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話畢,雙手環抱在胸前,看著麥子善,像是一個勝利者的模樣。
“你的昵稱叫做沒有靈魂的音樂商人,而你又非常熟悉表演權這個術語,這說明,你大概率也是這個行業的人。”他繼續說道。
麥子善抬起眼眸,目光複雜。
李洛:“都中年人了,實際一點不行嗎?兩百多萬啊,夠伱在小城市買個房終老一生了,彆貪心了。”
“想成名的歌手一抓一大把,有創作能力的不在少數,他們還都更年輕,形象更好,你覺得你能競爭的過嗎?這個行業,一將功成萬骨枯。”
麥子善笑了一聲,不語,又喝了一口啤酒。
現場的氣氛陷入膠著。
貴婦現在已經是看戲的了,她原本是要買歌給自家歌手,但李洛在這裡,她根本無力競爭。
而墨鏡男手托著下巴,注視著現場,他身旁的兩個助理像是門聯似的,一左一右掛在兩邊。
啤酒很快見了底,麥子善把酒瓶扔到一邊。
他帶著醉意,打了個嗝:“還是算了吧。”
李洛是生意人,生意人不講究情懷,也不多說廢話,他聽到麥子善再一次拒絕。
整個人往後退了一步,動作中沒有一絲情感。
沒有再說一句話,帶著他身邊的人直接走開。
這相當於直接放棄了這兩首歌。
剛剛他還在為這兩首歌不斷地競價,但決定放棄了,又如此利索。
在李洛的眼中,他用這種利索的放棄,表達對麥子善的蔑視。
貴婦麵色有點猶豫,不停地將手裡的包換姿勢拿著。
“麥先生,真的不賣表演權嗎?”她又不死心地問了一句。
麥子善點點頭。
“好吧,那我也先走了。”她還比較有禮貌,朝著麥子善揮了揮手,才離開。
這就是表演權的含金量。
但如果一個原創歌手不能再演唱自己的歌,那就相當於母親不能再見自己的孩子。
看到連走倆人,麥子善捏了捏自己醉醺醺的臉,好使得自己清醒點,他不擅長喝酒,大部分時候隻是氣氛到了,喝一口。
楊笛沒有離開,他背著他的導演包,站在原地思索著什麼。
墨鏡男也沒有走,而且他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一直以來都在一旁看著戲。
“喂,你有什麼事就說吧。”麥子善此刻已經沒什麼好語氣了。
墨鏡男取下墨鏡,夾在自己的西服領口。
帶著頗有玩味的表情,雙手扶膝,半蹲著看著麥子善。
麥子善被他看著心裡發毛。
這個家夥長得是真白,沒見過那麼白的男人,而且他的眉毛怎麼那麼修長?難不成描眉了?
麥子善看了下墨鏡男的麵容,總覺得這個人長得挺帥,但感覺有點怪怪的。
當墨鏡男一開口,麥子善頓時明白怪在哪了。
“你比視頻上好看,視頻上的你有點胖,結果你本人要瘦一整圈,看起來帥多了,你要是留點胡子,整個人就有一種滄桑猶鬱的感覺,我覺得你以後可以走多情大叔的人設。”
他說起話來,聲音有一點點夾子。
而且說著話,整個人還往麥子善臉前貼,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