以後會發生什麼。”
“那要是找到這個製造者呢?”
“這是最直接有效的辦法,但也是最難的。要想成功的製造出一個空間,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完成的,更何況這個空間還不是一般的大。冰兒你看,除了那個校區外,它幾乎籠罩了整個學院。”
順著閆懷言手指的方向。、
果然。
除了夜校區外,其它地方都被籠罩了。
這麼大的一片區域,這麼大的一個空間,絕非一兩日就能完成,而且這個製造者的實力也絕對不容小覷。這個人在身邊一天,就是一個不小的威脅。
“那要是強行劈開它呢?”
“我剛剛已經說了。每個被製造出來的空間裡都有它自己的規則,如果強行劈開它,裡麵人的死活將很難預料。就拿第三平衡空間來說,我在裡麵呆了一千多年,最後能想到的辦法也隻有置之死地而後生。”
現在的時間是晚上的十一點半,按照一個正常人作息來看,所有人都還在休息中。
落回地麵,校長急急的問我。
“冥修,你的看法呢?”他雖然在人間呆了五百多年,可他畢竟曾經是魔族的二殿下,他對這方麵的了解應該比我多。
“戚冰舞,在你來這裡之前,我們已經商量好了。好歹你曾經也是星辰學院的學生,出過那麼多次任務,和這裡的某人比起來,也算得上是見多識廣了,就由你進去,我們裡應外合,一起破開它。”冥修都還沒有開口,白浮·拉迪絲倒是先說話了。
我進去?
和他們理應外合?
這大晚上的。
做夢還沒醒呢吧?
既然他冥修都不說話,我也懶得去理。
往椅子裡一坐,我把玩我的指甲去。幾天沒剪,又長長了。
“這要論理應外合,我倒是覺得你才是最佳人選。先不說你的身份,就隻是你的那身靈力和你肩上的那隻聖靈鳥,就已經足夠讓這個製造出空間來的人膽寒。更何況,依你和冥修的關係,七百年的時間,足夠你們心有靈犀了。你要是進去,可是事半功倍呢。”徐皓揚接過話茬,雙手環胸,看著白浮·拉迪絲。
冥修沒有參與到他們的對話中去,而是喚出了修冥劍。
“冥修,你可以強行劈開它,但是最好先想想,你這一劍劈下去,裡麵的人會怎樣?除去沒有被籠罩進去的夜校區和那些在外麵租房子的外,保守估計這裡麵最少也有三千人。他們的結局會怎樣,是死,還是活,你最好先想想清楚。不要到時候怪我沒有事先提醒過你。”我看了一眼冥修手中的修冥劍,就繼續玩我的指甲去了。
回去後,還是把它剪了。
要是再長下去,裡麵都能藏東西了。
“戚冰舞,那你倒是說說看,現在除了這個辦法外,還有什麼辦法?”白浮·拉迪絲冷笑著問我。
“一,我現在已經不是星辰學院的學生;二,我現在也不是誰的搭檔,更不是誰的屬下,有沒有辦法是我的事,沒必要告訴你;三,我剛剛隻是看在這麼多條人命的份兒上才會好言提醒,愛聽不聽,那是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四,這是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在你們的地盤上出事,理所應當,就是你們的事情,得你們自己想辦法解決!”我同樣冷冷的回著她。
“你!”白浮·拉迪絲沒想到她不僅沒有從我這裡打聽到辦法,而且還被我羅列出來的這四個理由給反駁了回去,她氣紅了一張臉。
“啪”
“啪啪”
“啪啪啪”
又來了。
這個徐皓揚最喜歡的就是這樣拍巴掌了。
“好!說的好!說的簡直是好極了!冰舞師妹,你就該這樣!對有些人,你就不該客氣!要不然,她隻會柿子專挑軟的捏,以為你好欺負!”
“冰舞啊,這位是……”校長指著我身邊的閆懷言。
“他是啊!!!!!!”
不過是一兩句話時間的事情。
這個冥修竟然還真的劈開了空間。
而且還把我也給拽進來了。
看著合上的縫隙,閆懷言也在我的視線裡以來不及看情的速度消失。
“冥修,你發什麼瘋!”我憤怒的問著他。他要一個人進來就一個人進來,拉上我,算幾個意思?
“把你拉進來,閆懷言才會想儘辦法破開這個空間!”冥修看著我。
“……”
他的意思是閆懷言留在外麵咯?
我不信。
我叫了好幾遍閆懷言的名字,都沒人理我。
不信邪的我,握住掛玉佩的繩子,閆懷言叫不出來,那我叫餘泠玉總行了吧?可是無論我怎麼叫餘泠玉,結果都和叫閆懷言時一樣。
“不在同一空間,沒用的。”冥修說完,冷冷的走了。
嘛的!
他大爺的!
十八代祖宗的!
渾蛋!
王八蛋!
我把玉佩掛回到胸前,同時也在心裡把冥修罵了一個遍,把能用的粗話都用上了,一個都沒放過。就為了逼閆懷言竭儘全力的破開空間,他竟然就把我給拽進來了。我現在除了念絲,可是連一點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跟個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看著他離開的方向,我和他反其道而行。
要想找到離開這裡的辦法,或者是破開它的辦法,就得先找到它的弱點才行。
該死的冥修!
我在學校裡轉了一圈。
這兒的一切,除了夜校區外,大到每一棟建築外觀和建築的數量、位置,小到樹木的大小、高矮和位置、形狀,都和真正的學校一模一樣。與其說這裡是被製造出來的,倒不如說是複製下來的來的準確。
這可怎麼辦才好。
“戚師叔,你怎麼還有時間在這兒發愣呢。再不走,上課就要遲到了。”沈星穿著校服,抱著書本,從校門口跑來,滿頭大汗的,拽著我,就向教室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