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相信！
相信什麼道理！人們已是如此冷漠
不再回憶！
回憶什麼過去！
現在不是從前的我“
萬人大合唱！像是鹽業根據地的加強版，而且絕大部分人都沒聽過這首歌。
“又是一首新歌！199實在是太值了！”
“這不是新歌，我之前在音樂酒吧聽過，但這一遍更好聽了。”
“我快愛上麥子善了，這首歌後勁太足了！”
現場的人難以表達自己的情緒，199的票價，新歌一首接著一首，還全都讓人欲罷不能。
當世活菩薩——麥子善！
麥子善唱完，看著台下萬千的人，還記得音樂節開幕的前一天，他前所未有的迷茫，感覺這一切不真實。
但真正一步一步走到此刻，一個差錯都沒有，手中的吉他都從未如此順手。
萬千人，萬千揮舞的手。
湛藍的天空，音響的微微音爆聲，遠方的海岸線，草地上一些未收起的帳篷。
他依稀看到了當初廣場上的自己。
……
或許是無地自容唱的太忘我了，第二天麥子善嗓子就有點啞。
“休息一天，反正我們沒有公布節目單，就是防止你的狀態不佳。”林新月在一旁關切地說道。
麥子善繃緊了嘴，此刻，他身處休息室，其他人，包括榮莎莎，都在彌補他的空檔期。
“成吉思汗。”他扯著嗓子說道。
林新月愣了一下，“你知道了啊，我還以為你這幾天忙，不關注呢。”
“這首歌我感覺很奇怪。”
“給我一種縫合怪的感覺，拿迪斯科縫了搖滾和流行，還挺有意思。”
縫合怪的事，麥子善自己也乾的不少，他除了夢醒時分，還有一堆沒火的歌，主打縫合。
林新月給他端了一杯水。
“它的播放量如何？”
林新月欲言又止，“很高，高到我有點心慌，還是趁著你開音樂節發布的，挑準了時間。”
麥子善點點頭不說話，顯然這首歌背後的公司處心積慮。
歌手開音樂節和演唱會時，是最不容分心的時間段。
“迪斯科改搖滾，挺有意思。”麥子善苦笑著唏噓道。
從泉城市民廣場一路走到現在，他也有新的感悟。
為什麼他當初火不起來，為什麼陳坤也是火不起來？
因為都有點理想主義了。
沒理想主義的人沒負擔，怎麼來錢怎麼搞，心安理得地撩騷大眾的耳朵。
錢包很快就鼓鼓的了。
林新月坐在麥子善對麵的椅子上，外麵的音樂節現場，是榮莎莎正在演唱。
“也不用太擔心，我剛剛問了陳可新，他的電影上映離現在還有一個多月，到時候你會更火。”
麥子善搖搖頭，“我不擔心，感慨罷了。”
“不擔心就好，我們有很多對策，差異化打擊，我準備把你的歌，挑選幾個，報送音樂獎項。”
“還有幾個電視劇，也想找你唱主題曲，還有……”
麥子善喝口水，不說話。
“還有一個紀錄片導演，他拿過不少國際獎項，最近他盯上了搖滾題材，想做個專題紀錄片。”
“這個好。”麥子善突然發言。
“我也覺得不錯，就一步一步拍你怎麼從廣場上發家的，重述你的過去，直接就高端化了。”林新月滿意地說道。
麥子善一下子就挑中了她最喜歡的應對策略，讓她很開心。
麵對成吉思汗這種歌，隻能走差異化的路子去打擊。
“不，不是拍我，我想讓這個導演，去拍觀眾們，好多的觀眾很值得拍，我沒什麼好拍的。”
林新月：“？？？”
”我認識為了藍蓮花，正在國道上騎行的。認識在小飯店努力工作供養家庭的。認識為了工作還要忍著糖尿病應酬的，認識為了夢想混的遍體鱗傷的，他們不值得拍嗎？“
“拍他們的故事，拍他們對搖滾的感受，他們才是主角。”
麥子善說完，正視著林新月。
“成吉思汗好聽，我都打算購買這個專輯了，可是，它的背後沒有傷痛。”
“請那位紀錄片導演來拍吧，拍一拍歌背後的傷痛。”
“這，才是真正的差異化打法。”
林新月聽完，坐直了身子，此刻，麥子善幾乎讓她忘記呼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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