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騎旅行日誌!
雖然在平日裡,法蘭西斯這個旅行奸商對於盧卡斯與亞曆山大這兩個流浪騎士不能說算畢恭畢敬的,卻也能夠歸類到不失禮貌的範疇;然而現在,為了指導盧卡斯懂得萊昂內爾式的舞蹈與讓亞曆山大熟悉這些東西,法蘭西斯變得就好像是騎士教官一樣,隻不過他目前負責指導的是萊昂內爾式舞蹈就是了。
也就是因為這個旅行奸商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貴族子嗣或者說萊昂內爾勳爵,再加上彼此已經混在一起共事有了不短的時間,盧卡斯與亞曆山大才能耐著性子讓法蘭西斯來對他們兩個進行引導,否則換成是彆人來用長矛矛杆來充當教鞭進行指指點點的話,那麼他會被單手戰斧砍還是被騎士闊劍劈就是一個很難第一時間得到答案的難題了
在盧卡斯與亞曆山大這兩個流浪騎士在進行萊昂內爾式舞蹈的練習和重溫的同時,布蘭琪與威爾這兩個家夥也都暫停了各自的練習,站在一旁好奇地打量著他們另類的‘訓練’,並讓自己牢牢地記住這一切不管是騎士扈從還是貼身侍女,要跟自己的騎士主人一樣了解有關於禮儀的事情是相當重要的,這一點他們兩個同樣很清楚,或者說在之前去那家裁縫店訂做衣服的時候就領悟到這一點了。
“咚,咚,咚咚咚”
“先一,再二,然三,後四”
在長矛矛杆底部敲擊空木桶與法蘭西斯的節奏聲中,盧卡斯這一次對亞曆山大做出的牽手禮並沒有出現任何問題,至少法蘭西斯沒有表現出任何需要對其進行糾正的表情來;緊接著,亞曆山大就向盧卡斯微微屈膝,然後兩個流浪騎士就開始按照著法蘭西斯的節奏聲開始圍繞著對方轉起了身來。
而在這兩個流浪騎士才剛剛算轉了半圈之後,法蘭西斯就在一段節奏聲說完之後借著其旋律念出了另外一句話來“烏爾裡克爵士不許帶舞,他跳得就跟女孩子似的。”
聽到了法蘭西斯蹦出了這麼一句很有節奏感的話來,現場的空氣頓時安靜了下來,而盧卡斯與亞曆山大這兩個流浪騎士也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舞步,扭過頭來看向了這個剛剛蹦出了相當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來的旅行奸商。
為了確保讓盧卡斯這個北方流浪騎士能儘快熟悉該如何跳萊昂內爾式的舞蹈,亞曆山大自然就不得不勉為其難地暫時承擔起了萊昂內爾雙人舞中女方的角色來,以有助於盧卡斯的練習這也導致了亞曆山大在剛剛的舞蹈練習之中努力嘗試著儘善儘美地演繹好舞蹈中女方的角色,不然的話盧卡斯就很難找得到跳這種舞蹈的訣竅,使其在一周後福爾克斯子爵的宴會中不會出現什麼岔子。
而現在法蘭西斯居然蹦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或許盧卡斯偶爾會拿亞曆山大比北方人矯情磨嘰的特點來開玩笑,但能這麼乾是建立在雙方的地位關係是完全平等的,再加上他們兩個相互之間已經很熟絡了,這種玩笑才能開得起;至於法蘭西斯好吧,不管從哪方麵上來說,他都稍微有點兒不太夠格
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氣,亞曆山大努力讓自己的眼角不進行明顯的抽搐,轉頭看向了盧卡斯,似乎是在等待著他的回複。
對於亞曆山大朝自己投射過來的有著探尋意味的眼神,盧卡斯並沒有直接開口做出任何答複,而是挪動了幾下自己眼神投射的方向,示意這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可以進行適當力道的動手。
在確定盧卡斯對此不會對他即將做出的行為有任何阻撓之後,亞曆山大就又轉頭看向了法蘭西斯,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來。
緊接著,亞曆山大就直接一拳打了過去,其右拳的著陸地點就是在這個旅行奸商的鼻子上。
過了半分鐘之後
“先一,再二”用乾淨的碎布條堵住了還在微微留學的左鼻孔,法蘭西斯繼續用長矛的矛杆底部敲擊著空木桶並念出節奏來,讓自己麵前的兩個流浪騎士跳著萊昂內爾雙人舞,並時不時地用空著的左手將左鼻孔裡的碎布條塞得更緊一些,“然後旋轉,旋轉,旋轉”
不得不說,亞曆山大半分鐘打出去的那一拳頭雖然算得上是手下留情了,但也沒有把那一拳的力度收得有多弱——就法蘭西斯目前的狀態,他的鼻子沒有一天的話是止不住血的,哪怕給塗抹上了一些藥膏也一樣,算得上是給這個旅行奸商的一個小小的教訓了。
如果懂得如何使用聚氣這個技能的話,那麼法蘭西斯想要愈合自己鼻子出血的問題還是非常容易的;隻可惜這個旅行奸商會乾現在這份工作,就是因為他自身的資質導致他無法學習到貴族騎士所能懂得的各種技能,從而讓他不得不成為了一個戰鬥力不算太弱卻也無法與正常貴族騎士相提並論的旅行商人了。
當然了,對於法蘭西斯自己而言,他似乎沒有吸取教訓,或者說隻是吸取了常人往往注意不到的另一方麵的教訓就是了
“先一,再二”當法蘭西斯再一次重複了一遍這個簡短的節奏的時候,做著旋轉動作的盧卡斯與亞曆山大兩人就因為沒有掌握好相互之間的距離而碰撞到了一起,並開始有了小小的爭執。
“你注意著點兒距離!蘭道夫爵士!”
“我已經夠注意了!反倒是你彆一下子靠得那麼近!烏爾裡克爵士!”
“然後你還是沒跳對。”
用著長矛的矛杆底部戳了戳盧卡斯的腰間右側,法蘭西斯讓這個北方流浪騎士暫時停止了跟亞曆山大發生的小小爭執,讓兩個流浪騎士重新開始了放慢節奏的跳舞,繼續熟悉著萊昂內爾式雙人舞的節奏。